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危险,不过,这样岂不是更好?”
果然是个危险人物!
落湮轻蔑一笑,毫不顾忌王爷这金贵的身份和自己大家闺秀的外面,几乎是爆了粗口:“请问王爷,哪里好了,我看是王爷吃饱了撑的吧?”
“……”这个女人…真是…够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着他说一些粗鄙俗话,确确实实不像是一个名门闺秀的一贯作风。
即墨锦殇略微敛了敛眉心,神情自若,没有暴怒,大概是习惯了她那副不待见的猖狂脾气。
“王妃如此说来,也是有理。但是,你我二人既是夫妻,就该有夫妻的样子,如果这些丑事被一些下人传了出去,岂不是坏了你我的名声。”
“名声?我倒是不在乎。”落湮轻笑出声,清冷的眸里不含一丝温度,“至于“夫妻”吗?王爷说这话,不觉得十分可笑吗?”
“可笑?确实挺可笑的。”
“既然可笑,那王爷又何必如此在乎什么名义上的礼节习俗,就当这是一场玩笑罢了。”
“你想让本王休了你?”即墨锦殇顿了半晌,突地阴冷的问了一句,眸底宛若淬着冰,教人不寒而栗。
“不。”落湮抬眸,别有深意的睨了他一眼,薄唇轻启,“是我想休了你。”
嗖地,整个房间的空气的温度凝下了几十度。
四目在半空中碰撞,不断的擦出星星点点的火光。当然不是爱情的
即墨锦殇绝世的脸上,神情也蓦地僵硬了大半,双眸如刀锋般剜住落湮,锐利无比。
落湮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来自地狱里的勾魂阎罗,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此人很危险。
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但那浑身的寒意与冰冷便噔的从她的头顶直接凉到了脚趾头。
虽然她的心里大喊不妙,想要逃离他的视线,脚下却像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倏地冒出来一声稚嫩的声音,打破这死寂般的宁静。
“娘亲。”
原来是床上躺着的翊尘这个小毛孩,什么时候不醒来,偏偏这个时候醒来,不是作死吗?
我的小乖乖,还愣着干甚,还不赶紧的钻回你温暖的被窝,落湮眨巴眨巴着眼睛示意这小翊尘,奈何他看不懂她发出的信号,会错了意,再一次发出他那稚嫩又挠人的声音,“娘亲。”
落湮在心里哀嚎,喊娘亲也没有用啊。
落湮的视线再一次与即墨锦殇在半空中碰撞擦火,只见漆黑的眸仁瞬间如飓风般掠过,幽冷得令人心惊。
半晌,掀了掀薄美的唇,才僵冷的从唇间蹦出来几个字,“你儿子?”
他声线冰冷,僵硬,脸上更是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落湮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嘴角抽动了片刻也没吐出半字,其实,她不是在犹豫答案,而是被他强大的气势震慑得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你说,是不是你的儿子?”
即墨锦殇墨眸紧眯,攫住她,陡然拔高了音调,凉若寒谭。
“是。”落湮咬唇,终于用力的喊了出来,“他就是我儿子。”
“他爹是谁?”即墨锦殇凉声问她。
“我不知道。”
即墨锦殇眸光一凛,瞬间冷沉,目光冰冷得如雪山之巅那永不攀附的千年积雪,寒得彻骨,凉的冰心。
即墨锦殇一伸手,便死死地捏住了落湮的下巴,冷声质问:“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与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该死的男人。”落湮也不甘示弱,硬憋着一口气,语调不紧不慢的回他.
“别忘了,只要你一天是本王的妻子,这一辈子就是本王的人,死了也是本王的鬼,你休想逃掉。”
即墨锦殇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出,他竟然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如墨的眼神稍微顿了顿,眉心紧敛,一直盯着落湮,不曾移开。
他想要看看她的反应,但是她的脸上只有冷漠和疏离,“不可能,我不属于你,更不属于这个世界。”
“不可能?”即墨锦殇冷笑一声,眸底的情绪,森寒而阴翳,“我看倒是极有可能,你现在不就是属于我的吗?”
他只是在意着落湮的前半句,却忽略了她的后半句。
“大男子主义。落湮凉薄的笑了笑,冷讽而道,“愚蠢的男人,我说的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有一天,我终究是会回去的。”
即墨锦殇漆黑的眸仁一瞬不瞬的攫住她,眸底深得如神秘的黑洞,见不到底。
“该死的女人,又在发什么疯?”什么叫她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她还要回去,没有他的命令,她哪里也别想去,除非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