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发现后,走了过去,小孩埋着脑袋在哭。
“小朋友,你怎么了?”
落湮话一出口,那孩子便抬起了头,露出邪恶一笑,手里抓着的一把白色粉末便全撒在了两人脸上,瞬间两人昏厥过去,倒地不醒。
青泱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而床边是翊尘还有神情冷然的王爷。
“青泱,到底怎么回事儿,湮儿人呢?”即墨锦殇墨眸冷冽地睨向她,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十足的压迫感。
“王爷,是我没有照顾好姐姐,我们已经在回王府的路上,半路上看到一个墙角处有个孩子在哭,我和姐姐就走了过去然后问他,哪知他手里抓着什么粉末,手一扬我们就昏厥了过去。”
青落一时间才知姐姐不见了,哭着嗓子哽咽的回道,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见的人是她。
“一个孩子?”
他的湮儿心地总是太过善良,容易受到伤害。他恨,恨自己对她太过放心,要不然也不会被人抓走。
“嗯……”
“青泱姐姐,别哭鼻子,娘亲一定会没事的。”小翊尘心里也十分担心着她,但哭鼻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一定要和爹爹找到娘亲。
“通知下去,再加派人手,就算把整个皇城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妃给本王找回来。”即墨锦殇神色肃然的给一旁的暗卫下命令道。
天都快亮了,可是,他的湮儿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
三日后,依旧杳无音信,仿佛消失了一样。
“四哥,你都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去歇息会儿吧。”
自从落湮被抓的那夜,即墨锦裡一接到消息就派了府中大半部分的人去搜查,不仅在皇城里,城门外也派去了人,可是天地之大人海茫茫,找一个人简直大海捞针。
“四哥……你去哪里?”见他不答话,便往门口走去,即墨锦裡急促的问他。
“去找她。”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悲凉,落寞,他担心着她的安危,第一次,他尝到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比万千蚁噬心脏还要痛。
“四哥,你路上小心。”即墨锦裡自知拦不住他,也不想拦他,只好提醒他道。
落湮模模糊糊有了一些意识时,也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地方,只知自己双手双脚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整个身体也是软弱无力。
她想,她应该是中了什么十筋软骨散之类的毒。
她只动了一下手指,就要花费些力气,看来她想要逃走是件难事。
突然,她听到了推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接着有人开口说话了。
“怜月姐姐,我这祸害妹妹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之术,竟然把殇王爷诀王爷迷得三魂丢了七魄,殇王爷还把整个王府后院的女人遣散了,可令你们丢尽了面子。既然已经把她抓到,怜月姐姐还是越早处理得干净愈好。我听说殇王爷找她得要紧,裡王爷诀王爷可也都全城暗里找她呢!”
“薰衣妹妹担心什么,就算他们找到城外,可一定不会想到这里,十里桩小树林,毒蛇猛兽,杳无人迹。不过就算找到这里,到时候她也没脸在世间活下去了吧!”
落湮虽然睁不开眼睛,看不到人,却可以用耳朵做出清晰的判断,这两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女人,一个是她的姐姐,钟离薰衣,另一个就是花怜月花夫人。
她在心里苦笑了一番,她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也不知道即墨锦殇是否能找到她,要是她命丧于此,那她最放心不小的就是他了...
然后,耳边听得模糊不清,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忽然又是一声关门声,紧接着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她想,人应该是走了。就是不知道她们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反正听她们话里话外的口气,是不会放过她的,估计会令她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她就随便的这么一联想,心就莫名的打颤。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趁他们没来之前,要尽全力的先逃出这里。
她努力的睁开眼,眼前只是一个狭小的屋子,里面空空荡荡的蜘蛛网倒是结了不少,看来这里一直没有人来过。
虽然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是手脚都被绑住的,想要逃出去谈何容易。当她泄气的一瞬,眼神竟然扫到不远处有一只小瓦片,她用力一点一点的缩了过去,拿起瓦片艰难的磨掉了手上的绳索,然后卸下桎梏的手才又去解脚上的绳索。当她开门的一瞬间竟然看到几个男人正好往这里走来。最重要的是当她一露面就发现了她。
“快抓住她,人跑了吃不了兜着走。”其中一大汉大叫道,然后凶猛的追了过来。
落湮拔腿想要逃,可身上完全使不出劲儿,没走到几步就被几人给拦下了。
“小妞,想跑?大爷们几个还没好好伺候你呢?你怎么能跑呢?”那中年男人露出一副猥琐至极的模样,恶心的话语令落湮十分惊心。
此处荒山野岭,鲜有足迹,不知叫救命的成功率有多大。
“你们放了我,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尽力的满足你们。”鸟为财死,人为食亡。或许,这可以救她一命。
“哈哈,你一个女人能有多少钱?你看看你穿得跟个丫鬟似的,想骗我们门都没有。”
男人嘲讽一笑,落湮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暗暗思忖了几秒,说:“我不是丫鬟,我是醉仙楼的姑娘,名唤纸鸢,因身有花柳病...”
落湮话还未说完,几个男人瞬间就吓得退后了几步,惊道:“什么?你有花柳病?”
“老大,醉仙楼是有叫纸鸢的啊,莫非她身上真的有此恶疾,听说这病挺可怕的啊。”
“老子也正奇怪呢,那女人拿着钱喊我们去强了这个女人,竟然她是有病之身,靠,这不是害老子吗?”
“老大,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还想惹上那病?当然是把这女人扔在这里,管她娘的,老子要回去找我家那口子泄泻火去。”
那猥琐的中年男人拍了一下那小弟的脑袋,恨不得马上回去泄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