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08年奥运会之后,北京除增加了像鸟巢,水立方等一些格外惹眼的新奇建筑之外,最吸引眼球的当属那像长了翅膀,以非一般的速度疯涨的房价。普通人倾其一生所有,在北京也就只能买个卫生间吧!
大城市人潮涌动,纷繁复杂,果真比不上老家的安宁恬静。如果有可能,这辈子她还是要回到生养她和如风的那一方故土,因为那里才是他们的根啊!小西心里如是想法。
“有帅哥吗?看的这么入神”?看见小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发呆,莫楠好奇的问道。
“是不是在你心里,帅哥永远是第一位的”?小西调侃她。
“当然。你可别告诉我,你已经对帅哥失去了兴趣”?莫楠以一种不知死活的态度继续发问
“好像从来就没感兴趣过”。小西睨了她一眼。
“啧啧啧……我说妞啊,是你的性取向出了问题,还是这里出了问题”?莫楠用两只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问着:
“我忽然好担心自己呀”。
“你想多了大姐,就算我的兴取向有问题,我脑子也没问题,我压根儿就不喜欢中性人”。小西揶揄着。
“找死呢你?告诉你,喜欢姐的可大有人在,吃香着呢。”。莫楠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是是是,美女,知道你最近走桃花运而且出手不凡,短短几个月就勾搭上了公司的太子爷,小的真是羡慕嫉妒恨啊。有工夫传授一下秘技呗”。小西笑的坏坏的。
“告诉你也没用,只能是浪费时间,你那脑袋还没开窍呢,我再有技术也不会开锁啊,尤其是一把已经生锈的锁”。莫楠慵懒的摇着头,一副没法补救的样子。
晋小西“……”
“不过,我劝你还是多长个心眼吧,北京人可不是那么好驾驭的,皇城根儿下长大的人,心眼儿比蜂窝煤还多呢,你小心被人踹了,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找我诉苦,我一天打两份工很忙很累,可没有闲时间听你磨叽”。小西此话一出,算是把莫楠激怒了。
“晋小西,你个乌鸦嘴,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你信不信我给如风打电话,说你每天半夜不回家,还总在外面勾三搭四”。
“……好好好,我祝你的爱情开花结果,也祝你早点儿嫁出去,因为大龄剩女的名额实在有限,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好不好”?小西也是一副将作死进行到底的执着。
“臭丫头,懒得和你在这儿废话,我先上班去了”。莫楠拿起包出了门。
看着她气极的背影,小西脸上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别看她两平时总是这么吵闹,其实在彼此心里,对方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知己。因为只有长在彼此心里的友谊,才会让人这么坦然,这么肆无忌惮的说笑。
她和莫楠就是这样一种友情!
想起当初,她找到莫楠,本打算和她告别,可没想到莫楠听说她要离家出走时,居然想都没想就说要和她一起去。幸好当时小西及时用手扶住了自己的下巴,否则一旦掉地下摔坏了,那可如何是好,关键是原装产品出厂时就没有备货,真要摔坏了没地儿更换。莫楠看着她一脸的惊讶,不悦的说道:
“怎么?中风了?脸抽成那样?不就是和你一起去吗,至于那么感动吗”?
“当然感动了。这情义简直比天高比海深,有一句话叫真情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正好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小西说的是实话。
“你少来。我是怕你一根筋被人拐卖到深山老林,做了人家的压寨夫人,好歹咱俩从光屁股时就在一起玩耍,真的余心不忍啊”。
“嗯,谢谢你的好意,我是不是得眼泪鼻涕流在一起才能证明我有多感动”?小西斜睨她一眼,继续说道:
“妞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出去说白了是在逃避,躲避,你又何必呢?你没听人家说吗,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小西一本正经的说着,她虽然感动,但却不想连累莫楠和自己一起出逃,毕竟不是什么值得敲锣打鼓满街招摇的好事儿。
“我不光是为了你,我也想出去躲躲清闲,我妈天天逼我相亲,我都快烦死了”。莫楠一脸厌烦。
“其实也不怪大人,他们是为了我们好,是咱们太任性。你说在村里人的眼中,有我一个没人要嫁不出去的人还不够吗,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别告诉我,这么多年你就没看上一个,哪怕他是个九级残废,将就一下也就算了,女人老的快,我相信没几年你就会看上他的”。小西波光流转,一心拿她来玩笑。
“算了吧,那些臭鸟蛋还真入不了姑奶奶的眼,一个个歪瓜裂枣的,孵化出的下一代也一定品种不良,会遗害人间的,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再说,我也是时候该去找一直在苦等我的那个人了,我怕我再不出现,他会绝望的上吊”。莫楠自信满满的说着。
这家伙也太自恋了吧,自恋的令人发指。有时候小西对她的自信都佩服的五体投地,想不明白她的那些自信是不是从地摊上批发来的,一次批发个十几斤,够她用个十天半月的。这也太不值钱了吧!
也许,自己和莫楠比起来,欠缺的就是这点儿自信和洒脱。
“那你准备去哪儿”?莫楠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
“北京”。小西毫不犹豫的回答。
“说说理由,为什么会是北京呢”?莫楠很好奇。
“因为我和如风约好了,有机会一起去登长城,所以我要先去长城下等她”。小西的思绪被拨回到很久以前。
“等等等,晋小西,你是不是除了等就不会干别的?为了纪如风,你等了多少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谁?像在寒窑苦等十八年的王宝钏”。莫楠声音提高了八度。
“王宝钏有什么不好?最后薛平贵不是荣耀而归吗”?小西反驳道。
“可你别忘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小西,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你知道吗?外面的女人什么样的都有,你就这么肯定,你一定能等回来一个孑然一身心无旁骛的薛平贵吗”?莫楠从心里在关心她,话虽然露骨,可句句在理。
“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其实我并没有刻意在等谁,也没有此生只为谁而活的冲动,也不想拿自己的一生做赌注,来赌一场所谓的输赢。这么多年,我所走的每一步路,依照的都是自己的心。剖开心里最深处的情感积淀,我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没有他,如果离开他,自己的心会不会痛,答案是——会”。
“可如果等来等去,结果却是一场空,你觉得值吗?浪费了自己最宝贵的青春最终只做了一个梦,你能甘心吗”?
“我没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再说感情的事,从来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小西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她真没想过,如果莫楠口中的“如果”成为现实的话,她究竟会怎样。或许在她心里,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和那个人就该在一起吧!
或许人就是这样,与生俱来就是矛盾结合体。有时候连自己都想不清楚,为什么要去做一些看起来有悖常理的事情,而且还毫无转寰余地的坚持着,心情受之影响起起落落,阴晴不定。
有时候小西会觉得自己像一只有心逃窜却慌不择路,找不到任何出口的小动物,在惊恐中,期盼谁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