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珊箔黑线:“我怎么感觉你像王婆了?”
“啥?”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去你的!我儿子是西瓜么?要不是看在咱两姐妹一场的份上,怎么可能便宜你?”庄鱼操起坐位上的一个抱枕就朝梁珊箔砸了过去。
一把接住,梁珊箔终于展露笑颜:“是是是,我应该谢谢你才是!啊!感谢你把你那么优秀的儿子推销给我,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感动的想唱国歌啊!”
某鱼:梁珊箔笑着笑着,最后却是抱着枕头哭了起来,先是压抑的低声抽泣,最后竟一发不可收拾的大声呜咽着。
“喂!你,你别在这里哭啊,不然别人还以为我鱼姬逼良为娼了呢!”轻轻摇着梁珊箔的双肩,庄鱼一脸黑线。
这时候一个人倾身将坐着的梁珊箔抱了起来,庄鱼只觉眼前紫影一闪,梁珊箔就不见了踪影,只余空气中漂浮着一丝馥郁芳香。
“小兔崽子抢人倒是快,怎么?还怕老娘我欺负你心上人不成?”大声的叫喊到这里戛然而止,庄鱼接着低声轻叹了起来:“落花有意,水无情,两个痴人!唉,小兔崽子你这回算是栽了!”
使轻功腾上了屋顶,安稳落座后,安夜这才把怀中的人放开。
“你,你带我到这么高干嘛?”梁珊箔瞬间止住了眼泪,惶恐的拽紧了安夜胸前的衣襟。
“看月亮。”安夜邪魅一笑。
“你神经啊?看月亮非得跑屋顶上来看?底下不是一样可以看到么?”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离月亮更近,看的更清楚么?你如果离的远远的,又怎会知道月亮到底是什么样子?”望着凄迷月色,安夜妖娆的桃花光闪晶亮。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话里有话?”奇怪的看了安夜一眼,梁珊箔陷入了深思。
“呵呵!”安夜只轻笑了一下,接着将梁珊箔一把搂进怀中,极其暧昧的在她耳边道:“你觉得我要说什么?”
“我……”
“你哭,是因为青岚他要成亲了吧?”安夜一针见血的到。
梁珊箔突然不安起来:“你……你怎么知道的?”
“琴公子娶亲,还是皇上下旨操办,这消息怎能不知?而且,前两天还有人专门送来了口信,邀请我去参加婚礼呢!”安夜慢慢解释,而后搂紧了怀中的人,目光却是对着明月:“为了这事哭,倒不像你梁珊箔了!”
“我乐意哭不行啊?”吸吸鼻子,梁珊箔又落下一串泪珠:“他混蛋!怎么可以娶别人?”
“是,他青岚就是个混蛋!”安夜附和。
“不对!你敢骂他?”
“是你先骂我才骂的。”安夜无辜的摸摸鼻子。
梁珊箔理直气壮的道:“我可以骂,别人不行!”
安夜:见过耍无赖的,没见过这样耍无赖的。
“好,你骂吧!我听着……”
“算了,骂了也没用,他听不到!”摇摇头,梁珊箔轻声笑起来,目光透着哀凉:“好,真好,他居然娶别人了?我本以为他就算忘了我,暂时也不会去娶别人的,没想到这么快?”
“珊箔,你别这样。”看得我好心疼……
靠在安夜怀中,梁珊箔脸上的笑意只慢慢变冷:“安夜,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就忘了我?”
“珊箔……你别笑了……”搂着怀中的人,安夜只感到一阵无力。
“呵呵,是啊,这怎么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我一厢情愿了吧?”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她自嘲道:“他明明有说过,从来没有喜欢我,我还在奢望什么?以为他对我是不同的,可老天为何要这么残忍的收回他对我的全部记忆?哈哈哈哈……而我,我却偏偏放不下……”
安夜突然一把将她的身子板正,目光灼灼,眼中有愤色:“梁珊箔!你给我听好!不许你再笑了!这般自艾自怜,根本就不像你!我认识的那个总是一脸骄傲的梁珊箔哪里去了?你把她还给我!如果你非要这样,那么你根本不配我安夜喜欢!”
“或许,我真的不配你喜欢……”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划响夜空。
安夜死死的盯着梁珊箔,一手握成拳,一手攥住了她的衣襟:“梁珊箔!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
望进安夜的眼底,里面那蕴集的怒意可见一斑,梁珊箔轻轻推开他的手:“那要怎么说?”
“你……”
捂着脸颊,梁珊箔眼中的泪大颗大颗淌下:“我还能怎么说?”
“你现在摆出这副死样子给谁看?你有本事的话,怎么不去把他抢回来?嗯?就算他忘了你又怎么样?他同样也忘了自己没有喜欢过你这件事啊!你怎么不想办法让他重新认识你?用尽一切办法让他喜欢呢?如果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梁珊箔的话,你就……”话音戛然而止,安夜突然愣住了,之后摇头苦笑起来!安夜,你真是疯了!竟然教自己喜欢的人怎么把情敌拉回来?
狠狠的一拍脑门,安夜啊安夜,还有比你更悲剧的家伙么?
脸上绽放出一抹异彩,仿佛瞬间想明白了什么:“谢谢你,安夜,你真好!”
安夜不领情的偏头:“切!”才知道我好啊?
“安夜,我……”
“好了好了,知道你现在非常感激我,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摆摆手,安夜的眸中多了一抹暗色。
“安夜,我……”
“安慰我的话也不用说了,我才不接受呢!”埋首于双臂之间,安夜闷闷的到。
梁珊箔面有异色:“安夜,我……”
“你想说什么?”
某女大窘,额上沁出细汗来:“安夜,我只是想说,我们可不可以下去了?我……我恐高啊啊!”
安夜: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煞风景啊?他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瞬间破功了。
头一偏,他无语的望了眼前人一眼:“那个……我们,下去吧……”
既然做了决定,那么她就不会再退缩,整理好行装,梁珊箔背起包袱打开了房门。
看看天色,这会儿顶多刚到卯时,转身关门,她毅然离去。
“你准备就这么走了?”一个带着薄怒的声音传进她耳中,后背一僵,梁珊箔瞬间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你,怎么就起来了?”看着安夜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那么点心虚。
安夜一声冷哼,颇是埋怨的道:“只怕我再不起来,某个人走了我都不知道。”
“我……”
“你什么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想一个人先走么?”安夜恼了,慢慢走到梁珊箔身边,一把扯过她肩上的包袱。
梁珊箔立马大急:“喂,你……”
瞪了她一眼,安夜自然的将包袱挎在肩头:“我帮你拿着。”说着,人已经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