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墨一直沉浸在自己快乐幻想里,哪有心思理会刀白凤,刀白凤见恩师如此无情,自己没必要在念师徒情,刀白凤缓缓站起身擦干眼泪,恨恨眼神瞄着李沧墨,鼻孔内发出咻咻声音,怒气怨气恨气聚到一处,最终突破防线,爆发出来:“李沧墨,我恨你”
大声喊出自己师傅名讳,在古代是师徒之间大忌,李沧墨甚为震惊,多罗星也为之一振,唯一能做的只有为她念一边佛经,以助刀白凤消除怒恨之气,多罗星这番好意对向佛人来说能起到推波助澜的功效,然而对一位普普通通带有很大怒恨的人却恰到其反,刀白凤听见多罗星口念经文,猛然转头,指着多罗星大发雷霆:“还有你,一个好好的人,做什么不好,偏偏做一个和尚,做一个和尚也就罢了,还拉着别人一起做和尚,是不是和尚真的能断七情绝六欲?臭和尚你说呀?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请佛祖宽恕这位小施主”多罗星无奈摇摇头:“施主与佛无缘,老衲无话可说,多说也枉然。”多罗星刚要背起公孙卓的尸体,刀白凤挡住了去路:“大和尚,不许你动我爹爹,我要亲手掩埋他,他是我爹呀。”刀白凤边说边哭。
“我佛慈悲”多罗星默默念着经文,没阻拦刀白凤。
刀白凤小小年纪,又是一介女流之辈,当然没有男子那般力气,只见她吃力的背上公孙卓,晃晃悠悠走下山去,多罗星紧跟其后,暗动真气托着死去的公孙卓,刀白凤沉浸在失去亲人痛苦中,完全没在意自己的亲爹竟然这么轻。
不大一会光景,刀白凤已经走到山下一棵参天大树下,刀白凤放下公孙卓,刚想以手代替工具挖坟地,多罗星在后面慢悠悠喊道:“小施主,且慢动手。”
“噫?你这个和尚好生无礼,为何鬼鬼祟祟跟踪我。”显然刀白凤一路上根本没发觉有人在身后。
“阿弥陀佛,小施主你令尊还未登极乐。”多罗星的脸上露出慈善笑容。
“大和尚。”刀白凤怒火骤起,指着多罗星大骂:“亏你还是出家人,家父生前是你徒弟,你竟然幸灾乐祸,家父生前所作所为是不对,可是人已死,万事都应该化为灰烬,你为何还要嘲笑于他?难道这就是你那一套慈悲为怀吗?”
“呵呵”多罗星没有理会刀白凤的咒骂,只是笑了笑伸开双臂,在头顶划出一道光环,光环犹如气球般慢慢鼓起,将自己与公孙卓尸体笼罩。
“大和尚,难道你还想鞭尸不成?”刀白凤大喝一声,同时推出双掌,可是自己内力远不及人,反而被光环反弹过来,刀白凤急忙躲避,反弹之力化进树木里,树木毫无动摇,刀白凤这才明白光环没有杀伤力。
这时,躺在地上的尸体蠕蠕抖动,公孙卓竟然睁开了双眼。
这一切来的都那么突然,那么神奇,刀白凤不敢相信自己这一双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是在自己的梦里。
“爹爹”刀白凤很惊讶的朝公孙卓喊了句。
公孙卓好像刚从地府里走了一遭,醒来第一眼就看见刀白凤称呼自己为爹爹,不免惊了又惊,呆呆的愣着神。
多罗星呵呵一笑,站起身,向刀白凤解释其中原由:“刚才在山中,老衲不得已才使出《嘛哩吽》”
“马立轰?”公孙卓父女异口同声。
“恩,《嘛哩吽》是本门三绝之一,它能护住心脉,但护不住血脉,使心脉阻挡一切外来攻击,同时能让受益者成假死状,也正因为如此,公孙卓才能避开一劫”听完多罗星一番话,公孙卓如获重释,跪地扣头:“多谢恩师再造徒儿,徒儿已经大彻大悟,从此一心阪依佛教。”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多罗星转头对公孙卓说道:“为师送你一个我教法号--离魔,但愿从此以后你能远离世间魔障,这位小施主是你与李沧墨的亲生女儿,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不妨全讲出来。”多罗星指了指刀白凤。
“啊,你是我女儿”公孙卓攥着刀白凤的小手,脸上露出慈祥父亲原有的面目,真心之极。
“爹爹”刀白凤一头扎进公孙卓怀里哭泣着,好像一只没有温暖的可怜小绵羊,刀白凤虽然恨他荒淫恨他凶暴,但是始终还是自己的亲爹,从小到大没有夺到过父爱的她,怎么会不酸楚呢,爱是人的天性,刀白凤外表野蛮,可是内心比任何人都脆弱。
“都是爹的错,爹是畜生,爹该死啊”公孙卓抱着女儿大哭:“凤儿啊,这些年苦了你了”
“爹,凤儿没事,只要爹以后改邪归正,凤儿天天去吐蕃国看您老人家。”刀白凤说完,放声大哭。
多罗星望着西边红彤彤的落日,眼角略显潮润,谁说出家人无七情六欲呢?
---------------------------------------------------分割线-------------------------------------------------------------霞光终于淹没最后一条日光,夜色逐渐笼罩山林,偶尔有几声乌鸦叫,丛林密布更显恐怖,两条身影几个起落,朝天山方向走去,脚步很急,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两条身影一老一少,年老者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人物,他就是逍遥子,逍遥子身边那位白衣少年正是苏州王家雪梅镖传人王梓程,不知是何缘故,逍遥子与王梓程怎么会走到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