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泪花,死死的咬着红唇,却不再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支起身子坐在地上,试着动了动腿脚,更加钻心的痛从右小腿传来,泪水忍不住淌了出来。
宋繁华见血流的更多了,忙制止了芙蓉的动作,“芙蓉你别动了否则伤口血液流的更多了!”
芙蓉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忍着疼环顾四周,对两人道:“能帮我去找一点止血止痛的草药吗?”
“我知道这种草,程鹤你照顾他,我去找!”宋繁华说话便转身走了。
程鹤看着芙蓉坐在地上,虽然芙蓉算不得亲妹妹,却也是干亲的妹妹,比外人还是要亲近一些的,眼瞧着忍着疼不哭,程鹤蹲下身子,拿出手绢帮她擦拭流在脸上的泪痕,“芙蓉,痛就哭吧,别忍着了!我知道你很疼!”
芙蓉抬起头看向程鹤,见他眼睛里溢满了心疼,哇的一声忍不住哭了起来,程鹤忙帮她擦拭泪水,见她哭的不凶了,才打趣道:“往日里见你总是冷冰冰的,不像个小孩,这样哭起来才像嘛!
“我不是小孩,再有几年我就及笄了,程鹤哥你别把我当小孩!”芙蓉嘟嘴说道,对于程鹤的话很不乐意。
程鹤见她不高兴,笑道:“好,不说你是小孩了,来吧,我背你走,这里太阴冷了,咱们还是去山顶吧!”
芙蓉犹豫了一下,可阴冷的风吹在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程鹤试着将她扶起来,然后再蹲下身子,芙蓉偷偷的笑了笑,小心的趴在程鹤的后背上,温柔笑语:“程鹤哥,我是不是很重啊!”
“像鸿毛一样轻!”程鹤说着站起身来,好在身上只是些皮外伤,他偷偷的呲牙咧嘴了下,便迈步往前走去,刚走了一步,芙蓉忽然喊道;“程鹤哥,停下来!”
程鹤歪头看向芙蓉,芙蓉忙指了指不远处,只见地上丢着一块皮革制成的布条,布条上海挂着几个圆形的铁环,这分明就是人的东西。
程鹤背着芙蓉走过去,将东西拿起来仔细端详,看了一会儿笑道:“芙蓉,这东西应该是蹀躞带上的一部分,蹀躞带并非普通百姓能佩戴起的,最少是有钱人才能有的,我们找到少了一根蹀躞带的人,便能找到凶手了。”
芙蓉立刻点头,程鹤忙将此物放在身上藏好,背着芙蓉一步步往山顶爬去,终于在宋繁华找到止血药之前,两人爬到了山顶,做了简单处理止血后,程鹤又背着芙蓉,与宋繁华一起回到了村中。
第二日,宋繁华和程鹤本打算将此物送到县衙,却得到今日开堂审理的通知。
两人忙赶到了县衙,于此同时与此案有关的人员也悉数到齐,只等着衙内司马福的叫唤。
大堂内,宋成勋跪在地上,后背和脚上皆被用了刑,此刻他脸色苍白,无力的跪在地上。
“宋成勋你可认识此物,此物便是你害死八条人命的证据,你当日曾去往宋家花圃过,而且本官还查到你曾经在盛春堂采买了此物,如今认证物证已经找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司马福将从宋家花房搜出来的毒草丢在地上,怒斥着宋成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