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看着他,想起那天晚上他说的话。
朋友,除了看缘分,还要用心的。
她伸手,任由他将她拉起来。
一众人,看着这一幕,顿时脸上都有种窥见了什么天机似的神情。
纪念根本不知道那些围观者的想法,她尝试的动了下自己的脚,伤得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更严重些。
左右膝盖有伤,右脚又扭到了。
“怎么?”
苏慕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低头问道。
“没什么,有点扭到了。”
“能走吗?我背你出去吧,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大叔的医术很好,你扶我出去一下就好了。”
虽然她也愿意当苏慕是朋友了,但朋友到底不是哥哥。
她难得进了一步,苏慕也不勉强她,将人扶着往外面走去。
纪念的体重几乎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一瘸一拐的脚步,外面的人很快就明白她出了什么事。
阿辛对她一如既往的关系。
“小纪念,你脚怎么了?”他也过去扶着她:“赶紧坐下,我给你看看。”
脚踝除已经有些红肿,看起来情况似乎不大乐观。
南少盯着她的脚直皱眉。
阿辛轻轻动了动她的脚,一句疼吗还没问出口,纪念就嘶嘶叫了两声了。
“回学校去医务室,我拿药给你涂。”
“纪念,明天还有一场比赛。”南少开口,眼睛还依旧落在她的脚踝处。
“会长,输赢就这么重要?甚至要让她牺牲掉自己?”言轻歌皱眉,看着南少的目光里带着绝对的不认同。
南少其实也矛盾的,他当然不是说连纪念的伤都不顾忌了,但是,难得纪念有这个本事扭转圣颐的败局,他当然不希望半途而废,可是,看到她脚上的伤,听着言轻歌的话,反驳的话又觉得说不出口了。
在场,乔冶,苏慕都是一路当会长的,可是没有人比南少更看重荣耀了。
宋骄看着眼前这一幕,一下子笑了:“真是可惜了,小纪念,今天好歹是你的第一句胜利,本来应该给你举办个庆功宴的,你却脚受伤了。”
纪念也笑了,看向她:“你们要回去你们A市了吗?”
“没有啊,怎么?”
“那好办啊,明天是大学部的,我们会长手气好,男女篮都是对诺斯特学院,等明天赢了,在一起好了。”
“你怎么你们学校会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会长加油,我们给你准备了庆功宴。”纪念笑嘻嘻的说完,站了起来。
“别说这么多了,先送你去医务室吧。”
“这里离大门口可不近,被你出去吧。”
纪念依旧摇头,由阿辛和苏慕扶着往外面走去。
越过围观群众,看到一辆银色跑车停在外面,驾驶座上的俨然是倾冽。
除了童杉的下注之外,倾冽一直没出现过,纪念都要忘记了他也在这里了,如今,在她脚受伤了连走到门口都困难时,却忽然看到他开着车出现了。
倾冽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里却似乎有千万句话想说。
纪念也看着他,没发现,一旁的言轻歌,苏慕甚至是丰尊等人一下子都皱起了眉。
说到底,他们还是不希望她太过接近倾冽的。
有些事她没有见过,所以他们说得再多,她也仅是听听而已,但是,亲眼见过那些事的他们,却是刻骨铭心。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想要将选择权完全的交给她自己。
纪念正要往前走时,忽然停住了脚步,想起了某人的殷殷叮咛,回头看了一眼言轻歌,果然,言少爷的脸色很不好看。
“倾冽,你要回学校吗?”
“都可以。”
“大叔,上车!”
阿辛现在可不想那么多,只想着纪念受伤的脚。
纪念刚上车,苏慕的手机想起,是一条短信。
他上前,看着纪念,俊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脸的温和笑意:“我有点事要去处理,待会儿再去看你。”
苏慕的话,纪念听得一个激灵:“我只是小伤而已,处理一下就好了,你别一副我残废住院了一样好吗?”
她夸张的语气,苏慕忍不住的笑出声。
倾冽的车消失在众人面前,苏慕回头看向算是熟悉了的众人:“我也先走了,不过,如果明天真的有庆功宴,不论诺斯特学院是输是赢,我都挺有兴趣的。”
宋骄笑了两声:“苏慕,庆功宴之前,一起吃个饭吧?”
除了某几个知情人外,某些围观群众又变成了一脸看戏的模样。
女追男?海华丝这样的美女追苏大会长这样的美男?
“好啊,不过要迟些,我现在有点事。”
听到苏慕的回答,众人面面相觑,现在的帅哥都这么好约的吗?
宋骄点头:“没关系,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打我电话吧。”
苏慕离开,丰尊看向南少,脸上的笑容也不知道该说是幸灾乐祸还是挑衅:“你们说,咱们小学妹这是不是生气了?明天对诺斯特啊,啊,真是期待,庆功宴啊,更加期待了。”
南少的脸色很是不好看,纪念进了学生会,丰尊也进了学生会,不用想也知道,在他和纪念之间,丰尊偏帮的肯定是纪念了。
可他也不觉得他有什么错,他不过是提了一句而已,也不是非得要纪念参加明天的比赛。
苏慕驱车离开星光学院,直接到了一个公寓小区。
小区里诺斯特学院不是很远,看起来没有他居住的那个那么高档。
将车停在楼下,他走进去,进电梯,直接上了最上面一层。
如今还是太阳还未完全下山的状态,他打开门时,屋内确实像深夜一样的黑暗。
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苏慕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他显然对屋里的摆设都很清楚,沉稳的脚步往前面走了几步,停下:“安言?”
信息是安言发的,没说什么,但是,他给他发信息通常也不会什么事都没有。
“苏慕,你爱上纪念了是吗。”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未来传来,轻而细,有种故意为之的惊惧感。
很肯定的语气,似乎并不是疑问。
苏慕。
安言是很少叫他名字的,通常叫他名字,说明安言在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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