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柳隐又和张望谈起来实验问题,柳隐说道:“以后你做测序实验的同时,还要关注关注一下几种近缘水稻野生种和水稻一些重要性状的差异。”张望点了点头,接过柳隐的话说:“嗯,我知道,这些性状变异可能很大,但是从基因的层次上,变异可能很大,也可能很小,通过这种性状的演化的历程去阐述基因功能结构和功能的变异和变化,再导致合成蛋白质结构功能的变化,这样就会非常的透彻,如果这个基因所表达的性状很重要,那么将会引起很大的关注,意义也就会很大。”柳隐点了点头说:“你想的很好,今年我申请的国家基金应该能成功,章教授和我说了,我的运气很好,我的本子一本到了燕京大学一个章教授的学生那里,算是我的师兄吧,一本到了遗传所,也算章教授的朋友了,到时候你就单单在这方面做一些补充实验,经费从我这方面出,那样你就直接可以挂第一作者了!”
张望对柳隐打趣说:“我觉得我不成功都没有天理了,一只脚这么挂在这里,身边还躺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却一直在思考这些东西!”然后又摸了一下柳隐的头,说道:“好像你的发烧都好了,这是什么精神啊!”柳隐柔柔的说:“你让我这么开心快乐,我怎么也要多活几年吧!”
张望在和柳隐柔情蜜意的时候,云照山却有些失落,女秘书已经换上了家居服,坐在云照山的身边对云照山说:“何必再去纠结这些呢,到此为止吧,反正你又没有吃亏,相反你还大赚一把!”云照山摇了摇头说:“你知道什么,那点东西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就你们眼浅,我担心的是我感觉到姐姐变了,她竟然和我老母一起亲热的到外面请人吃饭!”女秘书不解的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云照山幽幽的说:“我姐姐以前只是对我冷漠,对我有些厌恶,但是更多的是因为对我父亲的仇恨,可是这次我感觉她变了,她是真的恨我了!”然后叹了口气说:“真没想到,林启明也会插手,还给老黄一个处分,他这么赤裸裸的打脸,以后我在江陵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顺利了!为什么林启明这条老狐狸这次会出手呢,难道他真的觉得我们云家已经日薄西山了,他不看好我大伯了,难道他搭上了什么桥,那他背后又是谁在看我不爽呢?”
女秘书不解的说:“为什么就一定不是他自己看不过去呢?”云照山摇了摇头说:“我到江陵前,仔细的了解过林启明,因为毕竟这里的政法系统是他的一亩三分地。这个人是典型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哪里有那么的正义凛然,他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的!”“如果单单是为了正义,我倒不用担心了,我就怕他还有后手,看来明天我要拜访一下他了!”
科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难,难如登天,因为它有很强的理论性,因为他的严谨性;而且还要操心科研经费,还要操心实验,还要操心学生。可是从某种程度上又是最简单的工作,张望和柳隐就是这么觉得的,他从来不要像云照山一样去思考那么复杂的事情,拜访那么多人物,他只要和柳隐呆在病房里,查看实验数据,翻阅科研文献就可以展开工作!柳隐的工作比张望的更加复杂一些,因为她除了这些,还要帮科研做好各种后勤,其中还包括接屎接尿和张望每天的骨头汤!
可是张望大官人却还是不满足,不是又在抱怨柳隐说:“怎么又是骨头汤啊,总是牛骨,羊排,猪排,猪筒骨,只有这些吗,有没有更好的创意啊!”然后又说:“要补钙,多喝牛奶就行了,弄骨头汤这么麻烦!”柳隐说:“有什么麻烦的,炒菜才麻烦,炖汤最简单了,买几根骨头煲一下就好!”然后又说:“哪能每天叫盒饭吃的!”张望拉着柳隐的手说:“你这样每天炖汤给我喝,我都快把你当我妈了!”柳隐瞪了张望一眼说:“你妈每次炖汤只给你喝,不给你爸喝的?”张望彻底无语,摆了摆手说:“这时候也需要推理这么严谨吗!”
然后张望又说:“我想早点出院了,呆在这里也没有用,反正也不用药了!”柳隐说:“是可以出院了,医生也说可以出院了,不过他觉得我们不用出费用,也不急着让我们出院!”张望说:“在这里多住几天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谁愿意啊,你帮我办出院手续吧!”柳隐点了点头说:“回去就住我那里,你至少还要躺几个月呢,估计这个学期你就要在床上躺着了!”张望叹了口气说:”你这样养着,希望我不要变成小胖那样!”柳隐说:“过两个月估计就能下来走走的,不要把力道支撑在那只脚就好。”然后又说:“放心吧,骨头汤含热量又不算高,你现在这个年纪长胖还不容易呢!”
回到柳隐家里,张望就感觉自由方便了很多,翘着单脚到处乱跑,其实张望现在生活完全能够自理,只不过柳隐怕张望碰到伤的那只脚,所以一直都不让张望下床。但是也不再阻止张望自己大小便!”柳隐也很快就接到了那个男人的来电,说要过来看看柳隐。
第二天一大早,柳隐就接到了那个男人,柳隐不禁有些吃惊,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来看望张望的领导。不过随即却有些恍然,应该是他在后面使力了,张望才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他也完全有这个能力来使这份力,柳隐不禁也有些感激他了。
柳隐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是谁都会好奇,毕竟他应该是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的。那天虽然见了面,柳隐却没有仔细的看他,因为那天她把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张望身上。今天他看起来少了很多气场,看起来和学校里面的老师没什么区别,有些斯文、随和。老者也看着柳隐,轻轻的对柳隐说:“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我那天就确定那个人是你,所以我今天迫不及待的就来看你了!”
然后他叹了口气说:“你妈妈现在还好吗?”柳隐看着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几年没有她的消息了,也许已经走了吧,得这个病,如果不好好养着,是不可能有多少年的!”老者忽然就热泪盈眶起来,哽咽着对柳隐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然后双手有些发颤的摸了摸柳隐的头,对柳隐说:“你恨我吗?”柳隐摇了摇头说:“没有,相反我还有些感激你,因为这次如果没有你,我怕张望会承受更大的伤害!”然后沉默了一会儿说:“至于以前,我的世界里没有你,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事情,也许这辈子你都会是我的陌生人吧!”
柳隐迎着老者往自己的宿舍走,老者摇了摇头说:“有些人血浓于水,怎么也不可能是陌生人,你一直没有联系我,可是你的心里不是一直存着吗,只不过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当柳隐打开门的时候,老者看到张望躺在柳隐的床上翻看文献有些吃惊,却也没有说什么,张望看到进来的领导却吃了一惊,看着柳隐说:“柳老师还认识领导啊!”柳隐坐到床上对张望说:“嗯,他是我母亲的一个朋友!”然后搬了条凳子对老者说:“家里简陋,就在这里坐一下吧!”
老者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环顾着柳隐的房间,房间布置的虽然温馨,但是因为现在几乎成了两个人的办公场所,所以放满了乱七八糟书籍和文献资料,所以看起来很是杂乱!老者看到这些,鼻子又开始有些发酸。然后看着张望说:“你现在就住在这里?”张望点了点头说:“这些天一直都是柳老师在照顾我,我也没有地方去,住在宿舍不方便!”老者点了点头说:“你和云家的那位在恋爱?”张望一呆,这个家伙怎么会管的这么多,这也知道,不过还是礼貌的摇了摇头说:“我们以前恋爱过!”“因为什么分开?”老者却继续问道。张望却有些尴尬了,他真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这些,求助的看着柳隐。
柳隐接过话题说:“是我不同意他们交往的,他们自以为高人一等吗,我不可能让他们有机会再来伤害他,我们还不希望和他们有任何关系呢!”张望却有些紧张起来,这种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也许是云妈妈给他留下阴影了吧,张望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们聊天,希望他们忽视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