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仁寿宫的大门,司月琴猛地回过头来盯着盛飞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盛妃倒是好本事,竟然让太后娘娘都对你刮目相看!”
盛飞鸿眉目恭顺,始终平平静静,格外淡漠,她微微抬眸,“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妾当不起皇后如此夸奖。想必太后娘娘也是希望臣妾能够在皇后身旁学习一二吧!”
“向本宫学习?”司月琴猛地面色一沉,眼神凌厉地瞪着盛飞鸿,“本宫是皇后,盛妃要向本宫学习什么?学习如何做一个皇后不成?”
“皇后娘娘慎言!”盛飞鸿自然毫不畏惧,她冷冷地一声,让气势汹汹的司月琴顿时消了气。“皇后娘娘,这里是皇宫,臣妾不过是希望能够学得皇后的一些本领,也能管理好流华宫罢了!您这般说来,倒是折煞臣妾了,若是有心之人听了去,还以为臣妾威逼了皇后娘娘!”
司月琴眼眸闪过一阵懊恼,是她太冲动了,大抵是因为她一直将盛飞鸿当做最大的敌人吧,所以总是害怕什么。
“好了,太后不是说要去看望云妃么?本宫以为众人都该去看看云妃妹妹,走吧!”司月琴敛下眉宇,转身朝外走去,门口十七个妃子却是一个都没离开。
方才仁寿宫外的宫女虽然告诉她们可以自行离去,但是这些后妃们谁也不敢离开,就担心着等会儿司月琴和盛飞鸿出来会有合适。
司月琴看到这么多后妃,眼眸闪过一抹冷冷的笑意,大声宣布,“太后身体有些不适,最近这些日子本宫与盛妃管理后宫。云妃小产,我们心里都很难过,而你们也该去向她请安,现在就一同前去吧!”
盛飞鸿心中冷笑,什么难过?又干嘛将那么多女人都弄去?分明就是给严云佳添堵,气气严云佳了。
而此刻的严云佳却是虚弱地躺在床上,她已经从筱青口中得知了昨晚最后的情况,夏竹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分明就是为了包庇凶手。而在严云佳看来,那个凶手就是盛飞鸿,一定是她。
连严云佳自己都没发现,她莫名地仇恨着盛飞鸿,两个人同为妃子,而她更加“受宠”,可不知是何缘故,严云佳就是特别看不顺眼盛飞鸿,总觉得她似乎看透了什么,那双凤眼之中太过冷情,令人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不得不说,严云佳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盛飞鸿可不就是看穿了什么么?她不就是知道严云佳不过是个可怜的挡箭牌,而严云佳却沉溺于那种宠爱之中不可自拔,到现在都分不清楚真假姬玄曜,真是可悲可叹可怜。
筱青筱月通报司月琴等人来的时候,严云佳的眼眸闪过浓浓的恨意,这些女人一个个都盼着她的孩子出事,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的双手狠狠抱着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剧烈的痛楚令她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兴奋感,竟是勾唇笑了起来,“好,将她们都请进来吧!”
筱青和筱月看着她的笑容,竟是一阵紧张,总觉得自己的主子着魔了一般。两人迅速退出大殿,将司月琴等人请了进去。
司月琴等人刚刚进去,她还未开口说话,严云佳竟是非要从床上下来,虚弱无力地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司月琴见状慌忙上前扶起她,担忧地说,“怎么就下来行礼了?你身体不适,本宫是知道的,快,快躺回去!”
严云佳眼中露出讥诮的笑意,若不让她行礼,方才她起身时,为何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