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由于自己受过情伤,不想让她的女儿再受这种苦,就从刚开始懂事就告诉心愉要离男孩们远一些。所以,心愉这人虽然大大咧咧,但对男女之间的关系却较为保守且悲观,甚至在小学时刚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时就想着这辈子不结婚,不要孩子了。
所以当同龄人对谈恋爱很好奇要尝试时,她的态度很冷漠。当年他们那个班里,女生有十几二十几个,她当时学习不错,长得也行(当时还小,也就十岁左右,皮肤没受过污染,虽然不是太白,但也是很水灵的,再加上大大的丹凤眼),也被人开过玩笑,也被被人隐晦的表白过,但她始终懵懵懂懂的没什么反应,那个年龄的孩子心灵敏感,渴望被承认、被喜欢,却又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再加上心愉这人虽然玩得开但只限于那几个人,当时她们村有十几个女孩一个男孩(她们是在别的村上学的)她只和三四个人玩得好,有的是家里近,是一起长大的,有两个是真的臭味相投的,其他的都关系一般,所以也没有什么人真的做过什么事。她又是个看上去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高冷孤僻的人,所以到邻村上学时也没交过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朋友圈也只限于那么几个人。
就这样她波澜无惊地读完了她的小学,由于叶竹望女成凤心切,就把她送到了邻镇的初中上学,原因是自己的妹夫在那里当老师,有他看着,可以让自己的女儿一心学习不学坏。
周和岳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
周和岳家是县城的,他爸妈忙于生意顾不到他,又怕他在青春叛逆期出现什么问题,就把他送到姥姥家上初中,不过心愉觉得他们的担心是完全的多余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变坏他也不会,但是有一段时间她甚至会庆幸他们那多余的担心。因为这个才让他们在最青涩美好的年华里留下那么一段虽有伤痛却也无法遗忘的回忆。
心愉在邻镇上学,她那些为数不多的青梅竹马们却在他们本镇上初中,她是一个人作为插班生进到的毓文中学一年级三班的,同学们都还不错,但是他们都是从一个小学升上来的,彼此之间都很熟悉,而她却是个外来人,人际交往要从零开始,心愉并不喜欢和人在不熟悉的情况下故意套近乎,所以,并不容易交到朋友。
李悠悠曾说,“当时老师领你进来的时候,你整个人都透漏着那种冷漠的气息,你知道吗?你那天穿了一个白色的马裤、白色的短袖上面只有一个黑色的蝴蝶结装饰,外面还套了一个白色的衬衣,就连那粉色的凉鞋也不能降低这种气息,更是加重了这种气息,她更是夸张的表示,觉得你的那种冷漠中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想着要是能和你做朋友就好了。谁知道你是个闷骚型的。哎!”说完还故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用来表示对自己当初感觉的无奈。
心愉并不知道别人对自己有什么感觉,但刚开始她确实没什么朋友。那个时候她迷上了看书,是那种男生女生之类的书里面讲的都是青春期的男女爱情故事,虽然她不相信爱情,但是那种或青涩美好或甜蜜或忧伤的感觉深深地吸引了她,她就一直沉浸在那种虚幻的世界里,对周围更是一无所知。以至于她的学习一直就不上不下,老师听说她小学成绩是极好的,又加上温老师的关系。于是就格外的关注她,看她的成绩这样就给她调了个位子,同桌是周和岳。
周和岳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和心愉不一样,心愉是学了就会,但是不能偷懒,一偷懒成绩也就是一般。他的学与不学永远是第一名。
心愉搬过去他同桌后还是一样,每天看小说而且从校园言情到武侠小说甚至是鬼故事她都看。有一次老师没收了一个同学的鬼故事书,心愉路过讲台时看到就翻了一下,于是不知不觉的就坐在讲台上了,一直到上课铃声响了,周和岳从她身边经过时说了一句,“你再不起来,小心他把你的座位调到办公室。”
她才惊醒,赶紧起身,刚坐到位置上,老师就来了,一看讲台上自己没收的的那本鬼故事竟然翻开铺在桌子上。就用眼睛扫视,“谁这么爱看书啊!”
于是心愉又听到周和岳小声道,“笨蛋,你竟然没把它收起来放好。”
“走开,你不说没人知道,我和你很熟吗?你才是笨蛋。”心愉睨着他。这下他悻悻地摸摸鼻子不说话了。老师见没人说话,也无心追究,于是翻开课本上课。
其实,周和岳也是一样的,,他也喜欢看书,像他这种天才只是课本肯定是满足不了的,但他上课时总会抬起头听课,并不看闲书。心愉总觉得他根本没听,终于她忍不住的问了出口,他当时微笑着回头说,“这简单啊,因为他讲的我都会啊。”而心愉当时很白痴的说了一句:那你可以完全不听啊。他没回答她,却给了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
之后还是一样,他们两个还是会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多少交流。心愉的成绩还是一样平平淡淡,不拔尖也不落后。时间长了,老师也不能一直盯着他,就任其自由发展了。心愉也乐得轻松。除了面对长辈询问时很无语外,她一直很乐意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并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和那些朋友们玩闹,大多数时间都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