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陆鼎丰问道。
男子走到大堂中央,也不对着陆鼎丰行礼,颇有些张扬的说道,“无需知道我的名字,我来做个证,马上就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跟看傻子似的看着男子,傅南希方才还以为来了个救星,没想到是个傻子,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位公子,看你衣着不凡,貌似潘安,怎的说出如此无知的话来?”杨家义方才还在担心这个男人会帮着傅南希,现在看来,根本不足畏惧。
男子也有些迷惘了,似乎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带着疑问的目光扫向傅南希,心想,事情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咳咳咳。”傅南希悄悄拉了一下男子的衣角,道,“快跪下。”
啪的一声,傅南希一把拍在男子的膝盖上,男子原本站的好好的,被傅南希这么一拍,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陆大人,此人是我店里新招的伙计,是我爸的远方亲戚,从乡下来的,说是这几天就到,没想到现在就来了。”
傅南希的解释让陆鼎丰信了三分,可如此藐视公堂的行为,陆鼎丰实在是忍不了。
“胡闹。”陆鼎丰啪的拍起惊堂木来,面带怒色,“公堂之上,岂是你等无知小儿的戏耍之地。”
傅南希眼见事情越闹越大,赶紧在男子腰上轻轻的拧了一把,道,“快给大人道歉。”
男子听到这话,俊美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指着陆鼎丰,
“你让我给这个男人道歉?”
傅南希听到这话简直两眼一黑,心想:这下好了,陆大人不生气都难了。
“来人。”陆鼎丰还没见过如此藐视官威的人,大声说道,“将这个藐视朝廷命官的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就在这打。”
两旁的衙役过来架住男子的身体,男子一把将二人甩开,正要说话,一低头就看见傅南希满怀愧疚的眼神,这眼神中还包含着拜托的恳求。看到傅南希这样的眼神,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大人,小的有眼无珠,不知公堂重地威严庄重,故而放荡形骸,恳请大人饶恕在下,不要因为在下一人之过而耽误大人审理案件。”
男子一番话说的诚意十足,给足了陆鼎丰面子。陆鼎丰本就不是滥用刑法之人,他方才所说要打这人的板子,目的也就是给这个人一个警告,既然这人已经知道收敛,陆鼎丰决定放他一马。
“也罢,既然如此,你报上名号来,将你看见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听到这话,傅南希暗暗松了口气,抬眼瞧了瞧男子的侧脸,男子的一半脸裹在阴影里,越发显得轮廓深邃神秘了。
男子薄唇轻启,道,“在下方毕,前日来到洛阳城。因为跟傅大夫有些渊源,在下想着到回春堂寻个伙计做做。没想到那日赶到时,门上挂着锁。在下正要离开,却听见房内有些异样,便扒开门缝看看,正看见一个男子在往药箱里塞东西,在下看到男子打开的药箱上面写着白果二字。”
陆鼎丰:“那你可有看清那人的脸?”
男子道,“不曾,因为那人始终背过身,但是有一处细节在下记得很清楚,那男人在离开前,曾经撞到了煎药的火炉,火星烧着了他的衣服,并且那人的右小腿被火烧伤了。”
傅南希眼前一亮,她没想到犯人身上留着这么明显的特征。
陆鼎丰:“来人,掀起王二的裤子,检查他右腿上是不是有伤口。”
衙役上前按住挣扎的王二,王二的右腿上果然包着纱布,衙役不客气的将纱布撤掉,露出猩红的皮肉来,一看就是烧伤的痕迹。
“王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陆鼎丰面色一沉,板着脸道。
“这,这,小的,小的只是、、、”王二两股战战,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几个衙役带着药箱回来了。
“大人,药箱已经取回来了。”
“放在桌上,着人看看。”
桌上摆着两种看上去极为相近的药材,皆是干枯的草叶,一位胡须发白的老大夫上前查看,将从板蓝根的药箱里拿出两株看上去一摸一样的草药。
“你是何人?”陆鼎丰问道。
“大人,老朽是妙丹坊的大夫,李如一。”老大夫将两株草药拿到陆鼎丰面前,道,“大人,这一株是板蓝根,一株是朱砂根,两者虽然及其相似,但也不是完全一样。这板蓝根是三茎三叶,朱砂根是三茎三叶半,大人看叶子上的纹路便知。”
老大夫指着其中一根药材的叶子说道。
陆鼎丰是个外行,两种药材在他眼中看起来没有任何分别。
“可还有其他法子分辨药草?”陆鼎丰问道。
老大夫捏着胡子想了想,道,“还有一种法子,取一碗清水来,将两种药材放到水中。叶片中宽的是板蓝根,叶片细长的是朱砂根。”
陆鼎丰:“快去准备清水。”
清水盛上来了,老大夫将两种药材放进清水,不一会,两种药材在水中舒展叶片,一片宽厚,一片细长。
陆鼎丰见妆,当机立断,
“杨家义,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杨家义眼见大势已去,连忙将王二推到跟前,道,“是这个,是这个人,他去掉包的药材,我什么都没做。”
陆鼎丰:“这些话你留着在牢里说吧,来人,将这二人收押。傅元柏当庭释放。”
傅南希喜极而泣的跑过去抱住傅元柏,道,“太好了,爹咱们回家吧。”
“南希,让你受委屈了。”傅元柏怜爱的摸摸傅南希的头发,道,“那个做证的公子呢?”
傅南希这才想起来那个俊美的男子,四下寻找也没见人,不由得出声询问,
“那人去哪了?”“那人去哪了?”白七七听得正入迷,安七夜却突然刹车不讲了。
“我也不知道人去哪了。”安七夜回答的一脸坦然。
白七七怀疑的看了一眼安七夜,“你不会是不想说吧?”
安七夜:“不是我不想说,而是、、、”
白七七:“而是什么?”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航班即将到达A市,请您在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带、、、”
安七夜:“而是我们要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