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闻言,先是微微一愣,不过想起自己当初刚走上这天傲峰的那一刻,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这蜀山的太多讲究与规矩,所以也没太多想,便是应声点了点头。
但是当傲天忽然想起今日一事,不禁略显迟疑了片刻之后唇齿微张淡淡的道。
“如此一来也非长久之计,如若不巧遇到我蜀山门中修士,傲天该如何应答?”
“呵呵,你就只说是我家二师兄的一名俗家记名弟子便可。”
“记名弟子?”
傲天闻言,不禁脸上挂起了几许疑惑的神情喃喃的道,只见其略显迟疑了片刻之后,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便紧走几步向着小院的门口走去。
“呵呵,这小子嘴里这般说着,但是一样也是心急,想来这幽昙花也是是晚上开,他自然也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天尘子望着傲天的背影,脸上却难掩的露出了丝丝释然的笑意来。
然而就在傲天走出小院的那一刻,见一旁跪拜这一名女子,本以为是小师叔带来的门下,也没有多想,便从其身侧一闪而过,不过步伐却越来越小,直至停在了那里,慢慢的回过了头来,只见这名女子竟然也是俏脸微抬望向了自己。
蓦然间傲天心中有了一种异样复杂的感觉,先不说差一点将人家给一口咬死,单说如若不是其人的存在的话,引诱那青龙参前来,那青龙参还真的逮不到,延误了师父的丹期。
然而辛从师父那里得来修炼心性亲传,也没将清雅的许许过错挂记在心中,而且这还不算同为蜀山弟子的那份门中情谊。
傲天略显迟疑了片刻之后,冲着眼前的清雅示以善意的点了点头,便是头也不回的向着山下走去。
望着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傲天的背影,眼前的清雅蓦然间想起自己当初的出手似乎有点太过唐突,虽然说此时的心中依然对傲天的身份有着丝丝疑惑,但是心中却诡异的生出了几分愧疚之感。
“傲天!你家二师祖的记名弟子,虽然说这记名弟子只不过是二师兄的一个承诺,而且身份也略显低下,甚至还不如尔等这些门内嫡系弟子,但是还需尔等以门内规矩加以对待,不过话说回来,从其人的伤势以及身上残留的罡气气息来看,却似我蜀山的弟子的御剑罡气所伤。”
就在此时,随着一道颇显慵懒的话音下,眼前的清雅不禁娇躯微微一震,下意识再次伏身跪地。
“正如小师叔所想,傲天祖师确实是被门内弟子所伤,而且……而且还是清雅所为,还望小师叔责罚。”
清雅话音刚落,只见其身侧不知何时矗立的无尘子脸上略显的几分疑惑的神情为之一舒,继而被一道释然的神情所替代。
“冲撞门中祖师已经是不小的罪过,如果公然对门中祖师动手,在我蜀山,那可是大不敬的作做法,或许你应该明白你要面对的惩罚。”
眼前的无尘子虽这般说着,但是嘴角却难掩的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反观此时跪在那处的清雅则小脸更显苍白了几分,但却始终不敢说出半句话来,因为她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好了,你先告诉我,那莫虚子从罪恶之城所探来的有关引魂草的消息。”
天尘子扫了一眼傲天离去的方向,最后将目光再次落在了清雅的身上。
再看那清雅则是微微顿了顿,继而檀口微张,小声的将莫虚子交代她的话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一字不漏的说了一个清楚,
片刻之后,只见那天尘子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似乎一时间不再对那引魂草有所在意的模样,只是再次扫了清雅一眼。
“你傲天师祖的伤是他咎由自取,想来一头在蜀山后山方圆数千里窜出来的有着与尔等一般有着筑基期修为的灵兽,他竟然也敢有那几分想法,真是自不量力,难道他以为他真是我蜀山的创山祖师吗,真是笑话。”
天尘子蓦然间的一些话,让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的清雅原先苍白的脸上不禁瞬间闪现了一道释然与感激的神情。
紧接着又是一道颇显阴沉的话音一传而出。
“想来傲天与二师兄之间的关系我等原本打算待他日时机成熟,再昭告我蜀山数十万弟子,可如今却似乎有点……!”
“清雅谢过小师祖特赦之恩,今日之事,清雅必当幽梦一场。”
“嗯!如若他日有事,你便可直接到啸云峰找我,但是如若其人身份一旦泄露,想必你也是知道本座的手段,你先退下吧。”
说完此些,眼前的天尘子便是身形一个模糊消失不见。
虽然说此时的清雅来到天傲峰的真正目的尚未达到,不仅这样还差点受了门规的处置,所以清雅也未敢将自己修炼上的许些疑惑再向天尘子提起,因为此次一行,天尘子已经对自己够仁慈了。
见天尘子离去,清雅略显迟疑了片刻之后,便是顺着天傲峰下山的路徒步走了下去。
清雅一路上正想着当初冲撞了那名神秘的傲天祖师,心中难免想着他日会不会受这名祖师所排挤或者为难等等。
不过当其走到山底,依仗筑基修为,透过却如白昼一般的夜色,发现那名名为傲天的祖师竟然一个人坐在路边手中把玩着一个崭新却大的出奇的药篓,双目呆呆出神。
“一千枚幽昙花也倒罢了,而且还需都为五百年的药性,这倒也好说,但是……不过话说回来,凭借这药篓,或许我还可以少走几趟,毕竟师父有所交代,但是也没定什么规矩。”
傲天看似自言自语的说着,但是那道略带几分野性的脸上却始终挂着丝丝憨厚的笑意。
只见微微顿了顿,将自己所编织的药篓所剩的一地残藤碎枝简单的收拾了一翻之后刚打算离开的那一刻,随着一道香风一飘而过之后不禁双目为之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