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绅死了,的确死了,但宁绅又活了,死于车暴的宁绅活了,被暴打的宁绅死了。所以当宁绅醒来时,脑海一片茫然,比如,他怎么还活着?比如,他现在在哪里?比如,为什么他身体疼痛不堪?……当然,当脑海闪过一些片段后,他明白了,他穿越了,穿越到一个才14岁的乞丐身上,也明白了原身体主人怎么死的,幸运的是,原主也叫宁绅。就算穿越了,宁绅也不得不无奈的苦笑,宁绅现在全身疼痛,没有一点力气,要怎么出这么大的一个林子。就算要死要活的爬出去了,又能怎么样,难道回破庙养伤,当然是不可能,宁绅正想着怎么活命。突然听进呼喊声。
“宁绅,宁绅“隐隐约约的呼喊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声音越来越大,证明来的人越来越近,树林的鸟都被惊得四处飞散。宁绅想答应他,告诉他,他在这,但是当他开口想出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的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宁绅平躺在地上,减轻身上的疼痛,眼里也没有力气睁开了,暖暖的太阳光从树杈透过射在宁绅身上,让宁绅觉得舒服很多,当然如果身上不痛也许更棒。
“宁绅,宁绅“佐宁找到宁绅发现宁绅躺在地上,快步跑过去抱着他的上身,边喊边使劲摇晃他身体,宁绅感觉身子疼的快散架了,“撕。”他轻吟了一声,“宁绅,宁绅,你还活着吗?“听到声音的佐宁手顿了顿,改为拍打他的脸,见宁绅又没声音了,有继续摇晃他,宁绅实在是想说叫他放手,但他真的说不出话来。还好,易安易欢也过来了,易安背着易欢摇摇晃晃跑着过来了。易安看着浑身是血,被痛得一阵一阵轻哼的宁绅以及在猛摇宁绅的佐宁。易安眼角抽搐,他看着都疼,浑身冒冷汗,怕宁绅还没死就被佐宁摇死了,他对着佐宁大喊:“佐宁哥,别摇了,先把宁绅送去看大夫。宁绅全身是血伤的好像很严重。“
“哦!哦!”佐宁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抱着宁绅一个反手把宁绅甩在背上,又把宁绅痛的轻哼。阿佐宁背着宁绅往城里跑,易安也背着妹妹跟着追上去,一路上。抖得宁绅差点没把胃吐出来全身都快疼的麻木了,当时宁绅唯一的一个想法是,“我还不如不活过来。“当佐宁背着宁绅到了城内的一个医馆里。
“大夫,大夫。”佐宁刚踏进医馆就大声喊叫,“快来救人。”在柜台上打磨药粉的伙计闻声抬头,看见一个孩子背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孩,立即放下手里的工具,跑到佐宁旁边把宁绅从他身上抱下来,“师傅,师傅,快出来,有病人。”伙计将宁绅轻放在椅子上,向个阁楼上大喊。
“来了,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从楼上下来,看见满身是血的宁绅,脸色严肃的快步做过来,将手搭在宁绅的脉搏上,转头对着伙计吩咐道:“去烧盆热水来。”
“嗯,我这就去。”伙计立马向后院走去,“大夫,宁绅他,他严不严重。”佐宁看着大夫的踌躇的问道。大夫看了一眼佐宁,说:“脉搏缓慢混乱。”然后用手指撑开宁绅的眼皮,见眼白部分泛红。“五脏出血。气息微弱。”
“现在必须将他平躺放在床上”大夫收回手转身往偏房走。
“哦!”佐宁急忙将宁绅抱起来,跟着大夫进了偏房,将宁绅请放在床上,宁绅躺在柔软的床上,一路上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安心的躺着。“佐宁哥,佐宁哥……”佐宁听见易安的声音,跑出房门,在门口大声回答,“在这里,易安,这边。”见易安看见他,就挥了挥双手,易安背着易欢跑过来,等两人过来后,三人才又一齐进屋。
进屋就看见大夫把银针一根根拿出来,易安将易欢放在椅子上午,走到宁绅旁边,“马上把他的衣服脱了。”大夫点燃一只蜡烛烤着银针头也不回的说。
易安将宁绅上半身轻轻抱起来,佐宁也过来,将宁绅的衣服慢慢脱了下来,衣襟挂在腰间。宁绅瘦弱的身子露了出来,身上没有多少肉,肋骨几乎可接看清,白皙的皮肤上,到处是瘀血紫痕。易欢在椅子上看着满身是伤的宁绅,心里十分不好受。“师傅,热水烧好了。”店里的伙计端着一盆慢着热气的热水进来,大夫将几根银针放在酒碗里,转身,让伙计把水放在桌子上,将热水的纱布捞起来挤干水,用纱布把宁绅几个穴位按揉碾压,然后将银针拿出来,一一扎在几个穴位上,小小的银针扎在宁绅身上,让宁绅紧张的绷紧了肌肉,他感觉针扎处,隐隐的胀痛,并且越来越痛,宁绅呼吸渐渐加重,大夫转头看了一眼宁绅。说:“放松,不然会更痛。”他听后也只得慢慢放松下来,“嗯。”见宁绅十分配合,大夫点了点头。
“大夫,他这病严重吗?”易安在大夫扎针时就已经回到易欢的身边,看着宁绅身上的几根针问道。“等会儿,他气血顺着银针通后,就能回去了,不过,他五脏皆有损坏,还好不很严重,这要得慢慢调养,我一会开到方子,回去后就可以给他吃了。”大夫用热水擦洗着手,用纱布拭干手上的水后,快速的将宁绅身上的银针拔下来。在针眼处,只流出一点点血出来。佐宁在旁边,立即给宁绅把衣服穿上了,“大夫,诊金多少。”易欢细声问。“152文。”大夫把针一根一根用酒水清洗后,放回木盒里。
易欢将身上所以的钱掏出来,数了又数,只有92文,她咬咬唇,看着大夫,几乎是恳请的语气说:“大夫,我这里只有92文,我们能隔几天再付完剩下的钱吗?”
“唉!”大夫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改日再来吧!”
“大夫,三天,我们会把钱拿来的。”宁绅终于能开口说话,尽管嗓子还是干的厉害,声音十分嘶哑,但语句还是吐露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