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喇叭姐”正值年芳三八的大好年华,是个有洁癖的‘女汉子’,注意!注意!“喇叭姐”不但是个‘女汉子’,而且还是个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女汉子。
长发飘飘直接齐腰,总是将眼圈描得黑黑的,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影视中吸毒过多的药贩子,不过“喇叭姐”倒没有什么吸毒的爱好。
“喇叭姐”教英语,同样是年级组主任,虽然跟“西瓜哥”同是年级组主任,但到底教英语,只能算是左西的顶头上司,是米雪的顶顶头上司。
只可惜,“喇叭姐”同样被左西得罪了个彻底,只因为左西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
左西主张对学生要‘一手抓人品,一手抓成绩,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而“喇叭姐”则主张‘一手抓纪律,一手抓卫生’,所以“喇叭姐”班上成绩平平,地面却亮的跟镜子一样。
这样的情况恰恰是左西不能容忍的,左西常常跟学生提起的一句话就是,“想当初我上学的时候,脸都不洗,刷个牙就往教室里跑,同学们‘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当然学生下一句便是,“老师,细节决定成败。”
这样理念的不同导致的结果自然便是碰撞,左西跟“喇叭姐”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喇叭姐”的班上超过半数的人没有写完作业,左西不顾“喇叭姐”的脸面,全部让站出去了,只留下四个人在屋子里。
那天“喇叭姐”给了左西一个大大的白眼,从此以后,“喇叭姐”对左西的称呼也由“西西”变成了“左西!”
只是左西丝毫不在意,照她的话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用她的话来说,“老师端的是良心饭,如果仅仅因为是主任的班就不管,对不起家长的嘱托。”
正所谓‘你有你的规则,我有我的原则’,嗯嗯,左西棒棒哒。只是捧着良心办事儿,饭碗捧得就不是那么牢固了。
左西即便成绩优异,但依然是个苦逼的任课老师,还是最为任劳任怨的小科历史老师,正所谓‘领导不疼,家长不爱’,得罪上司的结果便是——遍地是小鞋。
从此左西便开始了‘翻山越岭’的苦逼生活。
……
往事如烟,左西早已习惯了如履薄冰的生活。
这简单的初相遇早已在‘西瓜哥’的惊吓后,被左西抛诸脑后,办公室里已经有一大帮学生在等待左西检查了,像是阅兵式,每次办公室都挤满了人。
莫非和米雪回到办公室,看到满屋子黑压压的人瞬间抑郁了。
“左西,好好管管你的学生啊,每次办公室都好吵。”莫非又在抱怨这些不听话的学生了。
“知道了,知道了。都听见莫老师说得没?不许吵了!”左西一嗓子下去,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一秒,下一秒就恢复原样了。
莫非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已经习惯了。
又是一上午的忙碌,“Oh,mygod!谁能告诉我,今天竟然星期四!!!”讲了一上午课的左西突然意识到今天竟然星期四。
“真是绝了!你今天怎么上得课!当然星期四!”女王冯茹的声音飘来,下巴高高扬起,跟左西的自卑不同,冯茹的内心不是一个强大能形容的。
这会儿也来不及争辩,蹭蹭两下登上平底鞋,左西一边在心里诅咒万恶的星期四,一边匆匆跑到综合办公室。
“武老师,今天咱们两个值一号楼吗?”又是值班的日子,左西看着自己合作了不到三周的‘老搭档’,远远喊道。
“啊?”武老师一阵错愕,“我在等袁峰。”
“袁峰?”左西对这个陌生的名字实在没有多少认知,“袁峰是谁啊?”
“就是新来的帅哥儿老师,你不知道吗?”武老师对这位自来熟的搭档实在无措极了,每次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样子,大家很熟吗?节操神马的到底有没有啊?
左西哪里知道武老师在心里对她一阵吐槽,看看越来越赶的时间,哪里还敢再继续停留,“新来的帅哥老师?不知道……”嘴上这样说着,左西心里一阵心虚,莫非是早上碰到的那个温文尔雅的老师吗?
心里偷偷想着,并不敢叫人看出半分端倪来,一边心里胡思乱想,一边跟武老师告别,“武老师,那我先去值班了哦,我要来不及了。”
武老师额头不禁竖下三根黑线,心里道,真是的,以为自己是谁啊,每次都自说自话的样子,但还是很男人地挥了挥手,“去吧”,看着左西蹬蹬蹬走远的样子,心里暗叹,实在太好了,把这个雷人的孩子送走了。
左西哪里知道武老师在想什么,她是阿Q精神的忠诚实践者。武老师是全校出了名的二十四孝老公,左西早已在心里将武老师跟好男人画了个大大的等号。
她自然不懂好老公跟好人完全是两码事,自然也不知道人家的好老公不是对所有人都好,只是她粗粗的神经根本想不到这些。
左西在操场上像一只忙碌的小蜜蜂,每到值班的时候她就会板起一张娃娃脸试图使自己看起来恐怖一些,只是在那些初三的孩子面前她实在没什么威严。
她就像是个没有穿校服的学生,就这样在学生堆里四处奔走。只是即便她长了张娃娃脸也改变不了她已经二十四岁的事实,剩女、结婚、没对象——左西的硬伤。
例行巡视没有什么异样,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看电子书,诶~~~千万表误会哦,自从毕业以来,左西已经从小说堆里爬了出来,现在正在研究卢梭的《爱弥儿》,以便能在其中找到对付那些调皮孩子们的制胜法宝O(∩_∩)O。
只可惜实在收效甚微,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中的一切都跟现实有着太多差距了,卢梭所描绘的教育的理想国跟现实之间的距离何止十万八千里,左西有些挫败的挠挠头,试图将自己这些消极的思想甩出脑海,再次沉浸到书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