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公子这么早就来了……”
北君弈没有理会他,抬脚走了进去。
里面的摆设及装饰都是十分的高雅,大气,笔墨纸砚,琴棋书画一样不少。
看起来像极了文人骚客闲来无事喝茶作诗的地方。
官奴赶忙跟了上去,“公子来早了,小倌们都还没起床呢!”
小倌?
咯噔一下!
难道这里是——男娼倌?
北君弈双手骨头捏的咯咯作响!
好一个淳于冰,居然有这种嗜好!
找男人都找到这种地方来了!
北君弈倏地转身,一个厉色的眼神差点没把倌奴给吓得尿裤子,说起话来舌头直打结,“公公公子……你你你……”
北君弈深不可测的眼底,犹如寒冰地狱的寒潭,“带我去见凤离歌!”
“凤凤……”
一听到凤离歌这个名字,倌奴如临大敌,恳求道:“公公子你还是饶了小的吧!云姐说了,谁也不能去打扰凤公子。谁要是敢去,就打断谁的腿,谁要是偷看,就挖了谁的眼睛!”
北君弈说:“你若是不带我去,我现在就挖了你的眼,打断你的腿!”
“公子你就别难为小的了,风公子从来不接客的,就算你去了也见不到的。不如小的给你介绍几个新来的,保证让你高高兴兴的!”倌奴说着踮起脚,卖乖地在北君弈耳边低声说:“那几个新来的都还是雏呢!”
“啊——”
只听一声惨叫,倌奴整个人已经挂在了二楼的扶栏上,那可真是上不去也下不来啊!
北君弈脸色铁青,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如果淳于冰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一掌劈死她!
“来人!”
话音刚落,就有十来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走了进来,北君弈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绑了凤离歌,拆了清雅斋!”
“遵命!”
挂在扶栏上的倌奴傻了眼,完了完了,这次可惨了!
云姐啊云姐!
你从哪里弄来的凤大公子啊!
从来不露面不接客不给你挣钱不说,你还天天养着,好吃好喝当成祖宗给供着!
现在可倒好,凤公子的情人已经打上门来了,还要拆了清雅斋,云姐啊!你这次可是在劫难逃了!
十来个人有次序地分工,拆房子的拆房子,绑凤离歌的绑凤离歌!
地震一般的动静把还在睡梦中的人都给震醒了。
几乎时同时,二楼的房间房门全部打开,一个个衣衫不整神色惊恐面色如玉红唇齿白的少年惊诧地往下看。
“什么声音——”
三楼上,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一脸怒气地打开房门,刚开口,就被一掌给劈昏了!
偌大的动静,不但惊醒了里面的人,也惊到了外面的人。
片刻,清雅斋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能在天子脚下从事如此龌龊之事,背后若没有一定的后台如何存活的下去?
在北君弈下令拆清雅斋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去通风报信了。
此时,清雅斋外。
一个体型微胖圆脸穿着官服的中年官员,带着一队手拿官刀的人,就这么气势汹汹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