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飞鸿这一举动其实并不高明,只是她本来就是宫女出身,虽然现在后宫诸妃都知道了她是丁一帆的嫡亲妹妹,但是想一想丁一帆过去都是在军营之中,这个所谓的丁红绯只怕从小就是没有被教育好,小家子气的很。
嫔妃们如此认为盛飞鸿,自然不会想到盛飞鸿是故意的。何况,很少有人知道曹嬷嬷的底细,因此更多的人是嘲笑盛飞鸿都成了嫔妃了,还那般重视宫女,真是可笑之极。
而真正知道曹嬷嬷底细的人就是司太后以及晚清等几人了,不过晚清的真实身份毕竟是姬玄曜的人,故而晚清是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捅到司太后那里的。
司太后如今的日子并不好过,当然,她的情绪越发不能控制,时常发火,易怒。最痛苦的是,她的脑海中常常出现莫名地幻想,昔日做过的事就仿佛是魔咒一般,在幻想之中总是会出现,弄得她苦不堪言。
薛太医那边终于回了消息,认为这是一种与五石散极其相近的慢性毒药,然而这个又和五石散有所不同。这种东西更加容易让人犯困、易怒等等,但究竟是什么慢性毒药,薛太医却是查不清楚的。
整个仁寿宫变得人心惶惶,后宫嫔妃们也不再时常出现在仁寿宫请安,如今的司太后总是浑身不断哆嗦着,抖动着,痛苦着,所以她并不知道曾经十分了解她的曹嬷嬷离开了浣衣局。
而此刻的薛太医再一次前往仁寿宫为司太后把脉,看着司太后那控制不住的样子,稍微沉吟片刻,“太后,下官以为这种慢性毒药能够使人上瘾,一旦无法食用这种毒药,就如同五石散一般,它会折磨着人的心神。但是,本朝过去也曾有人成功地戒掉五石散。故而,下官虽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慢性毒药,但是下官认为只要不再服用,并且能够控制住,总会有所好转的。”
司太后浑身痛得厉害,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握紧了薛太医的胳膊,目光凶狠地问,“好,你说说,哀家什么时候可以解毒?”
“这……”薛太医拧着眉头,好半响后松开,语气有些紧张地说,“下官以为,最重要的还是找出毒源,那种毒来自哪儿,又是如何进了仁寿宫,如何让太后服用的?”
司太后蹙起了眉头,最近晚清也一直在查,而她更是亲力亲为,从膳房的材料来源到出锅后的一切,又检查了整个仁寿宫的摆设、花树,甚至连自己的衣物以及宫女太监们的衣物,可以说查的十分仔细,面面俱到。
可饶是如此,她们却什么都没查出来。
“难道,哀家根本没有中毒,只是得了一种什么怪病么?你不是说,哀家这样也没检查出来什么中毒的迹象么?”司太后拧着眉头,焦急地询问。
薛太医蹙眉,他也绝非庸医,本事是肯定有的,一切迹象显示司太后这个不像是生病,更像是中毒。可如今毒源查不到不说,就是司太后的血液都很正常,没有查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究竟是不是中了毒?
司太后和薛太医心中都有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