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清漪和花想容昨天下午跟柱子去农田时便注意到了,那些长得像张网一样的森森的葛叶。在想到让柱子和冷哥儿他们去捡稻谷之前,她便想好,今天要上山去挖葛根。
要知道比那些只有水的野果子,这葛根虽然比不上红薯土豆能填报肚子,可淀粉含量也不少,短时间填填肚子还是没有问题的。说实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现在是眼睛都要饿晕了。
清漪瞅准了一根主藤,然后顺着那主藤摸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摸着走了多少路,只知道再抬头时,头顶已经是遮天蔽日的树叶,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在她和花想容的脸上,打上一层斑驳的光影。
她感觉和她在现代的农村里面也差不多,只是她前世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在这里............她的嘴角只有无奈的笑意,拿起身边的锄头,小心的将地上的枯叶扒开,一下一下的掘了起来。
花想容看着她这么办,自己也和东家一样的做法。
两人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说话,清漪一边挖一边告诉花想容用力小点,要将边上的小根除了,吃能掘出大根。
不过两人挖了许久后也没有感觉到累,不过也许是因为喝了灵泉水的缘故,想到灵泉水就想到了小丫,两人眼中的神色都暗淡了下去,找机会一定要把小丫找回来。
清漪看着那堆在一起比自己还要高的土时,学着以前干活的模样,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继续挖起来。
又哇了约一刻种的时间,眼前豁然出现一抹像树根的浅褐色,清漪和花想容两人心头一喜。扔了锄头,便趴了下去,双手往边上松着土。
好家伙,她们两个挖到的这根葛根,足足有二三十斤呀,简直是葛根它二爷爷了
清漪和花想容两人抱着这根沉沉的葛根都开心的笑了,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中午和晚上总算是有吃的了。
两人将葛根它二爷爷放好,然后将挖好的土重新推回坑里,然后两人一头一尾的扛在肩膀上往回走。
快到村口时,遇见里正,李天林。
“娃呀,听说你们是李三娘的亲戚,不过你们抱着根树根回来干什么,找柴火也不用那么远呀!“
清漪知道这是人家的地盘,很有礼貌的回答了里正的话,“回家烧水用。”
里正狐疑的看了清漪和花想容两人一眼,这李三娘的亲戚还真奇怪。他是币任何人都知道李三娘家的情况的,这会子听清漪说烧水用,不由得愣了一愣,心道:”李三娘子家都那么困难了,你做为亲戚,应该是送粮食呀,怎么反倒是送柴火了。
并非是清漪不想告诉里正实话,她只是觉得姨母家应该是这里最穷的了,如果让人知道这葛根能吃,只怕到时候这村里的人都跑去挖了,不消半天,不得挖完了呀。
再说葛根本就难挖,大部分看到的葛藤其实是虚枝。还好,也许你找到了主藤,但是挖下去也会什么都没有,所以今天完全是运气,也许是老天爷看她可怜,刚刚吃过上好日子就这么没有了,让她能活下去吧!
“我们回来了,姨母。”
清漪喊了一声,没有看到姨母应声,她也没有在意。
两人先是将葛根放下,然后清漪到处去找,吃找到了一把砍柴刀,两人合力将那根葛根砍了三分之一下了,又将砍下的那一部分拿篮子装了顺着屋后的路向村里唯一的水井走去,这水井是昨天瞎晃悠看见的,还好她们两个记忆力好,现在还能找过去。
途中经过几户人家,见她们两个小姑娘拿篮子装着被砍成绩段的树根都觉得有些奇怪。
李家村也不大,总共也就那么二十来户人家,而且这二十来户人家大都姓李,只有几户是后面迁来的,是异姓。
“小姑娘,你们这是做什么哩?”
问话的是叫李有田的家的老子娘,老太太依在屋檐下看着挎着个小篮的清漪和花想容,砸巴着没有牙的嘴,好奇的问道。、
”奶妈,我和妹妹在山里捡了些吃的,洗洗,烧给姨母他们吃。“清漪理着葛根,花想容则是从井里把水弄出来。
“丫头,山里的东西可不能乱捡呀,”老太太那松树皮一样的脸上便有一抹惊讶,连连道:“有些东西有毒的要吃死人的。”
清漪头也不回的说了句,“那也比饿死强。”
她这话一落,老太太不开口了。
而花想容当没有听到一样,还是配合着东家提水洗葛根,她相信东家不好让她们饿死的。
可不是嘛,按照姨母这样的光景不被毒死也要被饿死。
老太太叹了口气,眼见两个小姑娘将洗好的那像木头一样的东西拿着篮子提了往回走,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忍的撇脸。
回去后,清漪拿着刀,把葛根削了皮,然后花想容则是接过东家削好的葛根把葛根切成手指大小的丁,在锅里加了水,便寻起火石点着了火。
她们这边吃刚刚烧起了一灶火,耳边便响起了墨哥儿的声音。
“阿姐,阿姐,容姐姐我们回来了。”
清漪想找块布擦下手,可是抬眼打量了一眼那看不出来颜色的布巾子后,还是算了,最后在自己的身上随便擦了两把。走了出去。
“阿姐,阿姐,容姐姐,要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墨哥儿现在是最活泼的,将手里的篮子往清漪手上一塞,急急的道。
而柱子则是跟在他们后面,不好意思的看着清漪,觉得太麻烦表姐了,表姐才来,怎么也是客。
清漪看着篮子里面凑在一起没有一碗的谷粒,脸上扬起一抹笑。
“表姐,俺也有。”柱子怯怯的将手里的篮子举到了清漪跟前。
虽然不多,可是要放在来年育秧也不是不可能的。
清漪想着,接过小表弟的篮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柱子可真能干,比我们墨哥儿还能干。”
然后墨哥儿了听着不开心了瘪起了嘴,冷哥儿和阳哥儿把手中的篮子放下后,赶忙去安慰了墨哥儿,也不知道三兄弟说了什么,最后墨哥儿转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