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顶着嘲笑坚信着,灵异不只是在我们的幻想中,同样也存在于我们身边。
二十一世纪流行着什么?飞机满天飞,汽车遍地走,中间高楼大厦灯红酒绿——而我们则是在其中的某一个角落寻找着属于我们的空间。
我叫张之灵,二十五岁,男,未婚,目前在一座小镇的派出所中主管人口失踪案件,没女友,没钱,每天面对一些沉厚的案底发呆,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到那一天。
我们派出所其实人并不多,所长经常不在所里,我们都叫他郝胖子,因为他实在是很好,经常在上班的时间里‘滚’到各种饭店里。
今天天气不错,酷热的气息对我们清冷的所里来说只是一道道模糊的曲线。
“哎呦,你们这两个娃子不能抓额,否则你们滴小命就没得嘞——”
浓厚的乡音从门外响起,小王和小陈两人夹着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子从外面的热浪里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
我给小王和小陈两人撇了两瓶水,今天是我值班,没想到就遇到了这样奇葩的事情。
“谢了,张哥,你说这老大爷一把年纪了干什么不好,偏偏去掘坟,这不,被人发现了报了案!”
小王一口气喝了一大半,靠着椅子感受着椅子的冰凉。
他们两个也是我这个所里的,我今天起得比较晚,没想到两个人居然出警了。
“你这个娃子不要乱讲,额是去还东西,放喽额吧,否则你们滴小命就真滴没遛——”
老头满脸泥汗交织的泥水,也看不清什么样子,此时急得满脸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可惜,双手被扣着。
我有些不忍,更多的是好奇,就对着小陈道,“小陈,人一把年纪了还能跑了不成,带他下去洗洗脸,我们是要为人民服务滴!”
“得嘞,就张哥你心地好!”
小陈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将老头的手铐打开带着他想向卫生间走。
我们几个谁都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老头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力量竟然挣脱了小陈的手,二话不说向外面就跑。
“别跑——”
我们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小王手疾眼快扑上去就把这老头抱住按在了椅子上。
“这老头力气可真不小!”
小王抱怨着,我也坐不住了,从值班室里出来先是把门关好。
“你们就放了额吧,额说的都是真滴——”
老头又被重新扣了起来,可是嘴里一直都在嘟囔着,我们三个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脸的郁闷,我们不怕抓人,怕的就是抓到这种神经质的最是麻烦。
半个小时后,那老头就一直念叨着同一句话,没办法我们三个人只能围在值班室的桌子前看着和老头一起被带回来的一袋东西发呆。
铲子、凿子、绳子、装着乱七八糟药丸的小袋子等等。
“张哥,这个不会就是黑驴蹄子吧!”
小王拿着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
“还有这个,该不会是纯金的吧?”
一旁小陈则是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件东西,顿时我们三个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这是一件很精巧的物件,巴掌大小,金黄色的莲花瓣,在莲台上还躺着一个玉雕的婴儿恬静的睡在那里。
“别乱动,搞不好是国宝呢!”
我拍了小陈一下,心中却是在嘀咕,这老头子看来还真的可能是盗墓贼,这些工具和看过的那些小说里的有八成都能对的上,而且这金莲玉婴也实在是精细。
我感觉事情可能要大,心中有些忐忑的拨通了所长郝胖子的电话。
“小张啊,你做的好,证物你要保存好,我这边完事儿了就回去!”
郝胖子在电话里破天荒的夸了我一通,隐约间能听到推杯换盏的声音,起初我还不太明白郝胖子今天怎么转性了,后来我才想明白,这件事情若是报上去绝对是大功一件,不过再后来我才明白,若不是有我今天的这一个电话,以后的事情恐怕也没有那么麻烦了。
小王和小陈两人一身大汗,在值班室没呆多久就去洗澡了,我对着一堆证物有些无聊,心中也难免好奇了起来,在如今这二十一世纪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那些工具没什么吸引力,我一只手把玩着那座金莲,目光则是被一本残破的古籍吸引了。
“鬼葬秘术?”
四个古字很刁钻,好半天我才认了出来。
“又是一件国宝级的东西!”
我心中嘀咕着,很是小心的翻开了这本残破的鬼葬秘术。
一些诡异至极的图案有一些都已经很模糊了,下面有注释的小字是用现代文书写的,像是后来人记录上去的。
这本鬼葬秘术中几乎通篇都讲的和鬼有关,这对于自小接受无神论的我来说是有着强烈吸引力的。
按照其中简单的叙述和我自己的理解,鬼可以分为三类,一类为怨鬼、厉鬼还有念鬼,其中怨鬼最为常见。
所谓怨鬼,乃是死后因为喉间的一口气导致灵魂无法安息,其中指出那些曾经出现在盗墓小说中的恐怖僵尸便是由这种怨鬼所驱使的。
而厉鬼,则是要在一定的条件下才能够形成的,这种鬼无形无相,但却有着令人胆寒的能力,要比怨鬼所驱使的僵尸更加恐怖。
至于念鬼,这种鬼乃是最为少见的一种,却也是最为恐怖的一种,这种鬼根据鬼葬秘术中提到的强大的甚至有着极其恐怖的力量,人们通常称之为神仙,不过念鬼同样也是差距最大的一种,弱小的念鬼可能还不如怨鬼恐怖。
古籍有些残缺,只是这些讯息便已经过了一半,再往后则是记录了十几幅图案,其中有一副虽然模糊,可是看起来却和我手中的这座金莲玉婴极其相似。
“金椁婴棺!”
看清了这几个字,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如果说这本鬼葬秘术中记载的是真的,那真的是太恐怖了。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门——莫怪莫怪啊!”
将金椁婴棺放到了袋子里,我才松了口气,虽说心里九成都是不信,可是还是免不了一阵胆寒,同样的这本古籍却是更加吸引我的注意力。
继续向后看去,直到最后一页,我的目光却是再也挪不开了。
在这一页上,虽然很是模糊,但是却还是能够辨认的出所画的乃是一队兵士,整齐划一仿佛天兵却给人一种极尽恐怖的感觉,我的目光被这些兵士身上同样挂着的一块玉牌彻底的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