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领头的人族看着有些戏虐的异兽,又看了看身旁所剩无几并且有些恐惧的同伴,喃喃道,“难道我们真的毫无胜算吗?”
再看了看他的身后的远方,心中充满无尽的留恋、不舍,威严的面孔参夹着些许柔和,而后仰天大喊“啊…….”生硬嘹亮,响彻苍穹,带着无尽的悲情,舍我其谁的决意,就连异兽听后,也为之震撼,但转瞬间又恢复为俯视苍生的无情。
而后大喊“杀”,提着他的战矛,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光芒,踏着闪电般的速度,一往无前地刺向异兽,即使是不敌异兽也不惧,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何而死。
他的同伴看到他们的头领表现的如此凶猛,心中的惧意渐渐减轻,脚步不在后退,受到头领的气势感染,心中的血再次沸腾了,运转他们自身的功法,提起他们的武器,不畏生死地杀向异兽。
顿时天空各种功法所散发出光芒交汇相映,把黑雾笼罩着的天空点缀成星光点点,仿佛是太阳升起前黎明的星空,星光四射,离黎明已不远矣。
众人的武器抨击到异兽的身体,发出铿铿之声,仿佛在天空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讴歌他们的战歌。
异兽看到反抗它的人族,先是有些诧异,也为人族散发的气势所震撼,但转瞬就变为愤怒,对人族的攻击,他从不放在眼里,而现在人族联合起的攻击竟然将他打痛,这是他不能忍受的,它愤怒了,咆哮了,它在心里默默发誓,定要将这些该死人族杀掉。
“吼、吼、吼”异兽冲着众人,抬起前边的双脚怒吼着,三双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芒,三对角中央凝聚成三个黑色的圆球,“咻咻地向众人激射而来,”
“啊“一个人族被击中,片刻间成为血雾,消散在空间,
“啊“”啊“接连的两声响起,又有两个人族被击中、陨落。
而后异兽的双翼缓缓向上升起,猛然扇下,形成两团飓风,向着众人席而去,瞬间来到众人前方,众人连忙运转功法抵挡,但仍然有不少人低档不及,被飓风撕裂成碎片,散落在下方,如果是仅仅是这样就算了,但实际上却没有结束,紧接着异兽的九根尾巴以轻灵的速度缓缓地呈螺旋状升起,最终聚拢在一起,带着神威般向众人扫去,对于正在抵抗飓风的众人来说无疑是必死之局。
而正在此时,一声怒喝响起“禁法——擎天之矛“
却是头领手中的战矛激射而出,上升道异兽的上空,陡然增大,四周的精气向战矛汇聚,凝结在战矛的体表,形成一杆外形和原来一样,威力和体积却增大无数倍的新的战矛,嗖地响起,带着惊人的威压向异兽刺去。
感受到战矛的威压,犹如受到威胁,异兽放弃攻向其他人,而后用它的尾巴直射而上,冲天而起,仿佛要与战矛一决高下。
轰轰的巨响响彻天穹,巨大的撞击产生的能量波纹,以战矛的矛头为中心向四周散去。
众人也在能量波的冲击下,纷纷吐血后退,纷纷祭起他们的武器来抵挡,以减少对自身的伤害。
而头领是最接近战矛,首当其冲地受到能量波的影响,而又没有及时召回战矛,防御力下降许多,又是最近,在能量波之下,被横飞地冲击出去,直到撞击到一座残陨的小山上才停下。
“哇“地一声,吐了口血,”咳咳“又吐了几口方才平息,
但情况却不容乐观,浑身上下,满是伤口,鲜血从伤口渗出,就连战甲下的衣襟也被染得通红,脸色变得冬日飞雪般雪白,毫无血色。
战甲也在战斗中变得裂纹横生,时刻有支离破碎的可能。
努力地要抬起手,想要召回掉落在不远处的战矛,却也是徒然,
哇的一声又吐了口血,身体彻底软弱下来,躺在小山上一动不动,为有双眼可以转动是证明仍然是活着的。
异兽受到战矛的一击,本是细密鳞甲密布的九根巨尾,现已鲜血淋淋,其中更是鳞甲和血肉混杂,有几根更是从中折断,暗黑色的血液顺着尾巴滴落,在地面上汇聚形成一个暗红色的血池。
感受到尾巴的损伤,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异兽“嗷嗷”直吼,
异兽满怀着不可置信,眼前的人族竟然能把它击伤了,从来没有过物种能把它击伤到这样程度,他变得更加嗜血,六只眼变成漆黑色,几十米的黑色光芒从眼中射出,气势更加凶戾。
迈着看起来比较优雅的步伐向着众人走来,眼中满是嗜血。
而还有行动能力的人族,看着向他们走来的异兽,满脸尽是惊恐之色,想要后退,但是双腿却始终迈不出。
异兽看着这些人,眼中满是不屑,而后紧盯着头领,尾巴却缓慢升起,“嗖嗖“声响起,巨大的尾巴向众人疯狂地绞杀着,仅留下众人满脸惊呆的表情。最终仅剩下头领,其他人族纷纷化为血雾,弥散在虚空。
头领看着众人在他眼前损落,伸了伸手,想要阻止,却始终改不了结局,神情满是痛苦。
异兽看着头领,看着头领满脸悲苦,嗜血的眼眸流露出兴奋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即使反抗又如何,始终改变不了结局”
头领看着虚空中的还没完全消散的血雾,低声道“兄弟们,一路走好“而后看向异兽,脸上满是平淡,低声笑道”你没有立马杀了我是你最大的错误,“
异兽听后满是不解,难道眼前这个人族还有反抗的能力?
“禁法——锁魂血祭“就在异兽疑惑之间,头领底喝道
紧接着头领嗡的一声直立了起来,战矛自动召回,而后一注注血流从他的伤口喷薄而出,汇聚在前方,凝铸成一个鼎,三足两耳,鼎身满是奇形怪状的文字。
古凌峰看到这里,轻声咦了下,因为这个鼎对他来说,是非常熟悉的,与安放在祖祠里的文字鼎的外形相差不大,只不过颜色不一样,眼前的这个是鲜血铸成的血红色,而祖祠里的则是带有铜锈的青黑铜色,此外大小也差别甚大,眼前的这个是大得数倍,散发的气势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古村的铜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古凌峰低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