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弱地靠着包间门板,手中的书包慢慢滑落,我紧紧地抱住自己失声痛苦…“他…明天就要走了,所以…他想见你,却不想”一个低沉的嗓音从灯光昏暗处缓缓道来,我一惊“他要去哪?”“明早五点四十分他就搭上去往纽西兰的飞机”“是吗…呵呵…哈哈哈哈,他终究还是想逃离我”我捧腹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走吧,都走吧”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五点二十五分…一夜未睡。“你来吧,他想见你”一条未署名的短信,我冷哼一声,抓起罐啤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到阳台“走就走吧与我何关”
…慌乱的扔下啤酒,抓起茶几上的钱包,急急忙忙的套上双鞋,“嘿嘿,TEXI!TEXI!”“司机快走!木棉机场!”司机一路上都不停的瞄着我“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GPS吗?!”吓得司机赶忙收神。
五点三十八分…“哎哎!小姐!女士!喂!还没给钱呐!”我甩门而出,全然不顾司机近乎崩溃的呼喊声。快到机场门口时,我却放慢了脚步,躲到一个水泥柱后,踮脚悄悄的望着候机室,像一架高速运转的雷达。“啊,找到了…”严蒲已经到了检票口,戴着压低的棒球帽,看不出喜怒,当检票员检票时,他猛然回头望了一眼,我赶忙一闪。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敢偷偷的探出头…人早已不见踪影。还是走了吗…
我转身离开,钻入出租车内,“司机,开车吧”只见司机幽怨的回头望了我一眼,“小姐,你刚才的钱还没给呢”我阴沉到“到家了自然会给你,开车”正太司机缩了缩脖子,发动了汽车“小姐呐,你咋是肿么咯,咋滴一只脚运动鞋,一只脚懒人鞋的”我低头一看“懂什么,这叫艺术”到家…“多少?”“180。”我翻了翻钱包“我有八十你要不要”“……”正太司机叹了口气“八十就八十吧,失恋的人呐,同是天涯沦落人”
出租车飞驰而去,卷起一阵灰尘,徒留我在风中凌乱“八十就八十…这么随便,不会是黑车吧…”我摇了摇头,
“失恋的人吗”我疲倦的打开家门,倒了一地的啤酒,导致不大的房间里充满了醉人的酒气,仿佛嘲笑着我苦苦维持的高冷,说好的冷漠,说好的不关心,说好的无所谓呢
当现实真的来临,不论你的想象多美,多靓,多拽,都不过是一场浮云。我们…还会再见的,是吗,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