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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发的压岁钱

从县城回家之后,心愉就被叶竹征用当个女小厮,每天被拉着去赶集,跟着叶竹在人群中来来去去穿梭,叶竹在前面买,心愉站在她的后面帮忙算账,提东西。

期间更是和李悠悠偶遇,她也是被老妈征用来当小厮的,本来两位妈妈是素不相识的,但由于女儿们的关系在这半年里也是渐渐地熟悉起来了。两个人见面互相寒暄在所难免,然后就是谈论各自女儿期末考试的成绩问题,又是各自唏嘘一番,心愉更是得到叶竹白眼一枚,因为心愉没有李悠悠的期末成绩好。心愉的英语尤其不好,连及格都是个问题的,人家的英语一科就甩她几条街,她能把差距拉倒这么近已经不错啦好吗?

说起李悠悠有必要交代一下,她可以说是心愉在初中时代唯一一个堪称死党的女生了。李悠悠的的妈妈和叶竹一样都是嫁到邻镇的,女儿却都是送到娘家那边上的初中,所以,李悠悠和心愉家住的很近中间隔着一条河一座桥。所以回家时是顺路的,她们也是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才知道这个同班同学是小老乡,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成了饭友,后来成了死党。她们后来一直保持着联系,上大学也都是在洛市,学校的大门都是对门,只不过后来因为多种原因李悠悠在高三时复习了一年,所以在大学时便比心愉低一级。此乃后事,容后再禀,暂且不表。

且说叶竹今天听到自家女儿成绩如此不堪入目,和李家妈妈告辞之后连逛街都心不在焉的,忍着郁闷之心买完需要的年货。回到家就一边收拾买回来的年货一边开始连珠带炮的说教,说了一阵发现这个女儿怎么一句嘴都没顶。这不正常啊,于是抬头一看,只见自家女儿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看着电视嗑着瓜子,对她的说教那简直充耳不闻,顿时是怒火冲天,“远心愉,你现在是想怎样,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啊!”

“妈,妈,过年呢!过年呢!”她可不会忘记自家老妈可是相当迷信的,认为过年时一家人要和和气气的,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吵架,当然更不能打架,出门见到长辈熟人都要主动打招呼……,所以,也不能怪她用她的话来让她消消气了。

叶竹听到心愉这么说,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这话确实是自己教育他们那些猴孩子的,没想到竟然被将了一军,于是就站在那里瞪着心愉,心愉还毫不自知的依然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着瓜子。心里一冲动叶竹就“蹭”地一下窜到心愉面前,把心愉给吓了一跳,“妈,你不会是想要打我吧!”叶竹又瞪了心愉一眼,突然夺过心愉手里拿的瓜子袋子转身走了,还从里面拿出瓜子使劲的嗑着。心愉愣了,彻底的愣了。

“姐,妈肯定不会打你的,她可注意这些了。”二妹心悦一脸我知道的样子。其实心愉也知道但还是为老妈的自制了感到诧异,她脾气很火爆的……

就这样在热热闹闹中新年来临了,2008奥运年来了,那时候心愉还不熬夜,大年夜也是勉强的看完春节联欢晚会,就会在鞭炮声中睡觉了。

第二天,也大年初一心愉是被鞭炮声给吵醒了。刚醒来还没出被窝,叶竹就给他们姐弟三个每人拿了一个大米做成爆米花然后用糖稀熬得的东西做成的球状物,到现在心愉都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学名叫什么。

起床穿上早早准备好的新衣服后洗漱,之后几个孩子不管多少都要吃几个饺子,这是规矩。家里到处都贴满了春联,门边上、车上、树上、车上……那个画面真叫一个喜庆。大门的门槛上有叶竹早早起来燃烧的柏树枝,门把手上也插了柏树枝,家里还要按照时辰燃放鞭炮……

早饭吃好其实通常还不到六点的,然后他们姐弟三个就要爸爸远山的带领下,到老家去给奶奶拜年,到了之后几个小辈就要轮流在奶奶家的供桌前磕头,然后是发压岁钱,奶奶发,叔叔婶婶发。然后就是一上午都在给长辈们拜年,送祝福……

说到压岁钱这个事,心愉办过一件让人哭笑不得事,应该是在2004年的春节吧,那一年心愉家添了一个小弟弟,也就是远伊辰,然后在大年初一吃了早饭后,远山就抱着小儿子远伊辰,带着远心愉和远心悦两个女儿去老家。

出发前,由于叶竹和远山之前在闹别扭,虽然叶竹没有找远山吵架,但是也不理他,叶竹就把准备好崭新的压岁钱给了大女儿让她代为转交,那个时候农村的压岁钱也不多,就是每人五块钱,心愉拿着妈妈给的钱跟着爸爸去了,她去之后并没有直接将压岁钱给远山或者是给叔叔家的弟弟妹妹,而是等着婶婶给他们压岁钱,后来叔叔就拿了一些一块钱过来了,给他们姐弟三个每人三块钱,也就是总共九块钱,然后心愉就想叔叔这么抠,我们三个人还没有他们两个人多,怎么办呢?她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把叔叔给弟弟妹妹的压岁钱悄悄给要了,然后直接再给叔叔家的两个孩子,妈妈给的就不拿出来了,这事远山都不知道。心愉回家之后还把这件事炫耀般地讲给叶竹听,叶竹听完瞪着她看了一会儿,无奈道,“这,这账不是这么算的啊!”说完就摇头走了,走出几步远又回来了,“把那钱给拿出来。”心愉顿感莫名其妙。但是还是乖乖拿出来了。不过这以后叶竹不管怎样也不让心愉代发压岁钱了,而她的叔叔以后每年也给他们三个每人五块,不知道是不是不嫌自家亏了,还是被心愉惊到了。

心愉他们转到中午回去,叶竹正在一个人做中午饭,远山把小儿子交给两个闺女就也进厨房帮忙了。说实话,叶竹的厨艺实在不怎样,出嫁后才学会擀面条,炸油条,连条鱼都不会做。所以像这种时间都是要远山亲自上阵的,她只能打个下手。

不管怎样,一桌丰盛的菜肴出炉了,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的,很幸福。吃完饭,心愉带着两个小鬼头出去玩,叶竹和远山就在村子里和别人打牌,这是一年中难得的放松时间。

不知不觉的已到晚上,因为明天还要起早去外婆家,所以晚上大家看了会电视就早早的睡了。

这是2008年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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