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着想着她忍不住的轻叫了两声,倒霉的尉迟烈下手这么狠,她刚刚发出的声音惊来了两个小丫鬟。
“小姐醒了?我这就叫王上。”一个小丫鬟兴奋地说,就好像白薇醒来能给她奖赏似的。
“且慢!”白薇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金碧辉煌的装饰还有古色古韵的摆设再加上这宽大的床榻上的绸缎罗帐,估计是尉迟烈的寝宫。
另个小丫鬟疑惑地问:“怎么了?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一时间白薇只感觉到疼痛从神经传来,她迟疑了一下说:“你们帮我去拿一点类似止痛丸。”
“是。”那两个丫鬟退了出去。
白薇刚要下榻不想尉迟烈从外面推门而入,她看向她走来的尉迟烈没好气地站了起来。
“看来是我多虑了,你现在还是很好呀。”尉迟烈走到方桌旁倒了一杯温水微微一笑递给她,就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
白薇没有半点感情的说:“不要以为把我绑来能让凌枫自投罗网。”
“原来你这样想的。”尉迟烈见到她没有接水杯,便自己先抿了一口说:“现在天也快亮了,凝骨散快服下吧,待一会儿你去梳洗一下休息。”说着他便把药瓶放在桌子上就要离开。
刚才是不是自己有一些激动了?还是说自己还不够成熟?她望着尉迟烈离去孤独的背影心中没有一丝的同情,在过去…他确实十分爱过自己,而现在她对他依旧没有任何感觉…,她的心只能比以前更恨,更要无情。
“小姐…刚才王上吩咐我们把您带到玉泉池。”说着就恭恭敬敬地将尉迟烈请到轿子上。一路上轿子很稳定丝毫没有摇晃颠簸。
她掀开轿子上的帘子看到天际朝阳缓缓蔓延,阳光渗透了层层白云烫伤了云,这条路走了又一段时间了,如果趁机逃出来还可以找到凌枫,她稍一运力全身的骨头软的似乎都将要散了架。
可恶!尉迟烈在她的药里竟然同时下了软骨散,这下再好的轻功也难以运用。
轿子落地,小丫鬟掀开门帘满脸的微笑说:“小姐我们到了。”然后便搬下一个脚凳放在轿旁,白薇起身缓慢地踩着脚凳下到地面上。
凌枫的魔性渐渐收复,回到晨星摘里看到刚才打斗过血腥的场面,便随意坐在一桌乱席上倒了一杯酒喝了一杯,又满上一杯他面对着尸体横飞的大厅又饮了一杯,他又倒了一杯救的同时说:“你藏得够深,还不出来。”一声冷笑过后一饮而尽。
夏羽沫迟迟钝钝的还是不敢出来,她犹豫着一旦出去自己会不会死于非命?她依旧没有吭声,等待什么机会逃跑。
“如果我要杀你,你早就和他们死在一起了,你要是再不出来,等我到我把你抓出来说不定你可就真的死在我的手中。”凌枫期间来来回回倒了数杯酒。
“好…,我出来。”夏羽沫硬着头皮从门后的一个角落爬了出来,估计现在像狗一样爬出来凌枫一定会嘲笑死。
她站了起来扑了扑裙子上的尘土,轻声咳嗽了几声,早死晚死也都会死在他的手里,倒不如先想想怎么糊弄过关的好。
“那个…二少爷…。”夏羽沫柔声细语,又看了看他脸上的警告表情立刻就封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凌枫饮完手中最后一杯酒说:“看起来你很害怕我。”他便询问边想明天如何潜入尉迟烈的宫中救出薇儿。
夏羽沫咽了咽嗓子说:“是,我确实很怕,但是我有理由的。”她还不忘给自己的胆小增添上一些小插曲。
“是借口吧。”他一点即明。
夏羽沫似乎面子被一层一层扯光,不过她也不甘心的说:“我当然害怕这种场面,在我那边的世界……。”心中一跳,自己闭上了嘴,完了!他应该没有听清楚吧……。
她忙打掩护的说:“在我那边的国家都是以法治国,根本就不像这里这么乱,说杀人就杀人。”她又寻思了两下看了看周围说:“更没有任何人像你这样在死人堆了还能喝的这么陶醉!”她鄙视了一眼。
见到凌枫没有说话只是不屑的一笑,她又像是蹬着鼻子上了脸走到凌枫的面前说:“你也不用借酒消愁的,薇儿姐姐一定会没事的。”她本想安慰一下他,却没想到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衣领,面对满眼醉腥的双眸她只有的是沉默。
“你刚才说什么?”他顿了一下放开了手说:“罢了,你也不会明白的,你走吧。”
“你的意思…是放我走?”夏羽沫想再确定一下,她两双金灿灿的大眼睛看着凌枫。
凌枫紧蹙着眉大吼道:“我让你走!你赶快滚远一点!”
顿时,夏羽沫吓得拔腿就往外跑,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自己跑慢了被这个怪物追上,可是没跑多远就停住脚步了。
凌枫愤怒的摔了桌子上的杯子,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阁内,他知道这种发泄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有的举动,重要的是现在他应该如何潜入皇宫里?他忽然想起信中所描述的只有等到雪怡然的出现才能解开。
现在没有比救出白薇更重要的事情了,可是这信上描述的分明就是父母死之前丢失的至宝凤翔珠,现在有了下落就必须抓住,希望雪怡然马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还有很多事情想问她。
“凌枫…。”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怎么回来了?”凌枫感到有一些疑惑和不可思议,但是他想起刚才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就感到可笑,之前还说什么爱他之类的话,他不需要这样的窝囊废!
“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一些东西你是用眼睛看不见的,用心去看。”夏羽沫一本正经地说,刚才被耍确实让她感到气愤,可是又能怎样呢?
“你是回来告诉我这些的?你大可不必。”凌枫的烦心事够多了不想再添加什么麻烦精,所以让她滚远一点。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觉得我在你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所了解得比你想象得多的多。”夏羽沫很坦然的说,她的目的。
时间过得很快,快的都不知道现在已经是清晨时分了,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层层云雾时凌枫望了望门外的景色想了想看到自己面前的女人总觉得还是留下她比较好。
白薇被使女们脱去,玉泉池中的泉水散发着白雾,白雾中的白薇很美,温和的温泉水覆在她的身子上,荡起层层涟漪,薇儿看着水珠从雪白的肌肤上滑落,可是的是她没想到在层层少帘后坐着的是尉迟烈。
这种风俗已经在西楚国流传很久,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贵族只要看上了一个女子便就把她带到自家的温泉池里。
白薇觉得有些哪里不对就停下谨慎地环顾了四周,一眼就看见层层隔开的纱帘后边坐了个身影,貌似是尉迟烈。
对!她绝对没有看错,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胸前蹲进水中,眯着眸子没好气地说:“尉迟烈,你把我带来就是为了看我洗澡的吗?给我滚出去!”对于这种人不能有一点好气!
尉迟烈只是坏笑,他拉开纱帘说:“不用藏了,从你脱衣入泉我都看得很清晰,现在反应过来未免迟了吗?”他向她伸出手来。
“你这是…。”白薇恶狠狠地瞪着她,以前怎么没有看清楚他?
“当然是拉你上来,不然你想在这里泡肿?”他也玩这一手!白薇拨起了一下水面溅起了水花扑了他一脸,命令地说:“滚!”
尉迟烈的手臂僵在空中愣在原地,等到回过神儿他淡淡一笑说:“我看过比你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不过…你可别后悔,这里下去,可是不好上来呀。”说完就转身离开。
还没走多远,白薇马上叫住的说:“站住!”
尉迟烈停住了脚步冷哼了一下说:“怎么?你是来求我的?”
“你把属于我的玉笛还给我。”她知道她没有必要说出来“属于我的”这个几个字,但是她必须警告他,要是说现在怎么会有这样的底气,那只能说以攻为守。
尉迟烈心中一阵失落,唇角却是荡开一丝的笑容又看了一眼腰间上的玉笛说:“上次给你的机会,你没有珍惜,不过…既然薇儿你这么在意这把玉笛,那么它就留在我身边几日如何?”他心中泛着低估,难道只是一把乐器吗?为什么这把玉笛看得这么重要?这把玉笛到底有什么秘密?始终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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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衣着凌乱破烂不堪的女子神情慌张走在京城的街路上,行人纷纷回头张望,她浑身是血,脚步一拖一塌地向前走去,没人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一步踉跄跌倒在地上,她艰难地爬了起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正在流着血,女子隐忍着身上的剧痛又重新迈开了步子,昨夜她遇见了一个黑衣高手,要不是自己逃得快险些要了自己的命。
她面目苍白,毫无精神,五官纠结在一起,她加快了脚步终于走到了京城里那座规模巨大的宫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