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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莫瑾

我叫莫槿,是这学期刚转到一中的。

开学的前一天下午到学校办理入学手续,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一少女趴在不远处栏杆上,看上去很不开心,不快乐的样子,她是那么孤独,孤独到一个人双臂托着下巴,对着夕阳,皱着眉头,很专注的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看得是那么的入神,当我走到她身旁,她却浑然不知,她的侧脸,被夕阳染成了一片徘红。这个女孩穿着一件素雅的白裙子衬着她眉眼如画,长长的睫毛眨着眼睛,他心中一动,只是一个侧面,莫槿的目光就已经不能从她身上移开,静静看着,而这里的其他任何人,任何物体都只是陪衬不需要存在。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不过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第二天,跟着班主任张老师走进高二(五)班的时候,他其实一眼就见到了那个女孩,没有想到他们这么有缘,竟然同班。众里寻她千百度……。这缘分来得让他都不敢相信。他情不自禁的笑啦。更巧的是,张老师竟然安排他做在她左边,他们的座位离得如此之近,近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是天意吗?

我知道她叫苏暖晴,是个瘦弱,又不怎么爱说话的女生,下课了也不怎么出去玩,我座在她旁边,让我感到很怜惜。她似乎很喜欢看书,没有事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桌子上静静的看书,那样子恬静,淡雅,这样静若处子的美好女生,时常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开学的第一天,有很多同学都过来和我打招呼,有的可能是出于自己学习好,也有的和他谈笑打闹,女生愿意与他做朋友的,他都礼貌的回应着,一一的微笑着。可是对于近在咫尺的苏暖晴,满心欢喜的莫槿犹豫啦,她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只是每次会淡淡的看向自己。

就在那天,张老师选班干,同学们提议让她做劳动委员,负责板报,以及同学们的周记。我看到苏暖情面色犹豫,纠结不安,她那如梦如幻的眼睛也显得忧郁,莫槿心想会不会她有什么困难,于是自作主张在本子上写了张字条第过去,如果有困难,自己可以帮助她的。随后她的眸光看向自己,她那双泉水般纯净的眼睛里,放着清亮的神采,逐渐变得柔和。本子上仅仅的几个字,莫槿觉得苏暖晴已经读懂。当她说出那句,“我答应,我愿意”

我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喜悦、欢乐和幸福的世界。

刻意跟我聊天的女孩子中,大多不怎么与苏暖晴过多的接触,当然她唯一的一个好朋友周小雅除外。特别是班里的韩雪,一谈起苏暖晴总是一脸不屑说,装什么清高,冷漠,不就是长相娇小.清新,还有语文成绩好点吗,理科成绩一样很烂,有什么好骄傲的。我听到这些话里有鄙视,也有一丝妒忌之意。

可我知道她并不是大家说的装清高,冷漠,只是太孤独,如果有人了解她,走进她内心,她也照样能热情如火。

当天放学,我知道苏暖晴要做板报,我就自己偷偷的留了下来,想帮她一起完成板报,两个人也可以多一些了解,多一些共同话题。我就那样安静的站在他身后,看着她瘦弱的身体,站在凳子上摇摇欲坠,我有一种想保护她的欲望。她也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到来,那黑板上几个大字写了又擦,擦了又写,我忍住没有笑出声。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就这样直直的压在了我身上。

这样一个意外,近距离的身体接触,当时我清晰的看到脸上的徘红,娇羞又可爱,她低头的温柔,说话的柔和声,我感觉到她对我的靠近是一点喜欢的,起码不排斥。我心跳声加速,我心里却是满心欢喜的,特别是她后来居然对着我含蓄的笑了,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真的很美,只是浅浅的一笑,却让人难以忘怀。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什么原因爱上苏暖晴的,与她初次见面,还是日久生情?

是因为她那淡雅,清秀的容颜?

是因为她那神秘,哀伤的眼神?

还是因为她那清浅,含蓄的笑容?还是因为她那孤独的背影?

这些都是后来想破了脑袋不得而知的问题。或许我们有缘,注定一生一世为她魂断伤神。

那天之后,我和苏暖晴的关系好好很多,虽然在班级我们说话不多,可是大多数都是用纸条交流。

苏暖晴是个不张扬的女孩子,文科成绩很好,特别是语文,上课的时候,被语文老师一再的要求,站起来轻声,宣读自己的文章。她的文章挥洒自如,感情丰富,文辞也很美,这样的文采是常人无法蓖美的。可是每当读到伤感的句子,她的声音里会透出着忧伤,语气中的哀愁,会让我感到一丝心痛。

她也会为理科成绩不好而忧心,对着因式分解题而纠结,最让她苦恼的是,老师还经常喊她起来回答问题。她皱眉,慌张不安的样子,都让他觉得很可爱。老师批评她理科学不好的时候,我甚至也有想过,她学不好理科有什么关系呢?下学期文理分班,她文科好,我也可以为她去学文,反正我文科也不差。

我就这样一厢情愿认为她是喜欢我的,所以我为她去学文理所当然。可是几天之后,发现了一件事,几乎要让他与苏暖晴归于陌路,那份让人跌落谷底的情书。

中午,吃完饭,回教室,就听到同学们在讨论着情书说是写给宋元的,写得很肉麻的一封表白信。我与宋元做同桌,他也早就把我当兄弟,我俩关系很要好。有人这么关注他,当然要找他这个当事人,一瞧究竟。当我把宋元从别处拉过来的时候,还不网调侃他一下:“看看究竟是哪个女生这么不懂得矜持,被你宋大少迷得团团转”。

站在讲台上是一个熟悉单薄的身影,是她——苏暖晴,正在抢着那份情书,我当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的,苏暖晴怎么会喜欢宋元呢?难道我会意错了,每次她对我微笑,难道是对旁边的宋元,我霎那间心跌落谷底。

一向聪明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而那句思宋恋元,更觉得刺耳,看着她那么费力地抢,如果不是她写得,干嘛这么紧张。最终我还是想确定一下,那情书到底是不是她写得,可自己失望了,那字迹工整,甚至清秀,一看就知道是她本人写的,她肯定很重视,字才会如此清秀,要知道她写字一向谈不上好看的。

当时,我都不知道怎么会到座位的,心里空洞洞的,沮丧,痛心,一切都是自己以为的。那两天情绪低落,心情一直都不好。

上课走神,老师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我就连回家都莫名奇妙的发火,嫌家里的菜烧焦了,嫌家里人说话太啰嗦,嫌生活太压抑,枯燥,对一切有诸多不满。

妈妈问他这两天这么啦,是不是吃错药啦。

自己才觉得他已经失常,这份失常是因为那个叫苏暖晴的女孩。

直到她在我面前亲口说出,她喜欢的人是宋元,我甚至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很是失望,很不好,烦躁想打人,那些难堪侮辱苏暖晴的话,脱口而出,伤人一千必自伤八百,终究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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