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武林人士,就是一张嘴。”琥珀讽刺着。
慕非白凑到琥珀耳边,故意暧昧地说:“难道姐姐不喜欢我这张抹了蜜的嘴吗?”
琥珀听完立刻推开慕非白,伸手就给了慕非白一巴掌。慕非白揉了揉脸,略带委屈地说:“琥珀姐姐不喜欢,也不用动手打人啊。”
“若不是你先调戏我的婢女,她绝不会动手。”上官瑾萱说着。
“上官姑娘都这样说了,那便是在下错了。慕非白向琥珀姐姐道歉。”说完慕非白转向琥珀。
琥珀一脸不屑,没有理会慕非白。
碧心板着脸对慕非白说:“慕公子已经有未婚妻,就请自重。别把你那份心思动在我们身上。”
听到这话,慕非白尴尬地笑了,他这风流的过往还真被人嫌弃了。
“碧心,怎么说慕公子也是客人。你怎可这样无理。”红玉扯了扯碧心的衣角,然后又对慕非白说:“慕公子,还有半日的路程便能到达无恨山庄,你如果累了可以先闭目休息一下。”
慕非白明白这是让自己少说话的意思,他又看了看上官瑾萱,嘴角扬起笑意。
上官瑾萱躲开了慕非白的目光,拿出一旁的武功秘籍,慢慢地翻看着。
慕非白注意到上官瑾萱手中的秘籍,那是少林寺的金刚指。少林秘籍很少外传,如今能却在上官瑾萱手中,慕非白更加确定眼前这个女子不一般。既然她邀他去无恨山庄,刚好也可以去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名堂。
不知不觉中,马车行驶了半日,已到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雪变成了金色。随着马儿的一声长嘶,马车停了下来。
红玉推开车门,车内的人依次走下。
慕非白定睛一看果然如传言一般,厚重的瘴气挡住了他们。
上官瑾萱递给慕非白一粒药丸,“服下它。”
慕非白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碧心却走过去,挖苦道:“慕公子,万一小姐给你的是穿肠毒药呢?”
“我相信她。”慕非白看着上官瑾萱。
上官瑾萱同样看着慕非白,嘴角一扬,说道:“多谢慕公子的信任,希望你不会后悔。”
“我慕非白交朋友从不后悔。”慕非白拍着胸脯说道。
上官瑾萱没有接话,她暗自猜想慕非白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能对初次见面的人这般信任。
“张伯,多谢您一路的护送。这是报酬,您就回去吧。”红玉递了一包银子给张伯。
张伯感激地行了个礼,驾着马车掉头走了。
慕非白疑惑地问道:“张伯不是无恨山庄的人?”
“张伯是我们半路聘的车夫。自然是没福气进无恨山庄了。”琥珀说着。
“好了,你们别贫了,快些回去吧。”红玉拉着琥珀便向前走着。
慕非白跟着四个女子走进瘴气,药丸的力量让他丝毫没受侵蚀。走了一里路,五个人终于脱离了瘴气。瘴气外又是另一番情景,一大片梅花林,白梅和红梅交替绽放。夜幕即将落下,慕非白也看不清其他景物。
琥珀拍了拍手,大声喊道:“追风——小姐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不远处一个白色身影越来越近。慕非白仔细一看,是一只一丈高的白狼。这只狼有着深蓝色的眼睛,洁白如雪的毛,一根一根好似细针一般。
白色巨狼靠近上官瑾萱后,立刻坐在那儿,仰天长啸一声。
“追风,我带了个新朋友来。”上官瑾萱转身看了看慕非白。
追风凑到慕非白面前,嗅了嗅,然后举起右前爪。慕非白猜想这是对他的欢迎,于是也举起右手。追风满意地放下右前爪,又回到上官瑾萱身边,“这个男人姓什么?”
“他叫慕非白。”上官瑾萱回答着。
慕非白早已瞠目结舌,他见到一丈高的白狼已经是惊奇不已,没想到这白狼还会说话。
“看样子,我吓着他了。”追风笑了。
“无胆凡人。”上官瑾萱讽刺着。
慕非白被这句话一刺激,反倒吹牛说:“我会怕它?”
“慕家的后人还算人品淳厚。”追风对上官瑾萱说。
上官瑾萱点点头,“还行。”
慕非白拉住上官瑾萱的胳膊,不禁问道:“上官瑾萱,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上官瑾萱纵身一跃,坐在追风身上,“我是妖。”
慕非白呆呆地看着上官瑾萱,他一直认为这世上确实有奇珍灵兽,至于妖魔不过是人杜撰出来的罢了。
“这世上除了人,还有妖族,魔族。小女子不巧正是妖族之人,若是慕公子怕了,现在离开也无妨。”上官瑾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
慕非白笑了,“没想到这世间还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在下倒要看看,所谓妖族到底有何本事。”
“那你就跟上来一看究竟吧。”说完,上官瑾萱拍了拍追风。追风瞬间起跑,渐渐地消失在慕非白视线中。
红玉推了一把慕非白,笑盈盈地说:“慕公子,你快跟上啊。”
慕非白无奈地说:“这教我怎么追,还是由几位姐姐带我进去吧。”
三个婢女说说笑笑地带着慕非白向山庄走去。
穿过梅花林,慕非白看到一个三丈高的小叶紫檀色的大门。大门前是两个石雕的人,一男一女穿着奇异的衣服。大门两边挂着两个红色大灯笼。灯笼下各有一串银色铃铛。
“公子请。”琥珀推开大门。
慕非白跟着三个女子踏了进去。一进大门,慕非白真有种进了异域的感觉。一条长一里半的石板路,路两边是灯火通明的店铺,还有一些摆摊的小贩。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穿着统一,像是一个特定地民族。慕非白观察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这些人大都是老弱妇孺,壮士的男子并不多。慕非白本想询问一番。只见他们一进人群,所有人都恭敬地让出一条道路。他没有机会开口。
看着那些精致奢华的建筑,慕非白暗自想难道上官瑾萱真的是妖?若是寻常人,建这样一个山庄不说黄金亿两,也要有千万两。她看似柔柔弱弱,哪来的能力建造这里。
正在慕非白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蓝衣女子迎了上来,“慕公子,小姐在大厅等您。”
“这是蓝盈,与我们一样,都是小姐的贴身丫鬟。”红玉解释着。
慕非白点点头,跟着几人继续走着。
街道的尽头是一个建筑别致的院子,夜色下整个院子闪耀着银色光芒。有那么一瞬间,慕非白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梦中。如此奇异的场景实在让他难以理解。蓝盈看到慕非白脸上掠过的疑惑,温柔地解释说:“我家小姐偶然间得到一些珍稀矿石。她让工匠将矿石磨成粉,混入颜料中,涂在大大小小的柱子上。夜晚,只要有月光,这儿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蓝盈姐姐的性格倒是比那三位姐姐好。姐姐,这无恨山庄的事你就多告诉我些吧。”慕非白撒娇说。
“你一个外人,知道那么多干吗?”碧心泼了慕非白一盆冷水。
蓝盈看了一眼碧心,然后说道:“小姐吩咐过,慕公子想知道什么,蓝盈都不会隐瞒。一定如实相告。”
慕非白听完这话,邪魅地一笑,然后问道:“你家小姐真是妖?”
蓝盈捂着嘴笑了,“公子以为呢?”
“若真是妖,也是个狐狸精。”慕非白随口回答说。
“慕公子,有时我们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蓝盈说着,她并不想解释的太清楚。
可慕非白却糊涂了,但他也没办法,他只有亲自问上官瑾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