“这……”柳英山犹豫了一下,但他马上想起了午间的情形,知道眼前的乡野小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连他们的头儿——李良汉都拿他没办法。就自己一个无品级的兵丁蛋子,更没有法宝来与他纠缠了。
因此,他只得妥协了。不然,史冬生把事情弄大了,被捅到李良汉的耳边去,那他可要平白无故惹麻烦了。
“没问题,没问题!”柳英山挤出一点笑意来,拍着胸脯说道:“大哥,你想走哪个门就走那个门,随你喜欢,兄弟我绝对配合你。谁让我们同在一个组做事呢?不互相配合那哪成啊!”
“谢谢,谢谢!”史冬生连连道谢,继而拍拍柳英山的肩头说道:“改日有机会,俺一定请你吃野味。”
“那敢情好,敢情好啊!”
“俺说话算话,绝不食言。”史冬生觉得时间紧迫,他只好赶快结束打哈哈了,“兄弟,俺们赶时间,你从侧门走,俺先到耳房询问一下,马上就出城与你们碰头。”
“好,去吧!城外见!”
“城外见!”
两人就此分别,史冬生急步匆匆走向前门耳房。稍作停留,他就小跑着出门去了。
出到门来,他往身后扫瞄了一下,确定没人跟踪,他就径直跑到习武场南面的古戏台后面去了。
来到戏台后面,史冬生吹起了口哨,并漫不经心地贴着墙跟走过。听见口哨,史冬红贼头贼脑地从一个旮旯里探出头来。史冬生见状假装不经意间落下了一团草纸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史冬红见状,立即冲出来,迅速捡起了纸团,重新藏到旮旯里去了。
“快,快,快,把纸团摊开来看看。”张芙蓉催促道。
史冬红连忙把纸团摊开来,粗略地看了一遍,却不得要领。只见她嘟着小嘴儿说道:“哥哥这画的是什么呀?简直就是乱涂鸦!”
“来,来,来,给我看看。”张芙蓉接过纸团仔细地研究起来,过了一会儿她颔首微笑道:“冬生哥可是画画高手啊,不是画师胜似画师。画师画画只供人欣赏美丑,可是冬生哥的画却会说话。”
“画会说话?”史冬红与萍儿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啊!你们看。”说着,张芙蓉展开了一张画像解释道:“这一张是说他要去接一个人。”
“接谁?”史冬红与萍儿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们看,画中一张人脸,脸形偏瘦,人脸下方还有一个海碗,碗里有几个骰子,旁边还有一只猴子。你们猜猜看,这人会是谁呢?”张芙蓉话及此给两位妹子卖起了关子。
“不知道!”史冬红与萍儿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要是没猜错的话,此人正是扬明州山阳县地界凤凰山上的山大王——杜猴是也!”
“杜猴?”
“嗯呐!”张芙蓉详细地解释道:“海碗里几个骰子表示赌博的意思,与‘赌’谐音的姓氏,姐以为是‘杜’,猴子就取字为‘猴’,那不就是‘杜猴’这个人了。”
“那为何不干脆就叫‘杜猴子’呢?”史冬红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这一层,你有所不知。”张芙蓉点破玄机,“姐爹爹生前在知府位上的时候,就曾经派出官兵协助山阳县衙门进剿过几次凤凰山,想必冬生哥对此也有耳闻,所以他才费尽心思给我们画这两张画像。你们看,这个瘦小的脸形不就是一张猴脸嘛!”
“嗯,要这么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了。”史冬红与萍儿信服了张芙蓉的解释,继而问道:“那另一张画像画的又是谁呢?”
“这一张画的就是扬明州府衙同知——******。”张芙蓉语气确凿地说道。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