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现在的希金斯陛下,并没有什么心情来听艾格特说长道短。
于是艾格特便把自己如何接到消息,如何实地截货检查,如何确认维?埃文斯走私的经过说了一遍。同时还指控维?埃文斯的两大罪状;
第一,以权谋私,擅自出售军方武器。
第二,私通魔法师公会,动摇帝国根基。
对于维?埃文斯,希金斯也有些印象,在十七年前的帝国反击战中,维?埃文斯表现出了杰出的指挥才能,以当时区区一只黄旗的兵力,穿插进敌营,斩获敌将首级,从而扭转了整个战局,为帝国反击战的胜利可谓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但是战事结束后,却有不少人投诉维?埃文斯不服号令,肆意妄为,尤其是他的顶头上司,弗莱格?所罗门,更是说他不顾士兵安慰,一意孤行,视士兵生命如草芥。所以最后,即使埃文斯立下了赫赫功劳,也只是升了一级。
“陛下,微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维?埃文斯作为帝国近卫军的掌红旗,现在陷入了走私案件,作为军务部的总长,哈力克觉得有必要站出来说两句。
“且不说,埃文斯将军在十七年前的帝国反击战中所立下的赫赫战功,但凭埃文斯将军十七年如一日般恪尽职守,废寝忘食,保卫帝都安宁,也不可能做出这等事,而且这事还偏偏被所罗门次长知道了!”
其实哈力克是知道,维?埃文斯与弗莱格?所罗门的不和,这么多年了,两人经常有事没事的掐对方,哈力克作为军务部的总长,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放心上,同样是自己的属下,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只是没想到这次,弗莱格竟然把自己的父亲给搬了出来,想要拔掉维?埃文斯这个眼中钉。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的去冤枉一个小辈!”,对于哈力克的偏袒,艾格特明显有些不服,“我说的都是有证据的”。
“就凭你们在魔法师公会的货物里搜查出来的武器,还不足以断定埃文斯将军的走私罪名,这很可能是某些人为了陷害他,而在货物里放进了一些东西,又或者是某些人在检查的时候,顺便放进去的”,杰克森也明显对艾格特没什么好感。
“你.”,艾格特对于杰克森的辩解,明显感到有些心虚。
“那你怎么解释,埃文斯跟魔法师公会执事克拉格私通一事”。
艾格特这回不怕杰克森和哈力克的反驳,因为他已经买通了魔法师公会的人,可以为他作证,
“我手上有切实的人证可以证明!”
“那也可能是某些人,为了一己之私,买通了魔法师公会的人”,哈力克也采取了杰克森的方法辩解道。
“你们.”,艾格特显然没想到,杰克森与哈力克会联合起来维护一个小小的掌红旗,对于这两个两朝元老,自己的话明显不够分量。
“陛下,维?埃文斯确实私通魔法师公会,走私军火,我们监察部手上有切实的证据,这不是仅凭杰克森与哈力克的几句猜想就能推翻了”,为了防止陷入僵局,艾格特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希金斯陛下身上。
“行啦,你们都别吵了,所谓无风不起浪,想必维?埃文斯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才让别人抓到了机会”
希金斯陛下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三皇子,哪有时间管这等琐事,但是对于维?埃文斯的两条罪名,无论哪一条,都足以抄家灭族的,但是相对的,仅仅凭着几箱货物,就断定一个掌红旗的罪名,又有些武断,所以希金斯陛下决定采取折中的办法,既不取维?埃文斯的性命,又能对艾格特有所交代。
“就将维?埃文斯革职,赶出京都!”
“陛下。。”,对于这样的判决,杰克森和哈力克明显感到有些唐突,想再进言,但是看着希金斯陛下脸上的怒气,也只好忍下了,不管怎么说,他们至少保住了维?埃文斯的性命。
而此时,艾格特却相当的得意,因为他不但为儿子拔掉了维?埃文斯这个眼中钉,而且还把埃文斯一家的生杀大权操控在手,虽然希金斯陛下仅仅只是说将维?埃文斯革职,赶出京都,但是把人赶出京都有很多方式,譬如说发配充军,又比如说将他们作为奴隶贩卖。
第二天,监察部下达了维?埃文斯的处理决定,
第一,革去维?埃文斯京都近卫军掌红旗之职,并将其发配西南军,听候调用。
第二,将维?埃文斯的妻子,贬为奴隶,遣送去东南军服劳役。
第三,将维?埃文斯的儿子,贬为奴隶,发配西北军,听候调用
作为整个事件最无辜的两个人莫过于埃文斯太太和他的儿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还没起床,就被人砸开了大门,将二人拘捕,遣送到监察部大牢,并烙上了奴隶的烙印。
埃文斯太太虽然遭受了这一系列的变故,甚至于背上的烙印,好几次痛的差点让她晕过去,但是他依然非常的镇定,一边抚慰着身边的孩子,一边找机会探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们”,趁着劳役送饭的空档,埃文斯太太小心的询问道。
“做错了什么,哼哼”,劳役似乎十分的不屑,“你的丈夫,维?埃文斯私通魔法师公会,走私违禁品,幸好所罗门次长英明,及时为帝国拔掉了这颗毒瘤!”
“什么?”,埃文斯太太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自己的丈夫即使说不上伟大,但也觉得是一个正直、憨厚的人,是不可能做出对帝国不利的事的。
“现在皇帝陛下有令,革去维?埃文斯京都近卫军掌红旗的职务,并将其发配西南军充军,而你将被遣送去东南军服劳役,你的儿子将被发配西北军充军”,见埃文斯太太不信,劳役又补充道。
听到这话,埃文斯太太整个人瘫软了下来,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埃文斯太太嘴里念叨着,同时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自始自终,只有辰丝毫都没有为此动容,不管自己承认不承认,这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就如同自己稀里糊涂的穿越到这个世界,做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孩子一般,一切都成定局,只是可怜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辰一把扶起眼前的女人,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梳理着她那有些凌乱的发髻,在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便是这个女人了,不管辰心里承认不承认她是自己的母亲,但至少她是辰现在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