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愉回家之后很快就把号码事件给忘了,开始和一起长大的那群野孩子一起到处疯玩了,又是去游戏厅玩又是去溜冰,再不就是在外面随便的压马路。总之白天就不怎么在家,直到有一天晚上心愉回家的时候叶竹告诉她,“有一个男孩儿打电话找你,说是同学,叫什么周和岳的,说是你让帮忙带的资料忘了名字了,就打电话来问一下。”
“妈,你的手机给我用用。”当时就想周和岳这家伙真是太聪明了,竟然想出来这么个借口,给自己免了不少唠叨。事实上,她料错了,大错特错,因为她在把电话还给叶竹时,她才知道什么叫开心的太早。就听到自家老妈说,“圆圆,我们家离县城又不远,想买书自己去就行,干嘛要麻烦别人啊。还有啊,不要和男孩子走的太近,你还小不要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愉想,你最想说的是最后一句吧!
当然这是后话了,现在她正抱着电话钻到了房间去给周和岳回电话了,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是一个女人,声音温柔悦耳又不失庄重,心愉想那是他的妈妈吧。她问,“是谁。”
“我是远心愉,周和岳的同学,想找他带一本学习资料。”心愉赶紧回道。
“哦,你找阿岳啊,他现在在洗澡,等会儿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好吗?”岳岭道。
“好的,谢谢阿姨。”心愉乖巧的答。
“不用,再见。”
“嗯,阿姨再见。”
挂了电话后,心愉就玩起了贪吃蛇的游戏,这是唯一一个在诺基亚手机上的心愉认为还算可以的游戏,可惜每次最后都会把自己缠死掉,就像有些人的心一样千丝缠绕,困的却是自己。
即使知道最终会伤到自己还是固执的放任自己的心去飞,知道有一天有一刻遇见雷雨交加的天气,被劈得支离破碎,才会不得不被迫落地。
在心愉第N次把自己给缠死的时候,周和岳的电话终于回过来啦。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你这些天都在干嘛啊,是不是还是一天到晚捧着你的精神食粮看。”他一上来就调侃她。
“什么啊,我才不想在被撞到看。然后被训斥一顿,我爸妈可不认为那是精神食粮,他们肯定以为我在不学好,他们不理解我。”心愉撇嘴。
“那你岂不是很无聊吗?”
“谁告诉你我无聊了,你知道的,我不是在自己家上的中学,所以我的发小朋友都在这边,平常大家各忙各的,都见不到面的,正好春节大家都回来了、聚齐了。我们可有的玩了,我们一起去滑冰,去打游戏。更甚的是,我们实在没啥干了,就去压马路,总之可多事干了。”心愉高兴地道。
“听你的口气,好像特别开心,而且吧……”他故意拉长了声音不说。
“而且什么啊。”心愉急道。
“而且吧,我觉得你不像是会干出那些事的。你在我心里比较阴郁、阴晴不定、暴躁、脾气不好……”
“喂,你有完没完,你不觉得你用的形容词很相近吗?而且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吗?那不是没人可以那样玩么。”说完又气鼓鼓的道,“你这厮打电话就是为了跟我说我在你心里这么,这么的……哎呀,我形容不出来了。说,你大费周折找我什么事?”
“我大费周折的找你什么事,你不是知道吗?买资料啊,这么傻。”他也自动跳过了那个关于“看法”的问题。
“我以为这是个借口呢!不是啊,我们现在才初一好吗?用得着这么早努力吗?我不买。”
“你拿不回去,那你怎么跟你妈说。”
“你这个人,设计我啊!”心愉眼睛一转,“我可以去,然后去玩一天回来说没有好书,就不买了。”
“你啊,好吧!你明天先来好了。”周和岳无奈道。
“好,明天见喽!”
“嗯,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