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李诚他们一直依照马小虎的吩咐站在原地,关注着他,本见他神情变幻不断,就挺担心的。现在马小虎突然莫名其妙地往前面撒丫子狂奔,嘴里还中邪了般念念有词的,更是让他们感到情况大大地不妙。
“坏了,小虎哥真的有问题了。”
“是啊,事情比想像的可能还要严重得多啊!”
朱常李诚脸色沉重,对视了一眼,得出如此的结论。而后往马小虎追去,他们怕马小虎跑到马路中间去,来个‘汽车来了我不怕,我和汽车打一架’。真这样,那就万事休矣!
“小虎哥,小虎哥……”
其余人亦是撒腿猛追,边追边喊,他们也都意识到了什么。
二三十个人在路边这样狂跑,声势不可谓不浩大,且他们一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还一个个面目不善,不用说都不是什么善茬……路人见之,更是被吓到了,纷纷逃得远远的。
尤其是马小虎奔向的十字路口,一大群等着过马路的人,一转眼就跑了个精光,只剩下那个老奶N没跑。老人家其实也是想跑的,奈何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想跑跑不动啊!
“你,你,你想干什么?”老奶N紧张地盯着如劲风般刮到的马小虎,战战兢兢地说道,完了双手还护在胸前,戒备十足,生怕被人给吃了豆腐般。
她这话,这反应,把马小虎雷得差点没当场栽翻。他揩了揩鼻子,啼笑皆非地道:“你老人家想太多了,你的年纪,都可以当我奶N了,我的口味真没这么重啊。”
“那,那你到底想干嘛?”老奶N听他这话,并没有放松警剔,而是双手不再护胸,紧紧地抱住了手里的小提包。
这时朱常李诚他们都追了上来,他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马小虎,皆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弄不明白马小虎突然抽风似的跑过来,竟然是冲着这么个老太婆来的?莫非,这老太婆是他失散多年的奶N,或者外婆?
“老人家你不用怕,我没有恶意……”马小虎解释道。
“反正看你们一个凶神恶煞的,就不是什么好人!”老奶N嘟囔道。
“靠,你们跟过来干鸟!”马小虎怒目瞪向朱常他们:“麻利地,给哥闪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小虎哥……”朱常他们迟疑。
“还不快滚,没看到你们把老人家给吓到了!”马小虎喝道。
“好吧,我们滚……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们,小虎哥你要做什么?”李诚好奇地道,事实上其他人也都是无比的好奇,马小虎这样莫名其妙的,是真脑子出故障了,还是要闹哪般?
“还能做什么,没看到这里车子来来去去的,很不安全,万一要是哪个不长眼的,不小心碰到老人家了,咋整?”马小虎一脸正色地道。
“啊……”众人愣了愣,朱常似乎明白了,诧愕地道:“小虎哥你,你是特意跑过来,扶老人家过马路的?”
“难道我还过来劫色,或者劫财啊。”马小虎没好气地道。
“扑通……”他此言一出,杀伤力十足,当即就雷倒一大片,雷得朱常他们头顶黑烟直冒,众人皆是彻底无言,被马小虎的超级强大给彻底地打败了。
马小虎不管他们,恰好绿灯亮了,开始扶着老奶N过马路。
“小伙子,以后你要是再扶我们老人过马路啊,你得低调些,动静弄小点,我们老人家胆子小,经不起吓。可能车子没把我们撞倒,你却把我们给吓软脚了。”见马小虎真没恶意,真是来扶自己过马路的,老奶N眉开眼笑,说教道。
“嘎嘎,谨遵你老人家的教诲,下不为例。”马小虎嬉皮笑脸地道。
就这样,他扶着老奶N,走过了这条斑马线,到达了对面马路。老奶奶直夸他是个好小伙,是个乐于助人的活雷锋,高兴地挥手和他道别。
四周,近处远处,眼镜不知道碎了多少,所有人都被他给惊到了,以为他带着一大帮子人,来势汹汹的,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是要去砍人去干架呢,原来只是为了扶个老人家过马路!我丢!
“卧槽,这家伙太高调了,做屁大点好事,闹得满城风雨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不少人撇嘴,鄙视,对马小虎的所作所为,感到不耻。
“我觉得他还是不够高调,要是我和他一样,有那么一帮子小弟的话,我会让小弟们像卫士那样,整整齐齐地站立着,护在人行道两旁,然后再扶老人过马路。”更有人如此嘲笑,反正所有看官都觉得马小虎这一出,就是个笑话。
而朱常李诚他们,则一个个低着头,老大马小虎的雷人行为,让他们感到脸上发烫,无脸见人啊。
其中,他们中间的一个人,悄悄地退到一旁的胡同里,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
南江市郊,一处绿荫成影的豪华庄园,一幢气派非常的别墅,典雅古朴的书房里,一名国字脸、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正在看着文件,他不是别人,正是马小虎的老子马天长。
这时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下来电显示,不由得皱了皱眉,按下接通键,直接就开口说道:“是不是小虎又惹了事情?”
对于儿子马小虎,马天长是很无奈的。马小虎小的时候,他一直忙于家族的事物,后来忙着争夺家主之位。等他坐上并坐稳家主的位置时,马小虎已经从那么一丁点儿,倏地窜到和他一样高了,而马小虎也因为过度的宠溺,造就了骄横乖张的性子……马天长试着想要去改变过他,但每一次无不以失败而告终。
索性,只要马小虎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马天长就都不管了,由着他去瞎折腾。马天长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小虎年岁的增长,他会渐渐明白,越来越懂事,最终成熟长大的。
“老爷,这回少爷没惹事,是别人欺负了少爷。”那边恭敬地汇报道,他是马长天的卧底,主要监督马小虎,不让他作太出格的事情。
“哦,居然有人欺负到我家小虎的头上来了,说说看是谁,怎么个欺负法?”马天长饶有兴致地道,从来他都只听说儿子欺负人,而儿子被人给欺负,今儿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呢。
“是鲁黑三。”那边道。
“鲁黑三?”马天长愣了愣,在他的印象里没有这个人。
“就是鲁家的三小子,脸黑得跟包黑碳似的那个。”那边道。
“鲁家?”马天长剑眉不由得一蹙,鲁家和马家一样,也是南江市数得着数的大家庭,甚至鲁家的势力还要胜马家一筹。最重要的是,马家和鲁家在一些项目上是竞争对手,故此两家关系并不好,不过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毕竟这是个两败俱伤的事情,对谁都没好处,只会让其它的家族渔翁得利。
略作沉吟,马天长再问道:“鲁黑三对小虎做了什么?”
“他派人打了少爷一记闷棍,少爷都进了医院。”那边如实道。
“什么!”马天长猛地从真皮沙发坐了起来,马小虎是他和妻子的独苗宝贝,谁出事情他都不能出事啊。马天长用力吸了口气,稍稍平复了心情,道:“小虎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在哪家医院?”
“少爷不久前出院了。”那边道。
“意思就是伤得不重了?”马天长道。
“伤得重不重,我也不知道,是这样子的老爷……”那边把马小虎昏迷苏醒后,一系列反常离奇的举动,源源本本地告诉了马天长。
作为一家之主,马天长心理素质极为出众,可以做到山崩于前不变色,海啸于后不改容。然而,听那边讲完后,他只感到脑子里‘轰’的一声,响起一道炸雷,他脸色骤变,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没瘫在沙发里,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是说,小虎的脑子被打伤了,神志都错乱了?”
“好多弟兄都是这样觉得的。”那边道:“不过我觉得,少爷虽然言行举止都很反常,但他谈吐很清晰,做事有条有理……不像精神有问题的样子。”
“你们在哪里?”马天长直接问道,他一刻也坐不住了,迫不急待地要见到儿子,一看究竟。
那边报出地点后,马天长立马挂了电话,而后急冲冲地出了书房,吼道:“备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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