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肖小他们到了北州边界,而朝廷送军饷的人还没有到。
肖小端坐在车内,胸前黑角石被还在自行吸收初气。肖小感觉着丹田内的阴阳之气,红色的阳气如火焰一般,青色的阴气却如深山老泉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丹田内充满了阳气和阴气,肖小也睁开了眼睛,一道精光在他眼睛里一闪而过。
肖小心意一动,左手和右手突然冒出两团“火”,左手是红色的火,右手是青色的火,十分奇特。
向与看着肖小手中的如火焰般的阴阳之气,心里惊喜异常,她觉得肖小有两个丹田已经是万幸,不想肖小还能弄出阴阳之火,在炼气阶段能弄出阴阳之火的人少之又少。
“你将阴阳之火靠近?”向与说道。
肖小照做,可是他很快发现,阴阳之火越是接近,火焰跳动的越是剧烈,彼此排斥。
就在阴阳之火接触的一瞬间,强烈的爆炸直接把车炸烂了,肖小也被气浪抛出车外,重重地摔在地上,衣衫不整,相较于肖小的狼狈,向与还是一副无事大声的模样,不过肖小的狼狈样让她忍俊不禁。
士兵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到,纷纷拔刀警戒。
“肖兄弟,怎么了,怎么爆炸了?”大牛如雷地声音响起。
“我也不知?”肖小装糊涂。
“高太尉好像断气了!”大满试了试躺在一旁的高太尉鼻息说道。
周围士兵一听高太尉死了,顿时阵脚打乱这太尉死了,跟他们保护不周有直接关系,高太尉又是北州总军的小舅子,总军会饶了他们吗?
“他死了,我们怎么办?”大牛说道,“我听说高太尉的姐姐对他可是有求必应,现在她弟弟死了,她不会放过我们。”
“咱们逃吧!”有士兵说道。
“你逃得了吗?前几天那群暴乱的士兵不是全被抓回来砍了头吗?咱们逃不了!”大满眉头紧皱。
肖小看着这群陷入生死困境的士兵,爆炸杀死了太尉,而他们解释不了为什么发生爆炸,他们逃避被处罚的命运,至于怎么处罚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
向与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她用这种办法将肖****入困境,肖小也是被派来押运士兵的一员,也脱不了干系,太尉莫名其妙的死了,太尉跟总军是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而太尉的姐姐又锱铢必报,他们这群士兵可能要偿命或者坐牢。
“我不回去了,你们可以说我是畏罪潜逃。”肖小说道。
对这些士兵来说,这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肖兄弟这可是杀头的罪!”大满提醒道。
“杀一个人的头,总比杀一群人的头强。况且我跑了,他们能抓住我!”肖小说道。
“不要管我了,我这就走,你们到时说是我做的就行了。”肖小不愿意多说,再说高太尉的死确实跟他脱不了干系。
肖小拉起向与钻进了周围的树林里。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阴阳之火是相克的,不能接触。”肖小质问向与。
“是,我只是想让你按照你想的去做,高太尉的死是罪有应得,而你做事顾虑太多,这样成不了大事。”向与毫不避讳的说道。
肖小停下来,看着向与,“你真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骗你干嘛?你想杀了高太尉可是又害怕惹祸上身,高太尉有个做总军的姐夫,你害怕总军威胁拿你的家人,其实,只要有了实力,什么都不用怕。”向与把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
肖小低头不语,有很多顾虑,他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别人带来不幸的遭遇,尤其是害怕自己的家人有危险,向与的最后一句话真的点醒了他。
“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肖小想知道向与能不能让他变强。
向与没有说话,她轻轻甩了一下手,一道青色的气刃瞬间穿透了一棵大树,而后向与又像前一推,大树顷刻间变倒了,惊飞了树林里的鸟。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突破炼气,成为一曲阴阳师,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做,但是你能不能坚持做下去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向与说道。
肖小重重地点了点头。
“咱们再深入一些!等他们回去禀告了总军,总军恐怕会来这里抓你,在你实力不够之前,别跟他硬碰。”向与想的周到。
肖小跟向与朝树林更深处去了,到了一处悬崖下才停下。
“你现在已经炼气成功,只需要继续积累阴阳之气,等达到一定的量以后会突破到一曲阴阳师,才算是一个修炼者。”向与说道。
肖小坐到一块大石头上,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向与让他待在这片山林里,他明白向与这么做的深意,高太尉被杀,就算总军不计较,总军的妻子也就是高太尉的姐姐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一定会派人来抓他,向与一定是想借这次机会锻炼他。
肖小不再多想,继续吸收阴阳之气。
向与不知什么去了哪里,一直到太阳落山都没回来。肖小只好随便找了一些山果吃。填饱肚子之后,又是枯燥的修行。
第二天清晨,肖小又是一夜未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一曲阴阳师。”肖小想到。
不管怎样,肖小感觉很充实,
他站起身,对着清晨的阳光,阳光的温暖让他暂时忘记了烦恼。
突然一道紫色的光芒从天而降,照在肖小所在的位置。
肖小不知怎么回事,不敢乱动。只感觉紫色的光芒让身体很舒服,十分惬意。
一个老人突然出现在断崖之上,看着断崖下面的被紫光笼罩的肖小,眼神里除了惊讶还有一丝羡慕之色。只听他说道:“是个少年,竟有如此好的气运,能引来紫光护体,看样子,应该是突破一曲阴阳师了。”
肖小突然感觉到体内的阴阳之气涌出丹田,冲进了经脉。在阴阳之气冲进经脉的瞬间,紫光大盛。
阴阳之气变得十分暴力,不断冲撞着经脉,使脆弱的经脉濒临破裂,肖小也因为疼痛嘶吼起来。
同时,紫光穿透了肖小的身体,照在经脉上,破裂的经脉竟然逐渐完好如初,不管阴阳之气在如何肆虐都不能将经脉撑破。
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半个钟,可肖小却感觉过了几年,虽然有紫光修复破裂的经脉,但还是十分疼痛。
“恭喜小友,突破一曲阴阳师就能引来紫光,以后前途无量啊。”那老人竟从山崖下悄然而至。
“您也是阴阳师?”肖小问道。
“在下北州李贺,二曲阴阳师,咱们是同行!”老人说道。
“不想惊动李老先生,实在抱歉。”肖小老套地说道。
“小友这般动静恐怕不止惊动了我,这附近的道友应该都知道了。”李贺说道。
“还有别人?”肖小问道。
“还有不少人,有很多官兵,好像在搜山,他们应该在找人!”李贺说道。
“肖兄弟,总算找到你了,你赶紧躲起来,高太尉的姐姐总军夫人亲自带兵来抓你来了。”大满和大牛从一块大石头后面出来,催促肖小赶紧跑,总军夫人带了一万人来搜山。
“总军夫人?小友不用担心,我跟那总军有点儿交情,有我保你,总军夫人不敢为难你。”这李贺十分自信地说道,不过肖小杀的可是总军夫人的弟弟,血浓于水,总军夫人会怕他。
“在下先谢过李老先生!”不管李贺说的是真是假,肖小先表示了感谢。
“他在这!”有士兵发现了肖小几人,大喊道。
不一会儿,士兵把肖小围了起来。
“你就是肖小,还我弟弟命来!”一个妇人手拿长剑刺向肖小,不过被一旁的李贺拍下。
这妇人正是总军夫人,只看相貌,倒有几分英姿煞爽。
“李老先生,您这是干什么?我给我弟弟报仇您也要插手?”总军夫人质问道。
“我跟这小友是朋友,怎能你说杀就杀!高太尉的为人我早有耳闻,好像不太好吧。”李贺丝毫不惧。
“这不用你管!”总军夫人命令士兵将肖小抓住。
“小友,作为阴阳师,你有特权不用接受国家法律的束缚,你可以申请阴阳师大会的保护,而我就是这北州城阴阳师大会分会的一个会长,你可以直接要求我带你离开。”李贺字正腔圆地说道。
“阴阳师,你是阴阳师?”总军夫人脸色变得难堪。
大牛和大满也替肖小松了口气,心里顿时明白肖小为什么敢独自一人将罪名顶下来,原来肖小是个阴阳师。
这一万个士兵议论纷纷,他们怎么能想到总军夫人让他们抓的是阴阳师,阴阳师可以轻松的将他们杀死,他们现在想来,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