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青鳞长蟒腹下炸开,一大片皮肉消失了,原来的伤口变得非常大。
“好刀法!”一个面容儒雅的白衣少年道。
周扬注意到了,这个儒雅少年就是那帮人中最强的五重武帝。
“吼!”
青鳞长蟒怒了,它那群冰冷的眸子,瞬间落到了周扬身上,尾巴一甩,携裹着一股恐怖的劲风,直奔周扬袭来。
“小心!”周滢长喝一声,身形一闪,整个人射上高空,在青鳞长蟒一侧,举起了一柄大砍刀,愤然斩下。
一道百米长的刀光,一卷而下,杀气冲霄。
周扬避开了青鳞长蟒的凶狠一抽,飘然后退间,见青鳞长蟒去迎接姐姐的那一击,目光随之落到了姐姐身上,看到了姐姐手中的长柄刀,不由十分无语,姐姐小时候常跟父王出入军营,看见军中那帮人大多用的全是重兵器,受那帮人影响,她对重兵器有一种执念,上次姐姐从雪灵宫回来时,周扬记得她用的是一对流星锤。
在周扬的记忆中,姐姐做事豪爽、利索,讨厌婆婆妈妈,像热血男儿,在雪灵宫呆了那么多年,竟然还是老样子。
“嘭!”
青鳞长蟒一尾打的周滢暴退数十步,周滢一稳住身形立马冲了上去,又是杀气腾腾的一刀。
雪灵宫的武修都没闲着,从各个方向进攻,缠住了青鳞长蟒。
这帮人出身名门大派,一个都拥有越级挑战的实力,战斗经验丰富,否则以青鳞长蟒的实力,他们必然死伤惨重。
周扬心知对付这等远超自己实力的妖畜,必须用非常手段,因为凭自己的攻击力,根本杀不死青鳞长蟒,那一刀便是明例,所以他念头一转,便拿出了一瓶“大梦千秋水”,单手挥动间,编织成了一个“等”字。
“惊艳一步!”
周扬大喝一声,整个人化为一道流光,接近了青鳞长蟒,一掌拍在了它的身上,将“等”字打了进去,手掌还没撤回,周扬便感到一股崩劲,从蟒皮上涌出,那股劲力就像一座大山,“轰轰”一声,撞了过来。
“嘭!”
周扬倒飞而回,砸进了地面,嘴角涌出了鲜血,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他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却见青鳞长蟒目光渐渐变得暗淡,显然受到了“等”字术的影响,已经无法凝神反击了。
而雪灵宫那帮人全是人精,不用周扬提醒,他们已发现了不对,所有攻击全奔青鳞长蟒腹部的要害去了,“轰轰”数声之后,青鳞长蟒倒在了地上,全身笼罩了一层厚厚的寒冰之气,生机渐去。
周滢立即闪了过来,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周扬脸色已基本恢复,使用了护命伞,将伤害转换到了右臂上,用天水丹快速治疗好。
那个儒雅少年过来拱手道:“多谢兄台相助,若非有你帮助,在下恐怕拿那条凶蟒没有办法!”
“冷师兄,你不必客气,这是我弟弟周扬!”周滢大不咧咧的说道,随即又对周扬介绍道:“他叫冷云风,我们雪灵宫年青一代第一人。”
周扬早已注意到了,这个冷云风剑法凌厉,那条青鳞长蟒的大半攻击,几乎全被他一个人接下了,倘若不是有冷云风在,这帮人恐怕早就死的死,逃的逃。
“云风兄客气了,若非是你们拖着它,在下恐怕连它的身都不敢近,岂敢居功。”周扬也拱手道。
这话刚说完,周扬脸色就变了,扭头向冷云风派去采“龙纹木耳”的几个弟子,大声喊道:“小心!”
那几个弟子都是门派精英,听到提醒声,一个个迅速向一旁暴退,饶是如此,其中一人还被击中,翻滚出数米,摔到地上,口中直涌鲜血,伤势极重。
却见骨楼出现在了那棵大树旁,单手一拂,将树上的龙纹木耳全收进了纳戒。
周扬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好不容易杀乐青鳞长蟒,龙纹木耳明明马上就到手了,可是又被这混蛋抢走了。
那棵摄空草再加上那些龙纹木耳,足以让这王八蛋变成巅峰武帝,他本身已经非常恐怖了,若是成了巅峰武帝,那么他必将成为三族会武的个人冠军,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必须夺回来。
周扬心思飞转间,那冷云风已经出手了,长剑挥舞,雪花飘飘,剑气飞扬,这片天地瞬间变成冰雪世界。
这是雪灵宫的雪花剑法,也是天下为数不多的顶尖剑法之一。
那骨楼冷哼一声,单手握拳,随着拳头一握,他背后登时出现了一幅幅阴森的骷髅画面,让人背后不由发冷发凉。
雪花剑气一靠近骨楼,立即就被那后面的虚影画面吞吸进去,根本伤不到骨楼一分一毫。
人族与魔族是生死仇敌,对魔族的战技功法,自然相当了解。
周扬看出了骨楼的拳法,那是魔族的第一拳法:黑狱拳法,拳劲可以扭曲人的骨头、血肉,这么一拳下去,可以把一个人打成一堆肉糜、骨屑,十分恐怖。
对上这种恐怕的家伙,怎么才能把龙纹木耳抢回来呢。
也没啥好办法啊,要不,干脆请九尾狐吧。
但九尾狐是妖神,用一个妖神对付一个魔帝,大材小用,白白浪费了一次请神狐出手的机会,着实划不来。
本来用夺命梭不错,可惜上次使用之后,忘了向里面灌注力量,现在来不及弄啊。
周扬念头飞转间,只听那冷云飞大喝一声:“雪窖冰天!”
他手中的宝剑上,发散出了一股极寒之气,身形一个模糊,扑向了骨楼,一剑劈下,寒光凛凛。
那骨楼轻蔑一笑,竟把拳头向前一送,任凭冷风云的剑劈在上面,非但没有伤到拳头半分,反而宝剑都弹开了,可在弹开的那一瞬,骨楼的拳头上突然出现了一股恐怖的吸力,竟把长剑吸了回来,并以长剑为连接,竟吞噬起了冷风云的法相之力,冷云风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向了骨楼,使他竟反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