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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次日下午五点三十分,真弓从惠比寿的公寓出发了。从惠比寿到直江住的池尻乘汽车有十五六分钟的路程,但这只是从医院打听到的住址,又是初次去,所以她提前离开了家。

由于晚间下班拥挤不堪,车子到池尻用了二十分钟。真弓在事先问好的汽车站向前第二个交叉口处下了车,在拐角的水果店买了苹果和葡萄,向店主询问了池尻高地住宅。

“从这往前向右拐过第一个路口,再走两百米左右有个白色的八层楼。”

水果店的女主人还特意走到人行道上指点。道谢之后,真弓觉得心情有些紧张。

眼看着就要到那个大夫的家里啦!

这真是一出“弄假成真”的戏。不过,这个“真”的一步棋隐藏在真弓心里已很久了。

拐过路口走上两三分钟,右方就有幢白楼。那条小胡同里开着几家寿司店和面馆,这幢楼房好像在高傲地斜视着它们。真弓看到这些,忽然心里发怵了。尽管从前为了治病见过一面,但现在竟闯进如同初次见面的医生家里,太厚颜无耻了。

还是算了吧……

她停在楼门口朝里边观望。透过宽大的玻璃门,可以望见里面的柠檬色一楼大厅,右方挂着一排信箱。

他会不会觉得奇怪?

当她又一次抬头仰望,回过头来时,一个中年男人从后面走了过来。真弓像被他的视线顶着一样走进了楼门。那人朝真弓扫了一眼之后,超越过去,拐向一楼右边去了。

真弓好像得救了似的朝左方的电梯口走去。直江的房间是五楼518号,两架电梯现在都在高层处。

她一边等待电梯下来,一边拉正脖子上的围巾。白色大衣配上柠檬色围巾一定很合适,但她觉得没把握。后面又来了两人乘电梯,她又像被顶了一下似的赶紧乘上电梯。

出了电梯,来到五楼,一片寂静。真弓听着自己鞋跟的回声,胆怯地顺着走廊向右读起房间号码来。向西延伸去的走廊从510号开始,518号是尽头倒数第三个门。门上挂着“直江”两字的名牌。

真弓在门前调整了一下呼吸,看了看名牌旁的黑色房门。房门静悄悄,窥探不出门里的动静。名牌之上钉着一块自来水公司的用户牌,旁边有个塑料罩,装有煤气表和电度表。这在新建公寓是必不可少的点缀,但对真弓却觉得非常新奇。

真弓又犹豫了。本来可以伸手去按门旁的门铃,但她踌躇了。

会不会被爸爸发觉呢?

佑太郎的脸庞浮现在眼前,他那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可是,我的脚脖还疼啊。真弓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六点五分了。

我是在上班前顺便到这里的,并没干什么坏事呀。八点到酒店就行,头发已经梳理好,光剩下去上班了。从池尻到银座有三十分钟就足够。

让他检查一下,然后就走有什么不好?电梯又像停下了,走廊尽头传来了门铃声、说话声和脚步声。

真弓闭上一会儿眼,按了旁边的门铃。

门内的铃声在门外也能听到。真弓知道正门上有个窥视孔,便向门旁闪开了身子。因为她怕直江从那小圆眼里看她,那多不好意思啊。

直江还没来开门。已经用手指轻轻地按过了,里面也传出了两三次鸣响,如果他在屋里,肯定能听见。

难道他不在家?

真弓又重新用力按了一次。霎时间,门开了。她慌忙撤回按铃的手,面前,穿着和服的直江握着门把手伫立着。

“我是,昨天晚上给您挂电话的……”

“啊。”

直江点头并往旁撤了一下身子。

“请进!”

“我不会给您添麻烦吧?”

“我刚要睡着,想不到……”

“那我以后再来打扰。”

“不,没有关系。”

直江搔了一下蓬乱的头发,关好门,上了锁。

真弓为锁门犯了疑心,但仍走了进去。

“这是我给您买的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

真弓递过水果来,直江连看都不看一眼,便在暖炉前坐下了。

真弓不得已也穿过厨房走进里屋。一面是窗户,一面是书架和写字台,另一面有床。看样子是躺下了,床上的毛毯掀在一旁杂乱无章。

真弓觉得她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多少感到有些惶恐不安,但现在又不能逃走。

“饮料只有酒类。”

“不,不必啦。我来只是想求您给诊察一下。”

真弓像淑女一样规规矩矩地回答说。在银座酒吧间极受欢迎的这个红人,来到单身汉医生的房间时,情况就不同了。

“本来应该到医院拜访您,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愿去,这才……”

直江并不回答真弓的辩解,只把摆在暖炉上的杂七杂八的书和笔记本向右方推了推。所有的书都像是医学方面的大部头的外国文献。

“在您休息时间,突然闯到府上,对不起!”

“这倒没有什么,你的伤是在两个月以前治的?”

“九月上旬。”

“是踩空了楼梯扭伤踝骨的,对吧。”暖炉的台上有一个酒杯,那里还有三分之一的酒没喝完。“那么,让我来看看。”

“就在这里吗?”真弓环视了一下房间。她来治脚是个事实,但要诊察时,又觉得在这普通的房间里有点怪异。

“请你躺在那个沙发上。”

直江毫不客气地指着沙发,站起身来。

“脱下袜子。”

既然是来治脚的,脱袜子似乎理所当然,但受别人命令却是做梦也没想到的。

“两只全脱。”

脱当然要脱,可真弓这长筒袜是同三角裤衩连裆在一起的。

“这……”

“我转过身朝窗户那面看。”

不等真弓说完直江转过身去,背朝这边,走近阳台那边的窗前。

真弓此时后悔不该任性地闯进这间房子来。虽然说是看脚,可这是只有两人的密室。在医院可以随便做到的事,在这里情况就不一样了,一切都同淫乱和暧昧联系着。

早知如此,不如约他到咖啡馆里问问病情就算了。

这脚本来就没问题,只是穿着高跟鞋多走了路,脚脖微微感到疼痛而已,而这阵子早就不那样了。说脚疼只是作为同直江会面的借口,不是今天非看医生不行的事。

今天一心一意要来会直江,是因为昨天听了佑太郎女儿相亲的事,突然感到寂寞引起的。看来,这种做法也太轻率了。

摆出这副架势让他看也太……

能同直江两人在一起并不感到懊恼,然而,从医生和患者的立场相会,可太没意思了。

“脱好了吗?”

“是,这就好……”

真弓不顾体面尖声尖气地回答后,朝窗户那面望去,直江确实面向窗外看着。她慢慢卷起连衣裙的底襟。因为连衣裙很短,马上够到了紧身的腰带处,真弓一面盯着直江后背,一面把裤衩脱到膝部,再往下一使劲把袜子全扒掉,迅速把它压到了大衣底下。

“脱掉了。”

“那么,你躺在那里!”

直江转过身来,用下巴指示说。真弓望着直江的眼神,徐徐躺下去。

“是右脚?”

“是的。”在明快的蓝色短连衣裙下,两条裸腿平放在沙发上了。

“是脚脖处?”

刚一触摸,真弓便忽地缩回了脚。

“放松,放松,是这里疼?”

直江顺着脚脖周围从外向里依次按去。

“有点。”

“这里呢?”

“不。”

“这里不疼吧?”

“是的。”

说实话,是疼还是不疼真弓也不太清楚。

“轻轻地屈膝!”直江的一只手捏在踝骨上,一只手抓住脚尖,而且,把脚向上下左右扭动。

“这回怎样?”

“……”

“不疼吗?”

说疼也疼,说不疼也不疼。现在已经不再是脚病的事,而是被他摸着脚,被他看着,头脑已不清晰,只觉得昏昏沉沉的。

直江进一步从小腿向膝盖部检查。真弓觉得她被偷看了从脚尖到裙子深处的秘处,脸红心跳,喘着粗气。

但愿他快点检查完。

真弓觉得时间太长了,但实际并没有多长时间。

“好了。”

听到直江的喊声,真弓像个弹簧布娃娃一样,忽地坐了起来。

直江到厨房水池去了,真弓慌里慌张从大衣底下掏出连裆袜来,摇摇晃晃伸进右脚。厨房那边有水流声,大概是直江正在洗手。一想起那是因为摸了自己的腿脚时,羞得真弓真想一下子跑掉。

“这回只是从外部诊察的。”

返回来后,直江仍坐在先前的暖炉前说。

“看样子用不着担心。”

这一点真弓自己也十分明白。

“确实不是骨头方面的病,是连结脚脖关节的韧带受到挫伤,紧跟着又被抻拉了一下,这部分已经恢复原状了。”

真弓顺从地点了点头。

“只是高跟鞋之类不稳定的鞋,对恢复部分会施加压力,最好不要穿它。”

“今后都不能穿吗?”

“两三个月就行,走短路也没有妨碍。”

“谢谢!”

“从哪方面说都不碍事,慢慢会好起来的。更不必往医院跑。”

煞有介事地跑来诊治,竟然说什么事也没有,真弓可有点惋惜。

“夜间有时也一剜一剜地疼。”

“不穿高跟鞋,立刻见效。”

“脚常发酸。”

“都是同一原因。”

当即答复,真弓再也无计可施了。

如果就这么回去,为啥来这一趟呢?

反正脚也被看了,刚才那股害臊劲儿也过去了,真弓反而有了胆量。

“听我说,我今天来这里看脚的事,希望别告诉爸爸。”

“就是不向院长说,好,我明白啦。”

“爸爸最近情绪不好。”

“是吗?”

“您没注意到?”

“没有。”

“让我告诉你吧!”真弓乐意在自己和直江两人之间搞点什么秘密,“小姐为相亲逃跑了!”

“噢?”

直江盯住烟卷烟雾,一动不动。

真弓生气地说道:“我说的是三树子小姐。她似乎另有意中人了。”

“是吗?”

“昨天晚上因为相亲泡汤啦,爸爸大发雷霆,在我那里一直待到很晚。”真弓言外之意是炫耀一下自己,她抬头看着直江继续说,“一直等到十一点钟,也没听到家里来电话说小姐回来,于是,心神不定地回家去了。起初,他以为小姐很快就能返回家来,可是,我说:是不是寻死上吊啦,这么一吓唬,他可沉不住气了。回家时脸色苍白。”

“……”

“然而,今天中午,爸爸来电话说,小姐今早回家来了。”

直江点点头,把残酒一饮而尽。

“我以为她只是个一般的小姐呢,可她胆量够大的呀!这种事您不感兴趣?”

“并不是不感兴趣。”

“大夫,您见过三树子小姐吗?”

“见过。”

“您以为如何?”

“我认为是个好姑娘……”

“光这些?”

“是的。”

“我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愿意听吗?”

“怎么都行。”

“我告诉您以后,您可得听我的。”

“是怎么回事呢?”

“您不同我约好,哪能随便告诉您。”

直江站起来,从洗脸池下拿出一只一升的酒瓶,直接往空杯里倒。

“你不喝吗?”

最近真弓的酒量大增,酒吧下班时,她总是喝得醉眼朦胧。

“是冷酒。”

直江想去再拿来一只杯子。

“不,我自己去取。”

真弓麻利地站起来,到洗碗池去了。

“架子上的杯子可以用吗?”

“请便!”

洗碗池上安装着不锈钢碗柜,那里摆着咖啡杯和玻璃酒杯,全都口朝下扣着。旁边的印花餐巾叠放得有棱有角,不像是男人整理的。

“有谁来给您做清扫活计吗?”

直江不答,只顾往真弓拿来的酒杯里倒酒。

“是不是位很漂亮的女人?”

直江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就像没听见一样只管喝酒。

真弓因为直江不回答,气愤地咕嘟一口喝了不少。

真弓喝惯了威士忌,觉得这清酒甜丝丝的,很爽口。

“让我来给您做女佣,行吗?”

“刚才你要说什么来着?”

“说到半道被岔开,忘了,请原谅!”真弓又喝了一口,“您能发誓不对任何人说?”

“好的。”

“一定?”真弓从下往上看直江,说,“您不认为我像谁?”

“像谁?”

直江从正面看了一下真弓。

真弓脸部轮廓窄长,眼大而有神,鼻尖略往上翘,微微有点兜齿,尽管属美中不足,但反倒惹得男人喜爱。这个特征真弓自己知道得最清楚。

“看不出来?”

“你像的那个人我认识吗?”

“当然认识。”

直江疑虑似的深思起来。

“那么,再给您一个线索,这人是医院里的人。”

“医院?你指的是东方医院?”

“是啊。”借着酒劲儿,真弓的言辞变得亲昵了。

“医院里的人,是护士吗?”

“不对,是男的!”

“男的?”

“您常把身体给他看。”

“给他看身体?”

“还不明白?”

“不明白。”

“那,我就告诉您吧,我就是X光技师泽田武男的姐姐。”

直江重新端详了真弓。男女两人虽然有些差别,但大眼睛、翘鼻子方面给人的感觉是相同的。

“您惊讶了?”

“但是,你们俩的姓不同啊!”

“可我们俩确实是姐弟。弟弟是我母亲再婚以后生的。”

直江仿佛要再确认一下,仔细看了看真弓。

“院长知道他是你弟弟吗?”

“当然知道。是我恳求院长雇用弟弟的。”

“原来如此。”

“我时常听武男说您的事。”

“你们没有住在一起吧?”

“我住在惠比寿,弟弟住在医院宿舍,不过,时常通电话。”

“泽田君知道你和院长的关系吗?”

“不十分知道。他大概以为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所以,请您千万不要把我的事告诉他。”

“这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弟弟很崇拜您。”

“崇拜我?”

“是的,他说您虽然有些可怕,但是位了不起的人。”

直江默默地喝酒。

“听说您辞掉了大学职务,仍然自己花钱搞研究。”

“……”

“弟弟说:您以自身做实验,在研究骨骼。”

“可能是他误会了。”

“您不用隐瞒,我看过您的X光片。”

“我的X光片?”

“是啊,就是您从各个角度照的几张X光骨相片。”

“什么时候?”

“上次,我到医院治脚时,有很多照片在墙上贴着晾晒,我问都是谁的,他说都是您的。黑的地方浮现出白色的骨头,初看时真有点害怕,但渐渐也就习惯了。”

“……”

“那是研究什么呢?”

“不是研究。”

“既然不是研究,为何照那么多呢?”

“只是随意照照。”

“光是出于兴趣才不会干那种事呢!是不是您觉得哪里不好?”

直江不答,只喝酒。

“当我想象您在暗室里凝视着那些骨相的神态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子。好像有点害怕,感到杀气腾腾的。”

直江看着变暗了的窗户。

窗外都市的天空被晚霞染得红艳艳的。盯紧窗户的直江的表情,好像有说不出的苦痛。

“上次您给我看脚时,我就觉得您的眼睛非常锐利,从侧面看更觉得可怕。”

“是吗?”

“您光看骨头真的不害怕吗?”

“已经习惯了,没什么感觉。”

“我从那次以来,时常梦见骨头。”

“怎么个情景?”

“白色骨头从黑暗中蹦出来,嘁里喀喳碰到一起,咔吧一下折断了,等等。”

“好啦,不要说啦!”

“您讨厌这话吗?”

直江连续喝干了三杯酒,说道:

“我也害怕和讨厌这些话。但怎么也忘不了。”

也许直江感到憋闷,向后挺了挺身子。

“看着骨头想什么呢?”

“什么也不想。”

“当我看您的骨相时,觉得连您的整个心情都看透了。”

“……”

“我觉得您就像那白色骨头,冰冷、淡漠、枯燥,谁也不容进入。”

直江又往杯里倒酒。

“您很喜欢酒啊。”

“你一会儿要去上班,对吧?”

真弓翻起微醉的眼睛点点头。

“我打扰了您?”

“不是打扰了我,而是我想躺一躺。”

“您哪里不舒服?”

“不。”

直江轻轻皱了一下眉,便仰卧到暖炉后面的床上去了。直江苍白的额头上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哪里不舒服吗?”

“……”

“疼吗?”

“后背稍稍有点。”

直江背朝真弓,为了抵抗疼痛蜷曲起身体。

“我给您捶捶吗?”

“对不起!你走吧。”

“可,我怎能……”

直江嘴咬枕头呻吟着。

“不要紧吗?我给您请医生吧?”

“我就是医生!”直江突然用严厉的声音喊道,“从写字台右面的抽屉里给我把注射托盘拿来!”

“注射托盘?”

“一个白盒子。”

真弓跑到写字台前,拉开抽屉。抽屉里有外文小册子和X光片等杂物,其中有个白色不锈钢小盒子混杂在中间。打开一看,有两根针管和十来支针剂杂乱地装在里面。针剂有四五厘米长,无色。

“快点……”

直江低声呻吟着。真弓把打开的注射盒原封不动地递给了直江。

“别看!”

“啊?”

直江把锐利的视线投向真弓,从床上一跃而起。赤手弹断针剂瓶头,把无色液体吸进针管里。他额上冒出来一层油汗,拿针管的手也微微抖动着。

“不许看!”听到斥责声,真弓赶紧把脸转过去,直江仍然发出低声呻吟。

转过脸去之后,眼角余光仍可看见直江挽起袖子,露出两只胳膊,几乎无法相信那是男人的两只苍白的胳膊。

直江微微歪着嘴,把那支并未消毒的针头向苍白的腕上扎去。

液体徐徐从玻璃针管里流了出去。真弓一边看着一边觉得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如同上次看的黑色照片底片中的白骨那样阴森可怕,心情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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