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失控大哭的于珊珊,看着容枭,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一起走。”
室内的气温仿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容枭语气森冷,指了指餐桌上的一份盒饭,“女人,想让我把你打包带走么?”
能让帝王一般尊贵的男人,亲自为了一个女人出面,已是极大破例,但容枭绝不会再容忍这个女人的不识相。
千寻顶着强大的压力,大胆的说道,“诺言我一定会遵守!但是今晚不行,明天早上我一定跟你走!”
“理由。”容枭犀利的目光盯着她。
千寻目光担忧的看了看还在啜泣的于珊珊,“我朋友为了我,今晚受了不小的惊吓,我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一走了之,起码,让我陪着她度过今晚。”
说到最后,她目光流露出不自觉的恳求。
容枭一言不发的盯着她,良久,他挑起眉峰,目光冷然而倨傲,“只此一晚。”
说完,高大的身形径直转身走出了门。
千寻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一半的力气。
门外,两个保镖在容枭的示意下留了下来,而其他几个人,则跟在容枭背后离开了公寓。
千寻呼出口气,拍着于珊珊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了,珊珊,不用怕,已经没事了。”
——
凌氏公馆。
书房内,凌绝一手执着酒杯,坐在真皮沙发上,两个保镖灰头土脸的站在他跟前。
“说,怎么回事?”凌绝冷眸扫过两人。
两个保镖一窒,其中一人回答道,“小姐的那个朋友,似乎有个很厉害的男人。那个男人不高兴我们在那里,就让手下的人攻击了我们两个。”
“很厉害的男人?”凌绝扬眉,“知道是谁?”
“不太清楚……”
凌绝目光投出冰寒的冷意,墩下酒杯,“那你们说看到的那个很像小姐的人呢?”
“那……那个叫于珊珊的丫头,一直都没来开门,后来那个男人又来了,所以我们也不确定,那个像小姐的人,到底有没有去找于珊珊。”
“两个废物!”
两个保镖被凌绝骂的不敢抬起头。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再搞砸,自己就卷好铺盖滚蛋。”良久,凌绝语气森寒的说道。
两个保镖忙点头如捣蒜,“凌先生,您吩咐,我们一定会做到!”
凌绝眼中透着一丝阴冷,微微眯起,“去于珊珊家楼下守着,直到看见人为止。”
——
第二天早晨九点,费尔顿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
“千寻小姐,请你准备一下,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千寻穿了件于珊珊的t恤和牛仔短裤,她抿了抿唇,“好,我知道了。”
挂下电话,她转身对于珊珊说,“珊珊,这些天委屈你跟我一起担惊受怕了,现在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千寻,你真的要跟昨晚的男人走吗?他是谁?你真的不会有危险吗?”经过一晚,于珊珊情绪已经平复多了,但还是无法接受千寻跟着一个陌生男人离开。
千寻目光黯淡了下,“不会有危险,至少,那个人暂时会是我的避难所。”
千寻还想说什么,费尔顿的电话再度打了进来。
“千寻小姐,一会儿你换上你朋友的礼服,再戴上能一顶最大的,最好能遮住你脸部的帽子再下来。”
千寻听到这外怪的要求,不由皱眉,“为什么要这样穿?”
“楼下有人在盯梢,如果没猜错的,应该就是昨晚被容先生赶走的那两个男人。”费尔顿永远都是那么尽心尽责的仆人,随时都不忘为主子脸上贴金。
千寻目光一冷,“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