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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境界

古武人人可修,异能却不是。

有些人不用练习修行,便莫名其妙便有了某种能力,或者是火,可以点燃身周的东西,或者可以冰冻三尺,甚至有人可以改变部分身体的形状和能力。

凡此种种,是为异能。

异能一直极为神秘,直到近代科学飞速发展,才被解开一点面纱。

人的左脑控制人的身体,有五感,即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最初的研究以为异能不过是右脑的‘五感’。后来渐渐发现不是,右脑五感,只不过是左脑五感的延伸。

但了解仅限于此,只有这种不一样会形成何种异能,却不甚了了。

而这些信息,并未对普通人开放,普通人偶有接触,也认为不过是天方夜谭。但在古武圈子,却并不是秘密,古武和异能各有所长,古武厚积薄发,后期并不弱于异能,古武功法可以选择,但异能与生俱来,个人无法选择;而个人异能一旦展现,战斗力会短时间内急遽爆发式增长。

异能有五境,念醒、天门开、丹引、入圣、无境。。

古武有八境,修元、开蒙、内初、灵启、观照、丹引、入圣、无境。

异能念醒相当于古武内初,天门开相当于古武灵启和观照。后三境异能和古武基本持平,就连境界名字也一样。

古武自古传承,流派鲜明。元帝禁武,古武遭到重创;清朝禁武令一出,更是让大批古武失去传承,流传至现代,古武世家只有七家,李宋楚赵查,南宫和司马。其余还有几十家,皆不入流,或有分支,或渐渐失传。

异能也是自古有之,多归为鬼神之论,没有流派,也没有太多传承,只有近代,各国官府和一些民间组织开始重视研究,随着科学工具的发展,也有不少新的发现,对异能了解越来越深,也有了相应的练习功法。

楚天没有异能,但对异能也有一些了解。老道和李老头,没少给他念叨。异能之所以神秘,一是因为大部分人一辈子也不会开启异能,但是有些人几岁的时候就会开启,是为念醒。如果这个人开启的异能是战斗能力,比如控制七行元素,或者控物。经过简单训练,其战斗力就堪比古武的第三境,内初。

一般古武修炼者要想到内初境,需要十年的苦功,天赋艳艳者也需五年以上,而异能一旦开启,达到这种战斗力,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古武传承者看异能者,就像在看暴发户,而异能者看古武修炼者,就像在看移山的傻子。互相都不爽。

也有些异能,并无战斗力,只在个别领域比较强,有的人念醒是嗅觉更超凡,随着境界上升,甚至可以同时闻出几百种味道;有的人念醒是视觉极为厉害,可以看到几公里外的东西,也可以分辨几百种颜色。这些人,被认为是奇异之士,往往在普通人中的名声远扬,和战斗异能者不同。

当小胡子听到胡三转述楚天的话后,似乎很感兴趣,接着提议来找楚天,杜家兄弟也愿意跟来,贾德山已经出乎意料。因为小胡子和杜家兄弟并非他的下属,能帮他料理楚天绝对不是因为给他贾德山面子。

贾德山听到楚天拒绝,犹不死心,对楚天道:“小子,你还是再想想,以你的功夫我的智慧,咱两人合伙,很快统一白水城黑道,金钱美女,权力地位,要什么有什么。”他想拉拢楚天,觉得楚天一身功夫,这么死了也是可惜,杜家兄弟只是和他合作,至于小胡子,来历更是恐怖,恐怖到他不敢打听。

贾德山知道,白水城的事情一了,三人很快就会离开白水城。他若是能拉拢楚天,倒真是很不错。

楚天心念电转,就算贾德山是白水城的黑道老大,也未必能使唤古武传人和异能者,何况他还不是全城的老大。

可是现实摆在眼前,楚天百思不得其解。

这两个古武传人倒是不足为惧,可是不知道小胡子有何能力,又是什么境界?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先应付眼前。

楚天听到贾德山拉拢的话,回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但要取之有道。”楚天的意思很明显,美女金钱我也喜欢,但不能为了这个无所不为,就算不能舍生取义,也不能为祸一方。

楚天真气流转,护住全身,小胡子眼睛一亮,杜家兄弟却是瞳孔一缩。杜家兄弟能感觉到楚天的真气,却感觉不到他的境界,楚天的功夫明显要比他兄弟二人要高。

二人心里暗道庆幸,幸亏小胡子跟来,不然他兄弟二人恐怕要折在这里。

兄弟二人对看一眼,两人眼中都有恐惧庆幸之意。他们知道,白水城肯定有高手,但是高手竟然和黑道有瓜葛,他们实在难以想象,古武世家自然高高在上,像李家,在军队势力极大,比一方诸侯丝毫不差,自然不会和黑道有联系。

就是他们兄弟二人,也有些不屑于和黑道打交道。

贾德山没听懂楚天的掉书袋的话,但看楚天样子,也明白了楚天是什么意思,狞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这是你自找的,莫怪我心狠手辣。”说着又往后退了两步。

贾德山没有见识过小胡子出手,但是见过杜家兄弟出手。就算是他见惯鲜血厮杀,这两天也常被噩梦惊醒,幸福楼上杜家兄弟的身手着实让他震惊。

而身手可怖的杜家兄弟,对小胡子竟然十分忌惮。所以贾德山推断,小胡子肯定更为厉害。

他和小胡子三人并非主仆,只能算合作,他还是弱势的那一方。

让杜家兄弟出手,贾德山已经花了大价钱,对于小胡子,贾德山明白,只要小胡子不想出手,贾德山觉得就是让他当老大,小胡子也未必会动弹一根手指,价钱反而在其次。

贾德山和楚天话不投机,便把心一横,示意小胡子和杜家兄弟动手。

有风起于树林。风缓而微,不似秋风萧杀,阴冷却更有胜之,也多了几分狠戾血腥。杜家兄弟忙提起真气,护住要害之处,两兄弟眼里,更多了惊惧之色;贾德山只是普通人,反而好些,但还是心里一抽,感觉极为不适,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难受之极,下意识又退几步,离小胡子更远了些,已经到了公墓广场的边缘。

小胡子心念甫动之时,楚天已经感觉到。

楚天眉毛一扬,小胡子果然是异能者,他的能力是驭风。

杜家兄弟上前两步,拉开架势,均是弓步做饿虎扑食状,左手五指捏在一起成蛇头形状,护住小胡子。

楚天心神一动,道:“想不到罗阳宗还有传人。”

杜家兄弟闻言,不禁骇然,楚天只是二十岁余的年轻人,竟然能说出他们功法来历。几十年来,罗阳宗都没有传人现世。别说年轻的古武传人,就是一些中年传人,都未必听过罗阳宗的名号,可见楚天不只功法不错,见识也是不差。

罗阳宗只是中等偏下门派,传人极少,而且大都是罗家之人。但其功法特殊,讲究随形而动,动静若蛇,是以在古武圈中也小有名声。

古武南迁时,罗阳宗宗主罗五羊到了南方,从此不见踪影,历次古武大会罗阳宗也无人参加。所以,都道罗阳宗已经零落,罗五羊可能早已身死他乡,并无传人。

杜家兄弟二人自小学武,现在都是三十余岁,学武二十多年,近年有成,不免心高气傲,一心想在古武界创出名号,光宗耀祖。可是一见楚天,才知天外有天,自己不免有些坐井观天,二人心中有颓然之意。

杜家兄弟中一人喝道:“眼力倒是不错,你又是何门何派?”二人见楚天功夫高深,又一眼认出他们的功法,不由心生退意,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暗暗叫苦。

兄弟二人只想全身而退,哪里还顾得上心中那点光耀门楣的想法。二人在幸福楼大开杀戒,自不是善与之辈,但形势不妙,二人就算好勇斗狠,也不能悍不畏死。

二人心中仰仗的,就是身后的小胡子。小胡子已经发动,二人感到四周的冷风,心下稍安。

楚天不再理会杜家兄弟,对小胡子道:“阁下已经初入天门,在异能领域算是登堂入室,竟然为宵小所用,所为何来。”

小胡子一直淡然以对,听到楚天此言,神情微动,心道这小子果然不凡,看来背景深厚,自己为贾德山出头,倒是惹上了麻烦。但是他并不是太在意,就算楚天大有背景,白水城事情一了,他鸿飞渺渺,再大的势力又如何能寻到他?

他有些在意的是楚天的身手,楚天年纪轻轻,见识不凡,能一口道出杜家兄弟功法来历,又能看破他的境界,以一对三还能平静对待,看来身手也自不凡。

但也只是略微在意,正如楚天所说,他已是异能第二境,天门开境界,古武传人要想胜过他,至少要灵启境界,甚至观照才有可能。异能第一境念醒,已经堪比古武传人十年之功,与古武第三境内初相当。

而异能第二境天门开,对应的是古武第四和第五境界,灵启和观照。

楚天年纪不大,就算天赋异禀,也应该不过灵启境界,就算单独对上楚天,小胡子也没什么担心,何况还有杜家兄弟在前。

而且他异能开启之后,练习的功法十分凌厉,战斗力极为惊人,就算遇到第五境界观照的古武传人,也有一战之力。他是风系异能,速度惊人,最起码也能全身而退。

楚天外表自然,古井不波,不丁不八站在三人面前,双手自然下垂,似是全然没有防备,心里却是惴惴。

他并无把握胜过小胡子,小胡子的境界已经是天门大开,而且是战斗力强悍的风系。楚天资质天赋绝佳,十五岁之前进境迅速,八岁习武,七年之内连破四境,堪称绝世天才,可是十五岁直到现在近六年的时间,一境未破,仍是古武第四境界,灵启境。

楚天问过老道和李老头,老道从来都是拈须不语,微笑看天,老神在在,而李老头只是一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好好练着就是。

楚天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江郎才尽了,就如一句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自己的天赋是不是全都留在了十五岁之前。

突然,楚天双手一环,内力外放,波地一声,似乎有东西在他胸前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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