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东西最多,比那天收拾三房的时候的东西多了三倍还多,不过三房藏匿的地点倒是真的很隐秘,如果不是带着纳财和若嬷嬷,清漪自叹这一辈子别想找到。
这个隐秘的地方,就是在三老爷这段时间经常去的庄子上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屋子里面,而且还是在房梁那么高的墙壁之上,有个大号的铁匣子,还有个非常复杂难开的锁头。
这个墙壁比起其他的屋子都厚不少,清漪和元宇熙也是费了老半天才打开锁头,结果里面一个银子都没有,都是金票和银票,金子的总价值五百万两,银子还有八百万两,不知道这三房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
这也太多了吧?小小的不出眼的王府三房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尤其是平时还那么的低调?要不是这个屋子有些奇怪被纳财发现,恐怕谁也无法想像这里面竟然是这么多的银子!
这数字都有些吓人,饶是清漪见到多了,也不免有很大的疑问。
带着这个疑问,清漪不解的问元宇熙,元宇熙眼里虽然有一闪而逝的惊讶,不过很快恢复正常道:“宝贝没看见这都是各地的银庄吗?而不是京都的,连西北那样的穷地方都有,估计这些就是三房当年积攒的不义之财,但是放在王府不放心,藏在这样的地方,哪个能猜的到?”
清漪吃惊的道:“难道这就是当年涉及甚广的印子钱案件的银子,那这些我们怎么办?为何你三叔不上报朝廷,反而自己藏匿起来,他不怕东窗事发吗?难道当年灭了刘氏一族是因为银子找回来的太少吗?”
元宇熙道:“这个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我和母妃正好在庄子上面居住,王府每天鸡声鹅斗的对母妃的病情不利,而且他们咄咄逼人,我和母妃实在是住不了了,母妃没有办法带着我躲在了庄子上面,住了许久,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纪嬷嬷说过当年一些事情,也不算全面。”
“虽然是印子钱案子破了,你们丰瑞城那个刘家不过是个垫底的,估计没有多少银子的,真正刘家拿了大头,不过最后抄家的时候,还真没有抄到什么,这幕后组织的也没有弄出主谋,不过倒是真的追回来不少的财物,和这个也差不多,所以皇上只是抄家灭族,那次事情牵连太广了,很多人家最后都离开了京都,所以这里面的真相朴素迷离,就是到今日也没有什么具体说法。”
清漪看着这个铁匣子,上面的花纹好奇怪,清漪从戒指里面拿出一本游记,对着上面的花纹看了起来道:“宇熙,这是苍玥国的国花,一般会在王孙贵族的家里使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元宇熙也开始注意这个匣子,还真是有些不对劲,怪不得这个锁头这么难解开,元宇熙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过这地方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赶快道:“走吧,宝贝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否则这样的财富虽然对咱们而言不是最多的,但是也很容易遭祸患,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这个苍玥国的国花的事情困扰清漪一路,百思不得其解,直觉上清漪认为这个和苍玥国的太子有关,毕竟当年外公的义子顾安平和顾安康,这两个人都是苍玥国的奸细,目的也是为了敛财,这个苍玥国的太子也是如今的皇帝宇文千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而且上次宇熙在江南的时候,遭到了王府三房的毒手,恐怕这就是和苍玥国关系很大,要说目的也许苍玥国知道老侯府的那笔财富起了歹意。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当年自己去外公家的路上被下毒,外公也被下毒,但是外公府里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个疑问需要后续一一解开了,原来所有的事情兜兜转转的都是有联系的,只是这联系里面是好还是坏了。
清漪将这个铁匣子装进了戒指里面,他们几个人悄悄的从庄子里面溜走,这个地方不起眼,还真的没有人注意,而且这个庄子里面的人也很少,清漪不得不感叹这样的事情还是低调微妙。
随后又去看了四房的产业,四房倒是好些,只有十万的银子和东西,不算多,五房倒是不少,在五房的庄子里和铺子里面还是找到了六七十万的财物。
八房的元媛还没有来得及争到什么产业,是比较贫穷的一房了,不过这八房虽然没有明确的商铺和田产,倒是开始插手老夫人名下的产业。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手脚呢,老夫人的庄子上面东西有些,不过是三五万的财物,不多估计为了维持王府和即将搬来的两个刁家,老夫人早就抽走了这些隐藏的东西。
最后的九房倒是真是没有什么东西,只在一个铺子上面发现了三千两,看来九夫人何茨姬真的将鸡蛋放在了一个篮子里面,就在她的哥哥何津章那里了,结果鸡蛋都碎了。
这些都处理过后,元宇熙和清漪很快回到了王府,这一天下来清漪的心情真是忐忑啊,看见了苍玥国的国花时候,清漪就有些心神不宁的。
元宇熙抱着清漪道:“宝贝,这事情的真想往往很残酷,这也是在告诉我们日后面对苍玥国的时候,不用手软,那个宇文千秋从小心机深沉,布局很远,要不是他们几个兄弟为了皇位挣得你死我活的,动了苍玥国国库的根本,恐怕这个家伙就会对和平城更加的感兴趣了,既然知道三叔和苍玥国有关系,我们日后的形式就要更加的小心了,以后你出去一定要带着护卫,我们尽快找到老侯府的东西,我们就离开,这个破地方我们不呆了。”
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一大早上水嬷嬷就在外间道:“回禀主子,王府几房开始砸墙呢,我们要怎么做更合适?”
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一大早上水嬷嬷就在外间道:“回禀主子,王府几房开始砸墙呢,我们要怎么做更合适?”
清漪躺在床上懒懒的道:“水嬷嬷你告诉她们,谁要是再敢砸一下,本王妃就拆了她们住的屋子,决不食言!”
水嬷嬷下去处理了,清漪和元宇熙也快速的起床了,清漪道:“宇熙,看来我们的手段还是太轻了,这几房单子还这么大,估计是看出来我们要和她们这些无耻之人划清界限了。”
元宇熙穿妥了衣服,系上腰带,下了床登上了靴子道:“不过是闹闹罢了,回头这墙砌好了,她们就是想闹机会也不大的,没事就闹吧。”
外面的热闹很快就平静了,不一会水嬷嬷进来看着两个主子正在用早膳,水嬷嬷道:“主子,老奴将话一说,这八房的大姑奶奶立刻带着人就走了,就连二房的平妻贱婢刁玲也走了,只有五夫人不服气但是也没有办法,没见到老夫人出来,听说昨个族长去找了老夫人,老夫人砸了不少东西,气的破口大骂。”
清漪咬了一口水晶虾饺,慢悠悠的吃好早膳,笑呵呵的道:“这个族长还真是长了不少本事,这御赐的产业刚刚的接过去,就跑到老夫人那里显摆,真是沉不住气的东西。”
“我看族长不是沉不住气,估计是通知我那个祖母他们也会入住王府的右半边了,那个不着四六的祖母是气的。”元宇熙心情也是颇好,只要王府那半边越热闹,对待他们就是越有利。
清漪看着水嬷嬷道:“一会去问问冷离他们,这堵墙什么时候能够砌好,已经四天了,估计也快了吧?”
水嬷嬷道:“这个老奴刚才已经问过冷离了,应该还有两日就可以完工了,不过今个被几房闹了一下影响了进度,不过墙体厚实没有被砸坏。”
清漪吩咐道:“安排护卫在这两边都看着,在有油盐不进的,不用客气打了就是了。”
“是,主子!”水嬷嬷下去安排了。
的确不能让这些人胡闹,出了事情那还了得?
一上午的时间安静的诡异,果然几房没有再敢闹的了。
清漪准备了一些东西道:“宇熙,我已经很久没去看我爹娘和外公了,今个我过去一趟,你今个不是要去找沈毅鸿吗,府里我会安排好的,你就放心过去吧。”
因为再过几日太子大婚就算是定下来了,龙威将军府现在出了太子妃很忙碌,故此元宇熙也要过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因为这次成亲的太子妃就是沈毅鸿的妹妹沈欣,元宇熙想着沈毅鸿已经催促了几日了,不好不过去,于是道:“嗯,路上注意安全,给爹娘外公带个好,我这边要是早早的完事就去接你,这府里我会安排冷离专门派一队守好我们的院子的,宝贝不用操心,这段时间我们有很多的事情,爹娘那边是真的忽略了。”
元宇熙那边带了一些东西就匆匆的出府了,去找沈毅鸿了,清漪这边则是不着急都安排好了之后,带着上嬷嬷和若嬷嬷就出门了。
马车走在京都繁华的接到上面,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很热闹,清漪忽然想起第一次来到京都的时候,还碰见薛傲蓉那么个浑人。
不过作为郡王妃的她如今也不算是多好吧,和那么多的女子抢一个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上嬷嬷道:“主子,这京都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热闹,老皇上的病情已经好了许久才宣布太子成亲,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若嬷嬷道:“主子,虽然我们在天阳国住了许久,可是如今主子的身份不比寻常,老奴始终是不敢放下心来啊,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清漪点点头道:“嗯,这个我都知晓,眼下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们也是知晓一些的,这件事情我们办好了,就会立刻的回城,这地方给咱们银子都不留。”
上嬷嬷笑呵呵的道:“主子的银子都是辛苦得来的,凭什么给这些人,看着王府那些人吃瘪老奴这心里别提多么的爽快了。”
主仆几人笑呵呵的聊着天,忽然路过一个地方人特别多,马车过不去,只能暂时停在一边,清漪诧异的道:“怎么了,不会是又出了什么稀罕事情吧?”
上嬷嬷出了马车看了一下回来笑容满面的道:“主子好事啊,大好的事情啊,这个客栈就是安昌伯府暂时住下的客栈,这热闹是宫里来人削掉了安昌伯府伯爵的名号,贬为庶民了,不过人太多了,也太吵了,太监念的什么具体内容听不清。”
清漪开心极了,也许这一天宇熙等了好久了,安昌伯府以后只能叫刁家了,彻底成了一般的平民百姓了。
这可是大喜事啊,果然路人指指点点的道:“太好了,皇上办的可是大好事啊,这样的人家怎么能配得上安昌伯府呢,我看都是一群的暗娼吧,哈哈哈。”
路人乙道:“可不是这样丢死人的人家,偏偏还在京都住的好着呢,真是世风日下啊,这样的人家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活该,呸!”
还有的人道:“以往这京都有几家的霸王之家,这安昌伯府可是最不要脸的人家了,现在才得到报应,他们是应得的,早年做了多少的坏事,活该,就是活该。”
路人的指指点点,还有百姓的指摘,让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刁楂和老夫人余氏接旨之后,就昏倒了,这客栈又是一番的忙碌,不过很快店家就变脸了道:“我说你们再也不是安昌伯府了,我们店里庙小,你们还是自行离开吧,不过这房钱一个字不能少。”
大夫人周氏跟前的崔嬷嬷道:“店家您在通融通融,我们这不是没地住吗,这银子肯定多给,肯定多给。”
客栈的店家鄙夷的看着崔嬷嬷道:“呦呵,你们刁家不是有王府的姑奶奶呢吗,怎么不去王府呢,我们这里庙小,因为你们安昌伯府这样的人家在这里住了十来日,这生意下滑的厉害,你们还是赶快走吧,给你们半天的时间,再不走我们可要赶人了。”
崔嬷嬷生气都要气死了,以往安昌伯府鼎盛的时候,这些个贱民哪里敢这般无礼,还要将他们老的小的生病的情况下给赶出去,崔嬷嬷怒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店家立刻翻脸道:“哎呦喂,你是个什么东西,还真当你们安昌伯府还是个人物的时候呢,我看不过是个熊货罢了,还摆什么老爷谱,不是唱苦肉计吗,怎么不让你们王府的姑奶奶给你们接回去啊,赶快的马上滚蛋,再不滚蛋我就赶人了。”
围观的众人看见安昌伯府如今的境遇,都纷纷大笑出声,似乎昭示着一个家族的没落,那些曾经受到过安昌伯府侵害的人家甚至是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只有刁家的人一片安静,不得已恨不得给自己藏起来,省着被诟病,爵位一丢,那些嚣张的依仗就彻底的消失了,毕竟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大夫人周氏担心刁谩的伤势,自从这孩子救回来之后,每日安静的很,不过这身上的鞭伤好的很慢,这医药银子也花了不少,可是效果不是很大。
这一家子的生计要怎么办才好,大夫人周氏是一筹莫展,如今这安昌伯府的名号也除去了,以后他们就是平民百姓了,忽然间大夫人周氏哭了起来,连带着这些女人都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