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曜领着蔡全急急忙忙到了仁寿宫,完全补给仁寿宫内宫人们一点机会,直接进了殿内。
司月琴还在喂司太后喝药,两人就听到晚清在外面拦住姬玄曜的声音,“皇上,太后身体不适,需要静心休养,皇上还是不要进去了!”
“滚,母后身体不适,你们这些人都罪该万死,还敢挡住朕!”姬玄曜面色冷沉,一脚踹在晚清的心窝子,随后大步跨了进去。
蔡全甩着浮尘,轻蔑地看了晚清一眼,缓缓走到晚清身旁。
晚清趴在地上,就那么看着蔡全的鞋子缓缓而来,浑身不住轻颤。
“晚清,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蔡全弯下腰去,目光冰冷地看着晚清,这一句话咬得很轻,只有两人可以听见,却是让晚清浑身不住的颤抖。
晚清是蔡全手底下培养出来的人,当初到了仁寿宫,其实都是姬玄曜的命令。当然,她也是那般凑巧地接了晚淑的班,近身伺候着司太后。
“首领,奴婢没有背叛大家!”晚清努力抑制着胸口汹涌的痛,努力让蔡全信任自己。她很了解,一旦她真的做出了什么背叛姬玄曜的事,蔡全一定会将她灭口。
“若不是这样,你以为你还会活着么?”蔡全轻蔑地冷哼一声,随后起身,若无其事地站在寝殿的门外,静静地守着。
姬玄曜走进司太后的寝殿,司月琴正紧张地藏那碗味道浓浓的汤药,却被姬玄曜看得分明,冷笑一声,“好了,你不用再藏了,朕看得很清楚!”
“皇上恕罪!”司月琴回头看了面容苍白的司太后一眼,紧张地跪了下来,再也不敢乱动。
姬玄曜看也不再看司月琴一眼,一步步走向司太后,而司太后的目光就仿佛看到了仇人一般,那般恶毒,那么怨恨。
“母后!”姬玄曜的心一沉,确实是被司太后那怨毒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滚,你滚!”司太后猛地从床上起身,指着姬玄曜大吼,面红耳赤,情绪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母后……”司月琴被她吓了一跳,顾不得一起,忙起身去搀扶着司太后,却被司太后推开。
“母后,您就这么恨儿臣么?”姬玄曜目光凶狠地盯着司太后,咬牙切齿地问。
“恨,哀家恨不得杀了你,杀了你!”司太后猛地挣脱司月琴的双手,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下冲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取下一直挂在那里的一把佩剑,一把抽出指着姬玄曜,“你知道哀家有多恨你么?哀家每次看到你抱着那个贱人,看着你对着那个贱人笑,哀家就恨不得杀了你!可是哀家不能,哀家只好杀了她,杀了她!”
司月琴紧张地看了姬玄曜一眼,很明显的,司太后是将姬玄曜看做了先帝,她以为面前这个人是先帝,而她恨着先帝。
司月琴感觉自己的世界开始坍塌了,她曾经以为先帝与司太后是相爱的,如今看来却仿佛不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又是谁?
一瞬间,司月琴的脑中闪现过无数的猜测,最终想了起来。那个女人,就是当年的雪妃,一个美得不像凡人的美人,她玉洁冰清,不食人间烟火。曾经得到了先帝无数的宠爱,最终消香玉陨。
如今听来,却仿佛雪妃的死根本就是司太后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