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妃看到姬玄曜进了大殿,激动地起身,迎了上去,“皇上,你可来了!”
“太妃!”姬玄曜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在整个大殿内环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
方太妃见了,唇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却又很快变得非常慈祥平和,“皇上,你且做吧,哀家今日请你过来,是想说说晟儿的事!”
姬玄曜与方太妃相隔着小案几坐着,他听见方太妃这么说,微微敛着眸,轻轻地说着,“太妃是觉得朕给玄晟安排的不合适么?”
方太妃一愣,赶紧摇了摇头,轻轻笑了笑,“不,不是的!只是,晟儿的性格有些胆小,将他放在吏部,倒像是让他去受罪了。其实,刑部也是可以的,晟儿他舅舅就在刑部,多少有些照应!”
姬玄曜微微蹙着眉,语气有些冰冷,“太妃,这件事朕早就思考过了,可玄晟若是在刑部,那他永远都在方若生的照拂下,又能做成什么事?朕让他去底下做事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何况,他性格胆小,就该给他来点猛烈的,那样他才能记得住,将来才能硬下心来!”
方太妃拧着眉头,她轻叹了一声,“哀家又如何不知你的意思呢?可是哀家就是觉得担心他啊。你看,哀家回宫都好几天了,除了第一天的时候,他过来陪着哀家一会儿,这几天就没来过了!”
“姑姑……”方宁怡穿着一身嫩绿的长裙,脸上画着淡淡的装束,犹如一个精灵一般忽然出现在殿内,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随后大吃一惊,猛地跪在地上,“民女不知皇上在此,民女该死!”
方太妃紧张地看向姬玄曜,担忧地解释,“皇上,宁怡她恐怕以为这里面就只有哀家一人,所以才……”
姬玄曜目光深深地看着方宁怡,好半响后起身,弯腰扶着方宁怡起身,“你不知道朕在里面,也很正常,何罪之有?”
即便是嘴里说完了很轻柔的话,姬玄曜的目光依旧不曾移开过,他始终盯着方宁怡的那张脸,那么熟悉那么相似,那么令人怀念。
方宁怡被姬玄曜这般赤.裸.裸地盯着,面色红得可以滴出血来,她无措地朝着方太妃看去,柔柔弱弱地咬着下唇,惊慌地看向姬玄曜,“皇上?”
姬玄曜猛地回过神来,轻笑了一声,“你叫方宁怡是吧?”
“是的,皇上!”方宁怡柔柔地笑了笑,却又带着淡淡的疏离。
姬玄曜丝毫没有不悦,反而觉得她越发与雪妃相似了,不由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几分,“宁怡,是个好名字,与你的性格很是相符,快坐下吧!”
“谢皇上!”方宁怡福了福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太妃,咱们接着之前的话题说!玄晟他是男人,何况如今他都十四了,也该好好锻炼锻炼了。否则,他将来娶妻生子,又该如何教育好下一代?”姬玄曜回过头来看向方太妃,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影,从来不曾发生过一般。
方太妃诧异地看了姬玄曜一眼,却是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倒是方宁怡,觉得心里十分失落,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姬玄曜,为什么他就能这么快地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