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事,若淳又在心里狠狠得记上了一笔,心里的恨意又加上了几分,墨以希,今生,如果你成为我手下的奴,我恨不能把你千刀万剐,你最好祈祷上天,不要落魄在我手里!那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捡起地上摔碎的瓷片轻轻的划开手腕,她知道,什么样的力道能流很多血,造成自杀的场面,却死不了,侧身卧在床上,另一只死死的揣紧手中锋利的瓷片。既然他们不愿开门放她走,那么,她就让他们自己进来,不惜任何代价!
门外的两人见房内突然就没了动静,心有疑惑,屋里的女人可是老爷花了千两黄金买来的,如果有什么岔子,那老爷还不得要了他俩的命,也许他俩的命都不见得能赔得上,还会殃及到自己家中的人!
踌躇间透过门缝看屋内的情况,那个女子安静的躺在床上,伸出的双手满是鲜血滴滴落再地上已成一滩。
“赶紧开门,里面的人寻死了。”其中一人嚷嚷。
“老爷来了再开。”
“她死了,老爷还不拿了我俩的命,快开门。”
若淳听见门外慌慌张张的两个人间的话,嘴角逸出嘲讽的笑意,不要怪她无情,而是别人对她无义在先!
她听见脚步声小心翼翼的往她这边靠近,紧揣着手中唯一的利器,眼里露出狠厉之色。
趁床边的人靠近之际,一个翻身,手中的利器直击来人的脖颈处,一击致命!
她并不是精通武艺之人,只是这世道所逼,她必须快准很,使出这一招的速度是极快的,却还是被身后之人轻松的躲了过去,一个小小看门人都能有如此高的功夫,看来她低估了这间客栈人的能力!
而接下来的几招都被身前的人一一的化解,对上他的眸,若淳猛然的记起,眼前人为何是她以往所熟悉的,他的脸上为何要蒙着黑布,为何给人的气息如何的熟悉?
她的心一惊,已经有些明了,而身前的人已经扯下了蒙脸的布,是她熟悉的那张脸孔,她愣愣的看着,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
“若淳,你总是能这般肆无忌惮的伤害自己!”
她不愿理会他的话,径自的问,“魏星涛!你为何出现在这里?”若淳微微的皱眉,心底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南越国和青丘国这些年斗得太狠,见他如今出现在这,恐怕时日又不安定了!
魏星涛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的手掌,有些怜惜之色,扯过一节衣角,温柔的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包扎。
“一点小伤不算什么。”若淳淡淡的回他,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开,曾几何时这在他们之间是多么自然的动作。
“他就这样把你卖进了这里?他怎么舍得让你受伤。”魏星涛握着拳头恨不能把手指陷进了手掌中,他不能拥有她而痛不欲生,而得到她的人却丝毫不珍惜,墨以希,这个狂妄之人,总有一日,他会灭了他的国,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比这更重的伤她都受过了,何况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伤。
“他是我的夫,他想怎么对我是他的事。”既然当初已经失去,你执意将我拱手让人,如今何必假装这般余情未了的样子,既然要断就要要断得干净些。欲脱口而出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事过境迁,她何必再提以往的心事,那不是早已经被自己埋在了心底最深处。
魏星涛,你现在对我这般好有何用?再好也抵不过你轻易的把我推开,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b若淳转身,径自的往门口走去。
如果能离开,她今生定不会与这些人有任何的牵扯!如今只能执着这个信念让自己苟且偷生。
魏星涛紧随其后,想必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若淳,你还在为那一日之事记恨着我。”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我明白那样的场合,你也是无奈之举,我不会记恨,也不愿记恨。”她冷下声,确实不愿再提以往的事,那样的事,再提一次也只是让它在自己的心上多剜一次。
屋外门口处先前看门的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却也不愿提及太多,匆匆的绕过巡视的几个客栈里的人,闪身隐入一旁的墙角,翻身跃了过去,看看天色,已经接近了晨曦。
身后的魏星涛也是紧随其后。
若淳回身望他,“魏星涛,我们就此分道扬镳,既然我嫁入青丘国,就不会再回南越,即使回了南越也不是为了你。”你当初做了选择,想必如今也不会改变主意,“今日一别,就此保重!”
“淳儿,你为何对我这般冷漠!”他的声音在这黑暗的夜色里近乎绝望。
听到以往熟悉亲昵的称呼,她的身形一震,却不让自己心软,再冷漠也不如你当初的残忍,“你觉得还有回转的余地?”若淳背对着他反问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终于下定了决心,使出身上所有的力气,“从今往后,永远、不要再提这个名字!”她也不曾想到,再见面亦是这样的决绝!!
“你还是要回去他的身边!”
“不然,你想让她和你私奔?”
若淳还未开口回答,如鬼魅般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她的身子有些僵硬,但还是站直了脊背回身看他。
墨以希缓缓的走上前来,他的身后赫然跟随着十多个黑衣人,想必也是全都听命于他的人,他是青丘国的未来的君王,怎么可能随意的出入这样混乱之地,他如此的谨慎,必然会安排好万无一失。
十几个人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却能让她和魏星涛都没有一丝警觉之心,他们的武功不会在魏星涛之下!
墨以希的眼神中有些探寻之色,在他俩的身上来回的扫视。
出于本能,若淳的头脑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挡在了魏星涛的身前,潜意识里,她还是护在他那边的,“我和你回去,你不能伤害任何人!”若淳自知自己这样的举动会惹怒他,却还是冒着这样的危险护着魏星涛,恐怕,现在任何举动在他的眼里都是罪恶的!
墨以希冷冷得直视她的眼,眼神瞬间充满戾气之色,很好,还能瞧见她眼里一丝惊慌之色,眼前的女人自己都自身难保,还妄想护着他人,真是可笑!也可恨至极!
“南越国的魏将军,什么时候喜欢躲在女人的背后了。”语毕,兀自轻笑出声,语气中说不尽的嘲讽之意!
将军?他是将军了么?若淳心里惆怅。
“当日青丘国太子府重兵把守,我却能自由出入,而今日,我一样可以全身而退。”魏星涛不紧不慢的口气带着些许挑衅,丝毫没有紧张之色,“淳儿,你愿意和我走吗?”
“魏星涛,你走吧!我们今生已经错过,已是不可能!”就算能走,墨以希不会轻饶她,被追杀的日子也是不得安宁,何必多此一举,弄得满身是伤!
魏星涛微微倾身,低头望着身前护着他的女子,眸色深深,双手揽住她的腰身把她带到一边,嫌身前不远处的男人还不够恼怒,“淳儿,你不必为我担忧,总有一日,我会带你走,远离世俗,隐居山林,不再与皇家有任何瓜葛!”
魏星涛,他还是不明白,说走,岂是那般容易的事!
原来当日并非墨以希有意放他走,只是他为维护他一位未来君王的颜面,不得已才那样说的吧,硬是要挽回些面子,难怪那时他气得无处发泄,才会日日拿她来折磨出气!
想到这些,不安的心还是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