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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野兽情怀

幸福静伴旁。

—— 苏墨绿BLOG。

苏墨绿悠悠转醒已是晚上八点,冬天夜长,此时外面已是一片墨色。房间里寂静异常,外面虽风声萧萧,却阻挡不了里面的暖意。

此时她全身僵硬,身体背对着那人。其实早都醒了,只是察觉到后背温暖的体温时,头脑还有点发懵,只得装睡。那人似是折磨她般,一手圈住她的身子,一手摸着她的腰际,那有力的大手似是有魔力一般,所到之处让她的身体一阵发烫。而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项里,浅浅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际,引得她一阵颤栗。

不知那人是无意还是有意,刚才那安分的动作渐渐变得肆虐起来,呼吸也越发急促,苏墨绿一阵怔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察觉到耳际一片湿润,那腰际的手此时竟拨开她的贴身衣物渐渐上移。她虽机灵,但对这男女之事却是知之甚少的。此时哪里经得起这番挑逗,不由自主便轻吟出声。男人似是受到鼓励般,越发猖狂起来,沿着那耳际细细吻着,直至那诱人的唇。仿佛罂粟般,一碰上便上瘾起来,没有技巧,没有言语,只有那霸道而温柔的占有,急切却又极尽耐心,逗引着她与他一同嬉戏,沉醉。

过了许久,男人才放开身下的人儿,双手恋恋不舍地收回,缓慢地理平她凌乱的衣裳。盯着那红肿湿润的小嘴看了半天,终是忍不住,狠狠地吻了吻那张小嘴。此时两人气息都有些紊乱,苏卫鞅抵着她小巧的鼻梁,呼吸间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煞是诱人。

一阵意乱情迷,苏卫鞅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只是那双墨色的眼里多了些莫名的东西,似是满足,又似是欣喜,细细观察,与以前相比,好像多了份情愫,是更有人味了。苏墨绿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的表情,刚才的热情过后,她满脸通红,不似往日的淡然,竟多了份少女的羞涩与不知所措,那本来就粉红的脸蛋此时更加通红,煞是诱人。此时不知如何回应,低眉眨了眨眼,索性一转身背对着那人。苏卫鞅大体是看出了那孩子的尴尬,且知道自己今天是鲁莽了些,竟这样不计后果般硬是对她无礼,此时也是一阵紧张,而今看到那孩子的反应,提起的心缓缓放下,看来她并不是反感他这样的,说不定还有些许的喜欢呢。想到这,心放下了一大半。看着孩子的背影,犹豫了下,便缓缓伸手把那娇小的身躯揽在怀里,察觉到她的顺从,眼里闪过一阵笑意,蹭着她的后背心满意足地摩挲着那柔软的身子。

本想等着那孩子的质问,不曾想这孩子耐性何时这么好,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让他这只商场上的老狐狸竟有些沉不住气,“不问我吗?”那低沉的嗓音此时竟带了些许紧绷,似是紧张般。

“什么?”

“你当真不知?”

“知道什么?”她眼里略过一阵狡黠的笑。

苏墨绿岂会不知那人的心思,那她这么多年的等待是为了什么?扔自己一人在B市,整整十年,不闻不问。纵使知道他的心思,也早被那昼日变幻莫测的未来折磨得精神衰弱,忐忑又思念,如此反复,这些年竟把这些情绪隐藏得滴水不漏,是要费多大的心神?而今他一回来,冷淡如水不说,竟想一个吻就把自己给打发了?没有追求,没有甜言蜜语,就想这样把她套住,想都不要想。

“今天的话你当真一句也没听懂?”

“没有。”苏墨绿侧身躺着,掩盖自己的表情,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今天他与那外国男子的话,她听了没有九分起码也要六七分,自是知道些大概的。但是恋爱这种事她也不太懂,没什么经验,虽说彼此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是总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出来为妙,那样遮遮掩掩,互相猜疑的暗昧,不是她的作风。再者是想搓搓他的锐气,恋爱的人哪有像他们这样的,见了面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苏卫鞅一时气结,但又无可奈何,这么多年任她一人在B市孤苦,甚至电话都不打一通,只偶尔实在忍不住思念才让征信社发几张照片。看着那孩子一天天长大,褪去的稚气的模样,没了羊角辫,没了可爱的娃娃装,露出饱满的额头,小小的瓜子脸愈显娇小,身体发育愈来愈好,那双明亮的眼神也愈发清亮,没有半点杂陈。他明白,她愈是这般,他愈是心疼。她还是如小时候般,把自己保护的很好,隔绝一切危险的事,他在异乡,只是揪心,没办法为她做任何事。

有时候扪心自问,真的只是为她好吗?放任那孩子一人在苏家,在那个看似平和却又危机重重的苏家,他是担心,怕她吃亏,又担心她受委屈。但是真的是希望她能经历那些的,他的女人,需要的不是完全的保护,而是自保,自强。给她那么大的空间,他是鼓了很大的勇气,这样的未知的冒险她岂又知道?

是的,她是知道的,纵使开始有埋怨,渐渐成长的她,在给他的信里,她已经懂得他的用心。那些似是埋怨,又似是思念的每一封信里,记载了她多年的心里路程,那些只属于他们共同回忆的证据。

再次归来,他已不复往日的懦弱与无能,而她已退去了昔日的纯白与懵懂。这次,他再不会松手,没有什么再能动摇他,即使是她,也不允。

“你明白的。”揽着她的身子,鼻翼里吸入那阵阵芬芳,他低低地指示,似是叹息,又似是无奈。

她只不说话,心里纵有期待,但那么了解他的她,怎会如此糊涂。要想这男人对自己说些甜言蜜语,怕天真要下红雨了。在他的字典里,哪有什么情啊爱的那些个东西,她同他一起长大,那些东西,他是经历的少之又少的,真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怕到最后苦了的还是自己。他有的,只是野兽的情,想要,便要了。那是直接的,纯粹的感情。想到此,便微微叹了口气,她那么懂他,此时又怎能如此折磨这个男人呢。“苏卫鞅,你好讨厌。”她不满地冷哼一声,嘴里嘟囔。身子却转过去,双手环住那人的腰,顺带使出手劲发泄般在那坚实的腰部狠狠一拧。

苏卫鞅此时只觉一阵温暖,心里仿佛化开了一汪泉水般恣意畅快,哪里去管那孩子的恶作剧,只觉心里甜腻的要滴出水来,一朵一朵的******尽情盛开。

“丫头。”紧紧地揽着她,这一刻,天地仿佛静止,这一刻,他等了有多久。如今再次拥她入怀,竟满满的不真实,幸福来的太快,竟让他感动得想哭。天知道,即使在那几年,连温饱问题都无法解决的时候,他也从没有哭过,此时,竟这般无用了。

但他知晓,这是幸福的泪。幸福?是啊,幸福。他这一生,竟有幸得此二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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