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周扬突然高喝起来,引得众人纷纷注目,大家见他虽然实力低微,但站在镇北王身边,众人也不能无视,一个个安静了下来。
“我刚才打了一个盹,做了一个关于星河传承的梦。”
大家听了周扬这话,一个生了好奇之心,梦能警示,也能传递信息。
周煜心头一紧,这臭小子不会又要招惹麻烦吧,众人都看着呢,他也不好阻止。
周扬接着道:“一个身穿古老卦衣的白胡子老者出现在了我的梦中,他笑呵呵的道:‘一群蠢货,还武神呢,居然连星蒙石都不知道,那星河老祖将残念寄托在了星蒙石上,形成的道像……’”周扬停了下来,故意略去后面的话。
“形成的道像怎么了?”
大家一个个嚷嚷道,场面乱哄哄的。
“哗众取宠!”周执冷眼瞧着,“待会儿看你怎么收场。”
周扬运上了法相之力,使声音扩散开来,连隐在虚空中的武神都惊动了。
一道道法相之力从周扬身上扫过。
突然之间,一道剑光落下,周扬身前出现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材适中,一派仙风道骨之气。
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一身火红的裙子,裹住了那诱人的身材,那风华绝代的容颜,让人看见她的那一刻,就呼吸停止,心脏骤停,她像一团熊熊烈火,无论站在什么地方,总是那么耀眼夺目。
“小子,本座乃无极宫宫主天剑道人,欲你收你为徒,还不速速跪下!”天剑道人心情很好,这次下山碰到了一位拥有天火神体的女子,现在又撞上了一个将全身胎毒化净的妖孽小子,这运气实在太好了。
众人纷纷艳羡周扬,这简直是超等好运啊,恨不得扑过去替代周扬。
无极宫乃时空道的宗门,天下顶尖宗门之一,连大周王朝也不能撼动的巨无霸存在。
周执面色变得铁青,倘若周扬成了这天剑道人的徒弟,有这尊武神撑腰,自己还跟他争个屁啊。
周执恨不得立即破坏掉周扬的这好事,可他实在没胆子打断一尊武神收徒。
众人纷纷注意着周扬。
周扬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在这些人,包括天剑道人看来,这孩子激动的不能自已了,应该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接受这个从天而降的大喜讯。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
没有想象中的,倒头就拜,哽咽难语,有的只是……
“你大抵不会收我为徒的。”周扬淡淡道。
众人集体呆滞,这小子失心疯了吧,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珍惜,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拜了师尊再说。
连天剑道人也愣了下,“为什么?”
“你看到我清除了胎毒,怕是因此忘了问我的命格,我是凡尘武者命格。”周扬道。
天剑道人满脸失望,“你气运无双,可惜命格太次,注定不能成为巅峰武者,这就是命啊,你我有师徒之缘,却无师徒之份。”
周执喜形于色,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内。
陈焕虽恨周扬,但见此情此景,却知单论心胸气度,周执远远不及周扬。
周扬听了天剑道人的话,微微一笑,“前辈乃当世高人,我周扬原以为前辈的见解必然超凡脱俗,不同于世人愚见,起码大手一挥,来一句——武者修道,修到最后,求的是超脱,而超脱是改命格,逆天道,你只不过比旁人早开始而已。师择徒,徒亦则师,很显然,咱们既无师徒之缘,也无师徒之份。”
“周煜,这是你儿子吗?”天剑道人突然扭头问镇北王。
镇北王道:“正是犬子,他自小胡闹惯了,还请尊上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古往今来,欲求超脱者,数不胜数,可仅仅只有乾元始祖‘清’一人,实现了超脱,天命难改,我辈修行之士,应怀敬畏之心,而不是像你,简直就是一个狂徒。”天剑道人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师尊,您何必跟这么一个狂徒计较,这样有失身份。”天剑道人背后的红裙少女道。
“君月,你这次跟我回山后,好好修行,修成之后,下山相助四皇子,镇北王一脉真落到了这等狂徒手里,乃我人族不幸。”天剑道人冷冷道。
红裙少女水君月躬身道:“是!”
周扬暗乐,有时空道相助,他坐上镇北王宝座的成功率有六成以上,如果借机再把这个水君月搞到手,嘿嘿,那概率就更大了。
镇北王按捺不住怒火,踹了周扬一脚,骂道:“你这臭小子,叫你整天瞎得瑟。”
周扬揉着屁股蛋蛋,朝老爹咧嘴一笑,然后对天剑道人道:“那样太麻烦,你这女徒下山时,干脆让她直接来找我,如果她击败了我,镇北王之位,说什么我也不会继承,倘若她败在了我手里,嘿嘿,我正缺一个暖被窝的丫头,就她了。”
“君月,听见了吗?”天剑道人若不是念在镇北王镇守北疆多年,又只有一个独子的份上,早就动手将这小子拍死了,哪容他在这胡咧咧。
“是,师尊,弟子明白,弟子绝不会给师尊丢脸的!”
“丫头,哥不是那么容易赢的。”
“是嘛!”水君月迷人的娇容上出现了点点寒光,“但愿我下山之时,你还活着,没有被雷劫轰成一具焦尸。”
“你还是早点学学怎么暖被窝吧你。”
“够了,乱七八糟的扯些什么啊,”虚空落下一道威猛的声音,“小子,你说的那个星蒙石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速速道来。”
周扬朝水君月眨眨眼,笑道:“借助星蒙石形成的道像,砸不破,损不坏,但是时间一长,就会自动消散。星河老祖将星斗阁的绝学,全部融进了星蒙石中,想要得到它,只能进入道像,凭自己的悟性、天资、气运等等去感应。”
周扬话音一落,虚空落下一道劲气,劈在了那道像的左臂上,好像劈在了空中,对那道像没有一点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