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不怒自威的站在那里,只是冷冰冰的看着这两个人,桑美娇和桑美乔接触到了清漪的目光,立刻安静了,也放下准备拉着元宇熙手臂的手。
怯怯的看着元宇熙,不过元宇熙只当没看见,对着水嬷嬷道:“水嬷嬷,将五房的人全部关在一个房间,要不要放出来一会再说,奴婢们不配合不听话的,直接打出王府。”
此刻五房的人似乎看到的就是一个王爷,而不是原来被治的没有回旋余地的那个落魄的世子爷,谁也不敢上前,气的桑美乔道:“废物你们都是废物,都是废物。”
桑美乔被若嬷嬷直接抓住,若嬷嬷用极其锋利的小刀在桑美乔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的,桑美乔看的都对眼了,若嬷嬷还阴测测的道:“不知道这娇嫩的脸庞,是划伤一百八十刀好呢,还是伍佰四十刀的好。”
“咕咚!”桑美乔的小心肝再也忍受不了,直接华丽丽的晕了过去,被几个奴婢给抬起来,放到了关着五房几个人一起的房间。
清漪和元宇熙赶快动手,五房的东西真的不少,虽然是偏房,都算不得王府的真正的血脉,可是真么多年好东西一点没有少了,这古玩字画的,还有不少的珍稀物件,竟然还有一斗南海的珍珠,有十来颗,颗颗如鸽子蛋那么大。
各个都是饱满散发出莹润的光芒,清漪拿起一颗来,看着道:“我怎么感觉这些有些熟悉呢?”
元宇熙道:“我感觉也有些熟悉,对了这不是我给你的聘礼吗?怎么到了这里来了?这五房是真的大胆,竟然私扣了你的东西,真是该死。”
元宇熙立刻怒极的喝道:“来人将五房都给我搬空了,一点不要剩,什么王府五房,连王府的血脉都没有,竟然还好意思冒充个五房,胆子大的竟然敢王妃的东西,给我搬!”
“是王爷!”众护卫是齐心协力,速度极快的将五房的家具家俬全部搬走,还有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玩字画,瓷器玉器,一个都放过,因为每个都在账单上记着
元宇熙道:“宝贝这个五房真是过分,以前动我们大房的东西不说,但是现在竟然还敢动你的东西,是可忍孰不可忍,今个不搬光了,他们就不知道这王府到底是谁当家!”
清漪和元宇熙在五房大肆动作,五房的人急的要命,五夫人陈氏拍着门窗老半天大喊大叫,这手掌都拍的红了,可是门窗都紧紧的关着,没有打开的迹象。
“开门啊,开门,听见没有,开门……”五夫人陈氏的嗓子都哑了,一想起辛辛苦苦进入王府攒的家底被大房搬空,五夫人陈氏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来人啊,人都死到哪里去了?给我开门!”五老爷桑泽贵大喊大叫想要找到下人,殊不知五房的下人早就被关了起来,眼下这场景谁还敢多说什么,立刻拖出去卖了,所以奴婢们都很安静。
五老爷桑泽贵同样是着急的,毕竟他的书房里面有几万两的私房钱,是陈氏不知道的,还有从母亲那里得到的老侯爷的一块极品的砚台,当初几个兄弟都在抢,他也好不容易抢到了一块,姨母还是心疼他的。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听见没有!”五房的四个孩子,将门拍的山响,桑金凯则是用力的在踹门,可惜这门是纹丝不动,急的一头大汗,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早知道这样就安分一些好了。
五房的人急死了,五老爷三四十年在王府积累的东西,真的是出去足够一家人活得有滋有味的,而且是未来的产业都规划好了,只是一直惦记着五房在王府的名声,没有搬出去罢了,实际上五房在几房里面虽然比不了二房的富贵,但是比起其他几房还真的不差多少。
所以五老爷急的都用手一个劲的挠墙,恨不得能将这道墙闹穿了,好出去千万不能被大房给搬空,否则这就完了。
眼下其他几个主子下人的房间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若嬷嬷在五夫人的内室的床下找到了十万两金子的金票,清漪拿着这个藏得严严实实的,还是在床下找到的匣子笑了。
若嬷嬷自信的道:“主子,就他们五房这点小小的技俩还能瞒过老奴的眼睛?就算是老奴老眼昏花,但是这银钱的味道,老奴还是一下子就能闻的出来。”
清漪拿着这匣子金票递给元宇熙道:“夫君,你看看这个匣子,五房的家底还真的是不少,估计这五房应该还有一些才是,她们都是那么贪婪的人,要是银钱不多,估计这腰杆子都挺不直。”
元宇熙将匣子打开看了看,里面不仅有金票,还有些房契和地契,元宇熙道:“这些咱们都拿走,这五房不属于王府的人,这些以前老侯府的产业,轮不到五房来继承,一会再仔细找找,估计还有一些。”
清漪在心里感觉这五房还真能往自己腰包打点,标准的只进不出,五老爷桑泽贵不过就是老夫人妹妹的孩子,还是被家族抛弃的孩子,但是在王府能过的如此的风生水起,如果今个不是搬空了五房,清漪还真的不知道这五房竟然是和其他几房是不相上下的。
平时看着五房算是低调,只有五夫人的嘴巴不好,不过这五房平时可不像是二夫人那样露富,让你基本都看不出来,只能是像今个这样打开了全部的箱笼,才发现这么大的秘密。
很快这五房几个主子的房间都搜刮干净,纳财再三确定没有什么东西了,这箱子有大大小小的几百个了,家具家俬的一件都不少。
清漪和元宇熙来到了五老爷桑泽贵的书房,书房的藏书不多,可见五房的人平时是不怎么喜欢做学问的,清漪在一个隐秘的柜子里面发现了在二房的元尚志那里一样的砚台。
清漪惊喜的道:“宇熙快看,这不是和元尚志的那个砚台一样吗?不过就是花纹有些不同。”
元宇熙找到这个砚台也十分的高兴,元宇熙拿起来对着阳光左照右照的道:“嗯,没错就是祖父的砚台,真的是祖父的砚台,太好了,一共是八块,现在回来了两块,真是天助我也!”
很快元宇熙还发现了一个装着九万两银子,和几个小些的庄子和铺子的地契,元宇熙笑道:“这个五房叔伯竟然还藏了这么多的私房钱,不知道这外面是不是养了外室了,否则这么多的银子和产业他要做什么?”
现在就能解释为何刚才的那个匣子里面的地契很少,余下的那部分在这里,清漪瞧着元宇熙鄙视这个藏了私房银子的五老爷,就捂着嘴偷偷的笑了。
元宇熙看着清漪小乖乖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亲亲清漪的脸蛋道:“宝贝,你放心,为夫从内到外都是你一个人的,绝对不藏任何私房银子。”
“你这个人真是的,这么多人呢,胡乱的说。”清漪一瞧水嬷嬷她们都在偷偷的笑,就锤了元宇熙几拳,元宇熙反而更加的高兴了。
水嬷嬷和纪嬷嬷她们看见两个主子的感情这般要好,心里十分的开心,干起伙计来更加的卖力,就差在吆喝起来了。
很快五房的书房也给搬空了,五房的人还是没有放弃的大喊大叫着,从外面泼了几桶水到门内就安静了一些,不过这门外还是冻了冰,希望五房的人待会不要摔得太难看。
对于五房这几个人的动静,清漪和元宇熙只当是视而不见,五房的东西的确不少,清漪和元宇熙打开了五房的私库,一进去清漪就感觉五房的私库好像和别的库房不同。
库里面尤其是上好的料子真的很多,这桑家估计是织布的人家,所以偏爱这些上等的衣料,只见一匹匹的上等衣料从五房的私库里面搬出。
这些布匹颜色鲜艳花样繁多,就是这些料子卖出去,价格都是很大一笔银子,清漪看着这么多的料子道:“宇熙,五房这王府的外来户家底还真是不少,怎么有好多料子都是很早以前的?这些料子都是越久越好的料子,这都是打哪里找到的?五房没有这样的家底,以前老侯府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料子呢?”
元宇熙看着很多布匹,眼里回忆渐渐的多了起来,好半天元宇熙道:“老侯府的前身曾经有一代是经营布匹的,当时造出来的布匹轰动了四国,不过后来这织造的技艺被天阳国皇室给拿走了,这才当起了闲散的侯府,这里面好多料子都是曾经的曾祖父私库的物件,五房倒是真能舍得脸皮,也能下得了功夫,偏生那个我那个祖母就是个糊涂的,这样金贵的东西,最后竟然都给了五房,其他几房都是很少的,哎!”
清漪握住元宇熙的手道:“宇熙,别叹气了,你看现在不是都回来了吗,今个这几房咱们都给搬空了才是,以免咱们太委屈了,不管是哪一代的东西,我们作为嫡系的子孙,自然是应该妥善的保管,不在落入别人之手的,就算丰收的也应该是我们不是吗?”
“宝贝说得对,今个就是我们大房的丰收日!”元宇熙十分赞同清漪的说法。
很快这些布匹搬出,五房的库房空了一大半,毕竟这布匹存放的要求很高的,还要有防潮防虫的作用,怪不得清漪感觉这五房的库房有些不同呢,原来是为了要储存布匹的原因。
清漪目测一下,五房堆积的布匹有上千匹,而且至少就有两千匹,清漪都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宇熙,你说这五房是不是打算离开王府准备开布庄呢?这水云布庄都没有这么多的存货。”
“五房平时惯会装个可怜,哭个穷什么的,如果真要是离开王府,这五房的出路就是开个布庄了。”元宇熙大概也能猜出五房的心思。
清漪感觉王府的这些人都和外面的人不一样,压根就不在乎什么礼仪规矩的,眼睛里面只有银子银子还是银子。
无论争也好,斗也好,都是为了利益,为了银子,严重的时候,什么歹毒的招子都能使出来。
在最后的一个小的暗室里面,清漪听见了金风的惊呼声,“主子,这里有好多的酒。”
元宇熙的速度比清漪快多了,几步就到了那个暗室的门口,里面大大小小的放了几百坛子的酒,都是年头久远的女儿红和状元红这类的酒,芬芳的酒香很快弥漫了整个库房。
元宇熙吩咐道:“来人,这些坛子全部都抬走,小心些。”
很多护卫都小心翼翼的开始抬起这些酒坛子来,清漪笑道:“宇熙,看来我们小看五房了,五房不仅打算开个布庄,这不是还准备开个酒庄或者是酒楼呢,真真是好算计,我看这王府哪房都不傻!”
元宇熙搂着清漪道:“小时候我就知道王府这些人都不简单,那时候在母妃去世之后才离开了王府,不敢在这里住着,否则我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更不要提今个的美好生活了。”
清漪安慰元宇熙道:“夫君,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更好的,一定会更好的!”
“是宝贝,我们一定会更好的!”元宇熙望着清漪的双眸坚定的说道。
五房很快就收拾完毕,不过这前后也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还多些,五房果然是不简单的,王府现在上下都是人心惶惶,看见大房的人的就哆嗦,在她们的眼里,大房所到之处必定倾家荡产。
王府的几房压根就没有时间打听别人的动静,自己藏东西还来不及呢,清漪和元宇熙到了八房的时候,八房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大姑奶奶元媛和大姑爷齐峰还扭打在一起,儿女们都在拉架。
不过清漪和元宇熙只看见三个,还有一个最小的没看见,清漪和元宇熙对看一眼,这两个人满地打滚的,你揪着我的头发不放,我抓着你的头发不放,清漪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元媛的力气也不比齐峰差了多少,反而是齐峰满脸挂花,都是指甲印,就像是被十只猫一起给挠了一般的精彩。
这二人打得难舍难分,但是不影响清漪他们搬东西,清漪指挥道:“速度都快些,按照上面的单子,这些都是大房的东西,都搬走。”
若嬷嬷她们很快就行动起来,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齐峰和元媛也不打架了,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齐峰不经意间摸摸脸,将脸上那吓人的血印子竟然给擦掉了。
清漪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何有了刚才那一幕,原来是演了这场戏是给她和元宇熙看呢,以为这样八房混乱一片,就不会搬东西呢。
可惜元媛的主意打错了,就是他们八房今个打出了人命,那也是他们自己愿意打得,也和清漪和元宇熙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故此打得越凶越好,省着拉着这不能搬,那个我喜欢的。
元媛很快就哭哭啼啼的道:“侄子,你大姑姑我就只有这点家当了,你就放过我们一家吧,你瞧我们一家就这么点家底了,你姑父还是个不争气的,没有个一官半职,这样我们一家怎么生存呢?你就行行好放了我们八房一场吧,大姑姑给你跪下了,给你跪下了,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家蓓蓓和灿灿都给你做妾室,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