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荔诗狠狠的攥紧手,她已经忍这个女人很久了。
栀子抱着伯尼,凑近自己的脸,在他耳畔温柔的说:“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哈哈,以前是婼紫,现在是她。你真的要让我把所有你喜欢的人都赶尽杀绝吗?”
伯尼抬眸,陌生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栀子冷笑:“你真以为婼紫是死于意外?”
伯尼双眸看着他,心脏狠狠的一颤。
栀子继续说道:“是我,是我开车撞向她的。她并没有当场死掉,只不过,是我事后一刀刺进她的心脏。她瞪大眼睛看着我,那双浅褐色的眼瞳就像栗子的。让我越发厌恶。你知道吗?这辈子我打心底只恨过两个人,栗子和婼紫。现在倒好,都无所谓了,只要有你就好。”她淡粉色的眼眸深情的看着伯尼,轻轻的在他脸颊边印下一个吻,还没有碰到他脸颊的时候,却瞪大双眼看着他。
伯尼皱眉,然后无力的说:“原来自家养的狗也会有咬人的时候。”
栀子看着他,泪眼朦胧,我只是想,吻你一次而已。
伯尼浅笑:“狗能吻主人吗?”他抽出自己腹中的刀,狠狠的刺入栀子的心脏处。
栀子泪水肆意,她不相信自己输的这么彻底。
伯尼伸出修长而白皙的手,轻轻的抚摸过她的脸庞:“狗的生命大多都不长。”说着嘴角挂着微笑,将栀子轻轻的推下窗台。
栗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伯尼:“你怎么可以,杀了她?”
伯尼浅笑,那双如宝石一般的绿色瞳孔倒映着栗子的模样,他的俊脸变得越发苍白:“栗子,我真的喜欢你呢。即便一开始是因为婼紫,但是之后,真的,真的是喜欢你。我可以丧心病狂的伤害身边每一个爱我的人,但是唯独你,我用尽了一切去爱。栗子,我知道一个再美丽再奢华的城堡是永远囚禁不了你的。栗子,你带给我的温暖和婼紫不同。栗子,我发现,你在我心中并不是婼紫的替代品,而是超越婼紫的爱人。栗子,再见,如果以后还可以遇见你,我一定用尽一生将你捆绑住,即便你不爱我。”他微笑,是那样的凄美绝望。俊美的容颜苍白如纸。
栗子红着眼眶焦急的拉着朴荔诗:“荔诗姐姐,叫医生,叫医生呀。”捂着嘴缓缓的蹲下,对不起,伯尼,原谅我的心里再也放不下另一个人。
医生匆忙赶到,将伯尼放在担架上推进手术室。
紧接着一行黑衣人赶到医院,为首的那个凶神恶煞的问道:“伯尼殿下在那个病房?”
一个护士惊魂失措的看着她,指向手术室:“现,现在,在,在手术室。”
一行黑衣人赶忙赶到手术室,却看到门前挂着手术中。
无奈的看向尤纯他们,问道:“你们是谁?”
尤绮抬眸,看着他们,说道:“关你们屁事?”
一个黑衣人恶狠狠的说:“小屁孩不想活了?”
朴荔诗优雅的说道:“你们是艾尔斯特丁那边的人?”
黑衣人警觉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朴荔诗淡淡一笑。
黑衣人只好也一同在手术室外等着。
许久,直到手术室的红灯灭了,走出来的医生缓缓的拿下口罩,无奈的摇了摇头。
栗子抬起头看着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你是说,伯尼,伯尼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黑衣人冲上前,狠狠的揪住医生的衣领:“到底是什么情况,伯尼殿下怎么了?”
医生往后退,不悦的看着毫无素质的黑衣人:“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进医院的。”
尤纯拉了拉栗子柔软的小手,安慰的说道:“进去看看他吧。”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如此纯净,没有一丝瑕疵。
栗子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医生:“那他现在?”
医生无奈的叹息:“先送到病房好了。”
黑衣人刚要阻止,就被朴荔诗叫住:“等等,艾尔斯特丁也是皇室,你们就这么没素质。你们殿下的尸体会是你们的,先回去向你们家的那只老狐狸报告吧。否则,就别再看见明天的太阳了。”她温柔的说着,而手上却把玩着一支黑色手枪。
一群黑衣人向后一退,然后一边的一个人说道:“也是,我们先向陛下报告,这件事情不容小视。”
为首的黑衣人斟酌了一会,然后带着众人离开了医院。
栗子走进病房,她轻轻的拉开窗帘,光射向苍白的病床。
栗子走上前,双瞳隐约有些血丝。
她缓缓的拉开白色的被子,那张绝美的面容变得十分苍白,却有着一种病态美,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仅仅只是一具尸体。
双眼紧闭,往日性感的嘴唇也苍白如纸。亚麻色的头发沐浴在阳光之下,显得如此生动。
栗子再也控制不住,她不相信,不相信为何往日里俊美的少年如今却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这他的唇瓣。不禁喃喃自语:“伯尼,对不起。”
泪水低落在他干涩的嘴唇上,她缓缓起身,抱住伯尼,亲昵的在他耳畔细语:“抱歉,我不爱你。伯尼,再见。”她终究没有给他一个心甘情愿的吻。
起身,擦了擦泪水,然后牵强着笑着走出病房。
朴荔诗心疼的抱了抱栗子,说道:“我们回法国吧。”
栗子抬头,看着她,微微一笑:“好。”那儿才是她的故乡,没错,一切的一切她通通都想起来了。
到达法国的机场,浩浩荡荡的大部队驻足在机场,看见栗子等人下机,连忙恭敬的说:“欢迎公主回来。”
栗子有些羞红脸,低着头说:“不用这样的。外公现在在哪儿?”
黑予打开车门,说道:“在皇室公馆。公爵邀请你们都去。”
栗子点头,等人一起坐进车内。
辉煌的皇家公馆里,Claus公爵坐在首席位置上,睥睨的看着跪在大理石地面上的人,严肃的问道:“Garst,你还有什么理由?”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高傲的抬头看着他,那双如猫一般慵懒深邃的绿色眼瞳里没有丝毫畏惧,他洪亮的嗓音回荡在偌大的殿堂里:“Claus,我不明白,凭什么你是皇室的代表,凭什么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Claus公爵看着他,那双浅褐色的眼瞳渐渐温和下来,没办法,他是一个善良的人:“Garst,艾尔斯特丁皇室的规模不小,你掌管一个国家,金钱权利通通都有。为何还不甘心?我成为代表是通过选举,而且,作为皇室的象征,也是要有实力。我很了解你,你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皇室代表。皇室需要和平,不是战争和挑衅。”
Garst看着他,无奈的叹息:“你把我杀了吧。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伯尼也死了。呵呵。”他憔悴的低下头。
Claus无奈的说道:“经过商议,我们决定。”
“等等。”响亮的声音响起,众人诧异的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