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从未听说过云彩这个宫女的名字,当然大多数人并不关注一个宫女。但是既然都闹到了司太后这里,怎么也要关心关心的。
“君研,你怎么没对我说过你宫里有宫女失踪?这个云彩不是前些日子才升做二等宫女么?”司月雯疑惑地看着张君研,两人的宫殿并不远,她可是从不曾听说这个云彩失踪了的。
这个云彩本来是宣德殿的一个粗使丫头,但是做事麻利,很有眼色,十分机灵,张君研觉得她可堪重用,于是就将她调为二等宫女,进了内殿伺候着。
前两天是领俸禄的日子,张君研身旁的大宫女云霞去了内务府,云彩就近身伺候张君研梳洗,梳头时扯得张君研的头发疼,所以张君研就罚她出去跪了两个时辰。之后,张君研的一支金簪就不见了,然后昨儿云彩就消失不见,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当张君研将这事儿说清楚后,司月雯头一个愤愤不平,“该死的狗奴才,卑贱的小宫女,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仅仅偷了你的金簪,还偷偷跑了。太后,这等贱人绝对不能姑息!”
“君研妹妹的金簪不见了,怎么不第一时间告知尚方司,好让尚方司的人查清楚呢?”李可慧坐在司月雯的对面,自从她被贬为美人,始终都是一副郁郁寡欢,仿佛谁都欠了她很多东西似的。这段日子,她被宫里这跟高踩低的宫人们冷眼看着,昔日不染尘世的心灵染上了阴影,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司月琴这三人。
“都是嫔妾的错,嫔妾起初只以为是忘记放在哪儿了,也就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直到云彩失踪,嫔妾才察觉到不对,都是嫔妾不对!”张君研吓得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在司太后面前,红着眼眶,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哼,大家谁不知道你张君研可是出了名的谨慎小心,这次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谨慎过了头?”卓茹敏猛地轻笑一声,张扬的个性没变,但是比过去却多了一份沉稳,有点出人意料。
司太后一记眼刀过去,卓茹敏吓得吞了口水,不再挑衅张君研,但依旧对张君研几人鄙夷至极。
张君研看了卓茹敏一眼,委屈地低下了头,柔柔地说,“嫔妾有错,还请太后责罚!”
“这件事哀家会查清楚的,不过你驭下不严,又没有及时禀告才造成了这么多事,就罚你一月俸禄,抄写宫规吧!”司太后倒也没有偏颇,处置让人心服口服。
盛飞鸿勾唇冷笑,随后起身,“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嫔妾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休息了!”
孕妇有嚣张的权力,不用白不用。
司太后听闻她的身体不适,自然不可能再为难于她,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你且回去休息吧!既然是有了身孕,还是少走为妙!”
盛飞鸿轻轻笑了笑,应了一声,福身而去。
“母后,您看她嚣张成这样了,一个四品没人罢了!”司月琴看着盛飞鸿的模样,气得咬牙。
“皇后!”司太后凝眉,提醒她这种场合绝对不能胡说八道。
司月琴只能讪讪住了嘴。
“你们且回去吧,哀家还有事要处理!”司太后冷淡地挥了挥手,让人送着众嫔妃离开。
司月琴气恼地看了司太后一眼,总觉得她这是让自己没脸,心中对司太后的怨恨越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