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看到乐儿那绝美的脸后,眼前的男人却突然从马上跃下,一步一步的走近乐儿,然后用他修长的指扬起了乐儿的下颚,“你叫什么名字……?”
“本宫……是郢国的平纤公主,淳于若纤。”乐儿淡淡的答着,心中也有些颤动,她对于这些规矩还是有些陌生,但她是公主,应该不用向他行这么大的礼。
“原来你就是淳于若纤啊……”男人点点头,突然笑开,“真是久仰大名了,能来平纤公主的府上,真是朕的荣幸,贵国的皇上一定要让朕来公主府,朕倒是想知道,理由究竟为何,否则让朕屈身住在公主府上,怕是会让两国闹些不愉快的。”
“这……”乐儿拧眉,心中乱入麻,貌似眼前的事情很严重,但是无论是淳于浚还是洛吟,几乎都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也太难为她了。
“恭迎陛下前往公主府。”正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洛吟稍稍让了条道,想让男人通过,男人只是冷哼,看都没看洛吟一眼,便又回身跃上了自己的马,可是他的眼睛,却盯着下面的乐儿,“怎么样,公主,要不要朕载你一程?”
“本宫还是喜欢步行。”不知道为何,对于这个眼前的男子,乐儿就是有些不爽,可是却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是他那略显傲慢的态度吧。
当大队继续前行的时候,乐儿还是偷偷的瞄了几眼坐在马上的男子,确实也是妖孽男人一枚,慵懒的眼神中透露着不驯,看起来好似比洛吟还要恶劣,当然,洛吟只是看起来不恶劣罢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飘逸的墨色长发,高挺的鼻梁下有着看起来有些微扬的水唇,一身黑色的袍子郑重而不失俊朗。
乐儿皱眉,心中实在不明白,洛吟为何说这酆国的君王是无聊的人。
而就在这时,洛吟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乐儿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几人已经到了公主府内。
只见洛吟亲自恭敬的将男人从马上迎下,带着他进入了公主府的大堂之中,随后也亲自去泡茶,弄的乐儿是有些难以置信了。
平日的洛吟,即使是哥在这里,他也不会如此,为何他这次会如此的热络,而又为何,她感觉到了洛吟的唇角,好像在时不时的上扬。
当洛吟离开大堂后,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了乐儿和男子,当然还有几个如同摆设一般存在的侍女。
“公主的府苑果然不同寻常,看来公主的品味应该不错。”男子轻笑,眼神却毫无忌讳的打量着眼前的乐儿,弄的她实在是有些不舒服,清清嗓子说,“多谢陛下夸赞。”
“陛下陛下,叫着烦不烦啊。”男子突然皱起了眉头,说出的话却让乐儿愣住。
看到她的表情,男子突然大笑,挑起自己的右眉说道,“叫朕司徒好了,恩……算了,还是叫绪吧,朕准了,不用谢恩了。”
乐儿眨眨眼,在消化了这个司徒绪的话后,在心中下了一个很重要的结论:此男有病……自大病,并且病入膏肓……
“绪……”虽然心中有所顾虑,但是乐儿还是尴尬的开口,如此亲密的叫法,让乐儿的身上都起了粟粒,心想洛吟为何还不回来,再不回来,她可能就要被这个男人给震惊死了。
正当这时,洛吟像是接到了乐儿的感应一般,安静的端着一杯热茶来到了大堂,缓步走向了端坐在那里的司徒绪的面前,低声说,“陛下,请用茶。”
司徒绪点点头,却依旧没有看洛吟一眼,似乎带着某些敌意一样,或许是因为他对公主的好感多一些,所以对公主的驸马自然有了不小的排斥。
司徒绪接过茶,右手捻起了盖子,微微在上面滑动一下,还是撇过头将视线看向乐儿,“若纤,做朕的女人吧。”
司徒绪刚一说完,乐儿就险些从椅子上摔落下来,还好两只手都放在了把手上,才免去了她刚才的失态。
她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又将视线扫过了洛吟,而这一次,洛吟竟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他的话。
“本……本宫已经有驸马了。”乐儿咬唇,都不敢直视司徒绪的眼睛,总觉的这个男人的攻势过于强,而他的霸道,绝对不输给洛吟。
“怎么,酆国的皇上比不过你的一个五品驸马吗?”司徒绪颇具玩味的说着,俊美的眸子紧紧盯着乐儿,像是在享受她的反应一般。
“在本宫心里,这个五品驸马,是最重要的。”乐儿直言不讳,可是心中却有了些担忧,她现在说这些话,那会不会得罪这个司徒绪,使得他加害洛吟呢?
可是听了乐儿的话,司徒绪却从容一笑,“朕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淳于浚让朕来公主府,怕是不想让你便宜了东方那小子,所以想将你给朕吧。”司徒绪轻吸口气,好似恍然大悟,“若纤,做朕的女人,绝对比东方那小子好,东方可是个换女人都不眨眼的男人,所以,你可要想清楚了。”
“东方是谁?”乐儿拧眉,听的是一头雾水,什么便宜东方那小子,什么要给他,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然而正当乐儿迷茫到脑子几乎快拧在一起的时候,洛吟突然抬起了头,右手稍微一摆,屏退了周围的所有人,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司徒绪道,“可惜啊,淳于浚不是让你来看公主的,是让你来看我的,对于公主,你还是不要有非分之想了,她已经有我这个驸马了。”
洛吟说完,让乐儿的心猛的一沉,虽然对于他的逞强她很感激,可是他的话,很有可能为他招来杀身之祸。
司徒绪冷笑,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只是安静的喝了口水,就在他看向洛吟,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驸马的时候,竟在看到他的脸后的一瞬,便将口中的水毫无保留的喷了出去,而洛吟,却非常从容的躲开了,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有此反应。
司徒绪大惊,手上的杯子险些掉落,过了很久,他才突然站起身,看着眼前毫无畏惧看着他的洛吟,水润的唇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你怎么会是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