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准备好了,窗外一阵阵的清风拂过,白薇打起寒战,凌枫为她披上了件披风,眼前就是狼牙谷。
凌枫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那只白色烈火血纹的小狼一闻声就早早冲到闸门前迎接,白薇蹲下了身子将要抱起它,那小狼向后退了两步便调头向前跑。
“它叫玄狼,是异灵界的魔兽,别看它现在小,它在战斗的情况下会变得巨大无比。”凌枫望向远处的玄狼回忆着说:“在二十年前,嗜狼的母亲也就是母狼为了保护我的父母和凤翔被残忍地杀害了,可惜我的父母还是被剑客刺死了,凤翔也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杳无音讯。”
白薇转身抱住了他安慰道:“你还有我,你不会孤单的……。”
“是,我生命中还有你,我并不孤单。”凌枫轻轻温柔的重复道,他低下眉闭上了双眼说:“你知道为什么大少爷要拼命地夺取庄主位子?虽然这不算是什么秘密,大少爷在乎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掌握界命的权利,但是他并不知道这里的命脉。”
白薇抬起头凝望着问:“界命?什么是界命?”
凌枫带她来到湖边说:“你低头看一下湖水。”
白薇疑惑的照做,她趴到草地俯下身看着湖水,这湖水的湖面异常的平静,丝毫没有波纹,她看了看湖面除了倒映的影子和湖中的鱼等以外什么也没有。
“你一定要仔细看。”凌枫特别嘱的附道。
她瞪大了眼睛仔细地一看惊呆了,“我看见了!那道金光,虽然微弱但是它好像是世界与世界的界隔。”白薇回头看了看凌枫,他的那双眸子中的蓝光散发着刺眼的光芒,越来越深,深得见者毛骨悚然。
“刚才你看到的那道金光正如你说的,我说过我可以死,月狼庄庄主不可以死,月狼庄与狼牙谷是不能交给凌墨的,凌墨不知道这里的一切,今晚午时我将结束所有的一切,如果我失控了晨星摘有个暗门可以你逃到这里。”他的美眸掺杂着担忧。
白薇跷起脚深深的吻入他的双唇之中,那么温柔缠绵,她不想让他变成恶魔,他这么对她坦白,这么为她着想她更加心虚。
“那你呢?你会怎么样?”最重要的一点白薇还是指出来说:“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今夜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活着,我要让你活着见到我,我们还要成亲。”
他要让所有的秘密都尘封在无声之中,如果可能。
“凌枫…”白薇犹豫了一会儿又带他进入了木屋,她缓慢地解开腰带,白色轻纱外衣从她身上滑落在地上,雪白凝脂的臂藕趁着窗外夕阳的光芒显得更加娇嫩,她抬起头凝视着凌枫那双迷人的双眸。
“薇儿…。”凌枫刚要俯下身为她捡起罗衫,白薇忙拦了下来说:“今晚我们成亲好吗?就在这里。”紧接着她轻轻地解开了凌枫腰间的衣带又说:“今晚之后,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薇儿…。”下一秒凌枫抱住了白薇,心中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这种感觉就好像似从相识过,似喜似悲。
他将她抱起平放在榻上,白薇雪白双臂搭在凌枫的脖颈上散发着那一丝微微的芬芳,他的双唇缓缓地展开微笑,白薇红晕的双颊闭上了眼睛,凌枫沿着她的脖颈深深浅浅的吻。
她如夜晚中最闪耀的珍珠,他将她呵护到极致。
白薇眼中无限温柔地凝视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她不后悔,不知从何时起她爱上了他,她觉得这个男子会给她带来无限幸福的……。
午夜也已到了,整个晨星摘被灯火照亮,室内的宴席也早已满桌,白薇和凌枫坐在席上也在此等待了多时。
“报!”一个男子走了进来说:“报告二少爷,庄主已经到了。”
“好的。”凌枫扶起身边的白薇说:“我们出去看看。”说着他们便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两排侍卫,凌墨走到凌枫的面前面无表情却带了不少的讽刺地说:“二弟这次请我来有何事,莫非是来跪地求饶的?”
白薇挪开了视线,发现他身后站的像是一个女子的侍卫,她正准备向走过去细看不想被凌墨拦了下来。
“白小姐,你不会被一个小侍卫所吸引吧?看来白小姐还真是风趣。”凌墨轻笑着,嘴角不忘带着一种嘲笑。
“大哥,你说的话未免有失身份吧,不过这外面天也冷了不妨到屋内一续。”凌枫不失风度的说,脸上的挂着一丝的冷笑。
要是他们以兄弟相称,不了解他们的关系,恐怕在场的人没人会知道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是权力,是利益的驱使下他们如陌生人,兄弟之情也许是一种回忆罢了。
他们走到阁内,坐到宴席之上,凌枫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对凌墨说:“回想起来从大哥走后已经有两年没见了,上一次的宴会没有好好给你接风,这次特意向哥哥道歉。”
凌墨同时也站了起来客气说:“虽然这次回来很是匆忙,也奉旨掌管了月狼庄,应该是哥哥向弟弟道歉才是,不过弟弟也应该知道凡是掌权的都是由长子才有资格。”
“再说一遍!”门被人推开了,尉迟烈走了进来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凌枫身边的白薇,眼神中隐藏着一丝怒意又说:“都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这里,如果按照西楚国的律法来讲是不是都能拖出去斩首?”
在场上的所有人都肃然起敬,凌枫放下杯子从席上走了下来说:“要是都按照西楚国的法律,我相信全国没有几个人活下来,到那时我想皇上也不希望这样的结果。”
“果然还是你敢反驳,不过本王今天心情好得很!”他把后几个字调高了声调一表现在的心情很是不好。
白薇仍然坐在原地,她看得出这一次很有可能尉迟烈不会放过凌枫,当然凌枫心知肚明。她无意中看到了自己的玉笛别在尉迟烈的腰间,现在又不能要回,虽然仅仅是一支玉笛,但是她有一种直觉,这支玉笛里很定藏着什么。
凌墨最终作揖开了口,脸上荡起让人感到恶心的笑容说:“不知王上这次驾临到晨星摘有何贵干?”
尉迟烈本是无视他的存在,这样的小人连狗都不如,看见他让人感到恶心,他侧脸余光中带着轻视和鄙夷地说:“原来新任的庄主凌墨大人在这儿。”
“王上折煞了小人。”凌墨听出了一些意思虽然浑身不自在,但又不能说些什么,毕竟他是王上所以也就只能这样。
“我来这儿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就是来看…,来还东西的。”尉迟烈顿了一下,然后从腰间取出,又将玉笛递了出去说:“这把我也应该物归原主了。”
白薇站了起身缓步走到尉迟烈的面前站在凌枫身边说:“凌,请帮我接过玉笛,帮我谢过王上。”她满眼幸福的带着微笑和信任看着凌枫。
凌枫以微笑回复,两人含情脉脉也不会顾忌站在他们前面的尉迟烈。自然他恼怒地握紧一只拳头,经脉爆开他恨不得把玉笛捏得粉碎。
只不过是一支玉笛,为什么她会带它这般重视?这玉笛之中有何等的秘密?尉迟烈收回了悬在空中的手说:“我看物主没有诚意那么还是保留在我这比较好。”更可气的是,她竟然连一句话都不想对自己说,这是断绝自己吗?他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一定不会放过!
白薇忙拦住尉迟烈的手腕说:“多谢王上的好意,民女感激不敬!”
见状的尉迟烈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双嫩手说:“那么你要怎样感激?”此话一出,白薇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公然的挑衅!凌枫紧蹙着眉宇对尉迟烈依旧保持着沉稳说:“三天后我和白薇成亲,还望王上能来赏光。”
“那就恭喜你了!我自然会去的。”他打断了凌枫的话转身离开。
就在他身后的那一刻,凌枫看见尉迟烈的贴身侍卫身材很像以前追杀他的那个蒙面黑衣杀手。
“王上且慢离开!”他叫住了尉迟烈,如果真是那个杀手,那么…也就是尉迟烈下命来刺杀他的,如果证实了这个猜想,今夜就不能放过他!
尉迟烈只是停住了脚步,什么话也没有说。
“王上,你身边的那个侍卫能否借我一用?”凌枫冷静了下来说,他心里很清楚要想用皇室家族的亲信绝非重要的事可是不能善用的。
“什么理由?!”尉迟烈也感觉到微妙的冷意。
在一旁的凌墨想要教训凌枫说:“你算什么?胆敢这样无礼!还不退下!”
凌枫怒意充满了双眼瞪了他,一瞬间凌墨闭上了嘴。
桌上的饭菜也都凉透了,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酒香,可是这种酒香却融入这么冷的气氛也被凝固起来。一阵华叶落地,仿佛荡起了千堆飞雪。
尉迟烈转身两只手被在身后的问:“既然没有理由,你就没有资格来用的我任何一人。”语气极为冷淡,双眸里的怒气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