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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阳光的忧伤(2)

当俞浩狠狠地打碎花瓶叫她滚的那刻,叶乔惠转身悄然离去时,她确实想要放弃这段感情的。然而情结犹如藕断,仍丝丝地牵挂着,当日子一天天翻去,他的影子并未在心里淡去。如此,叶乔惠更加明白,付出的情,并不是想要收回就能收回的。

把日子翻回那个飘满落叶的秋天,冷战一个月的她装作平静地对俞浩说,我已经不爱你了,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当说完这句,挂上电话时,那时的她有种释怀的感觉,可这感觉持久不了多久,就悄悄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不见他的那些日子里,她尽量让自己过得一切如常,一切是新的开始,可是生活节奏总是在不断地重复,重复过程中,仍能捕捉到往昔的影子,一颦一笑,一景一物,无处不是。

虽然,俞浩在每个佳节来临之际,都会发来短信问候,可她明白他的用意,只是不再回信,其实内心还在惦记他的。俞浩说得最多的是:以前的那些日子或许是他的做事风格与个性伤到了乔惠好强的自尊心,以至于令她说出断肠的话,但时间可以证明他的情是挚切的,他在期待着言归于好的那一天。可如今,叶乔惠再也感觉不到他那如蚕丝缠绵般的眷恋了,那时的他是那么的执着,那么的深切,那么的坦荡。

有些话听了会令人异样地心痛,相爱不容易,心碎太容易了。那些天,叶乔惠在扪心自问,自己到底为何这么脆弱,经不住几句话的考验,把自己弄得如此伤心。那些日子,每每进入他的空间,反复地听着《最后一次》

秋天的落叶

最后一次安然飘落

你说要陪着我

一起走到最后

……

你说过会融化我心中

所有的痛

我问你有一天

我们都将老去

谁来做

留下来的那一个

你傻傻的说

要让我先离去

因为走开的人

会少些回忆

的心碎

有股隐隐的心痛感觉。原来,一直留下来的那个都是自己。是的,不管自己装作如何坚强,放不开手的,终会尝尽痛苦的滋味。

独自徘徊于深夜,心门里多了几许寂寞,几缕空虚。

当陌上花开,清香四溢的季节,叶乔惠回到乡下,游走在田间小埂上,脚下是一片潮湿松软,若踏在梦里的春的棉花糖上,轻盈的如飘落的飞絮。心绪忽而莫名地触动着,不禁记起林黛玉的那句:“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球。漂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此时,落红远去,艳阳高挑,走出闺房的乔惠,心底是无尽的缱绻,缱绻、缱绻、何人可知否?

爱是什么?是包容,是尊重,是如水的平静却能转化出无穷力量的大海?没有人能明白她的心境。可她知道的是:一份纯真的情被伤害后,不会再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那仿若阳光的忧伤

眨眼间,梦回千百转,当回到原点,心房属于你的位置。却已被阳光般的忧伤填的慢慢的。左手边,你已伴随着阳光离去。

那首叛逆的歌

对于水梦淼来说,整天机械的上学放学。已经成了她在“花季”的全部生活。其实老师每天讲的课她根本就每天。于是家长催她学习的与她成绩的下降成了正比。

水梦淼有的时候也想像其他人一样叛逆一下下,用她的“狗友”末舒染的话说叛逆是每个人成长必经的道路,没经过就算没成长。每当这个时候梦淼都要反驳一句像我这样的乖小孩就不叛逆还不是长得这麽大了。末舒染听完后就会一阵大笑说水梦淼,你是怪小孩吧看你天天就在发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然后就飞快的离开,以免被水梦淼抓住一顿狂K。

水梦淼是个乖学生,起码在成绩以外,她是个良好的好孩子。不抽烟,打架,逃学,谈恋爱什么的。可是末舒染不一样。用水梦淼的话来评价他就是吃喝玩乐样样齐了就差没嫖了。不过女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快。水梦淼觉得要不是开学第一天倒霉被他缠上了,估计她一辈子也不会和末小米有啥交际。

水梦淼第一次遇见末舒染完全是以喜剧收场的。

开学第一天水梦淼就光荣的迟到了。身为路痴的水梦淼在找到新转的学校后已经开始上课了。而末舒染在跳过学校的那扇墙的时候吓到了正在骑自行车的水淼淼。你没事吧末舒染还算绅士的说。没事个P,要不你来试试。水梦淼扶着自行车从地上站了起来。这吓了末舒染一跳他想这么帅女生一般都会说我没事,谢谢。那我扶你吧末舒染不经意的说,不过说完就后悔了。不用,我不是残废。水梦淼这时已经到校门口了。末小米突然笑出声来。追向水淼淼。

然而结局就是老师目瞪口呆的看着逃学的末小米回到教室。可是那些思想不纯洁滴孩子ing?就认为水梦淼是末舒染的女朋友。女生大部分疏远水梦淼。男生则一口一个嫂子嫂子的叫着。末舒染听了后则什么都没说像是默许了。继而在水梦淼面前嬉皮笑脸的。水梦淼也没好意思问。

然后就和末舒染成了狐朋狗友,其实水梦淼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她就把一个傻瓜给吸引了,要知道末舒淼身边美女无数他都酷的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怎么一道她水梦淼那就成赖皮耍泼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不懂。

我们心里都有一个它

水梦淼居然被人告白了。对方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

话说水梦淼一没财二没色的女孩子,唯一要说有啥特点那就是她有一手好文笔在校报上发文那是常有的事,让别人都以为她水梦淼是个淑女。不过远看还好她一开口就暴漏了。所以她也成了校园神秘人物之一。

那个男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她的照片的。

那天水梦淼帮末舒染值日。做完了然后一起回家。那时天空已经有点暗了,玫瑰红的云看上去格外浪漫。然后水梦淼老早就看见校门口倚着一个男生。

当初水梦淼也没注意,等她走过去的时候。那个男生一声不吭吧,把信塞给她,转身就跑了。

哟喂,情书啊!末舒染吹了声口哨却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为什么水梦淼有点失望。

唉我该还给他吗?水梦淼半真半假的说,其实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点点私心。

末舒染一把把信抢了过来。上面只有几个字我喜欢你的文章能做朋友吗。

天,我还以为是情书真失望。水梦淼说,然而末舒染也在那里哈哈大笑,让水梦淼想揍人。不过,末舒染长得只能勉强的算一个帅哥,但是他笑起来确实特别好看的那一种。水梦淼在心里默默的想。

“水梦淼,你发什么呆啊?还是我太帅了。你喜欢上我了?放心我不会拒绝你的告白的。”末舒染一脸陶醉的说。“是啊我好喜欢你哦,你知道我喜欢你那一点吗?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水梦淼做花痴状,然后猖狂的笑着跑开了。

第二天水梦淼去了图书馆,碰到了那个塞信的男生总体来说是个腼腆的孩子。到了今天水梦淼才清楚的看清他的样子,很帅。以至于水梦淼重来们想过这麽小说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不过水梦淼当然没答应。借口是答应了有种诱拐好少年的罪恶感。不过一来二往两人还成为了好朋友。

却不知为什么末舒染得知水梦淼没答应后高兴了好久。

本来水梦淼以为她可以一直把喜欢末舒淼这个秘密放在心里,直到有一天。

那天末舒染突然把她约到游乐园,还问她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女生是不是喜欢花啊?是不是喜欢来游乐场什么的。后来水梦淼问他怎么了,末舒染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个时候水梦淼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舒染。”在住摩天轮的时候,看着自己慢慢的升高。水梦淼突然有了勇气。“我,我我喜欢你。”那一句仿佛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没有勇气去看他的眼睛。

“呵呵,女人你早说嘛害我乱紧张了一把,我也是。我喜欢的那个女孩一直都是你。”原来某人害怕告白被拒绝,想出了这个不算高明其很有用的办法。

我们那真如小说一样的结局

“丫头,你想考那间大学?”填志愿的时候末舒染问水梦淼,“T大吧,在这读书不是很好嘛?”水梦淼笑了笑,多亏有他和安若然我现在的成绩考T大还是没问题的。

高考放榜之后,梦淼和若然顺利的考入了T大,然而末舒染却以0.1分的劣势落榜了。

“丫头出来吧,我在游乐园等你。”末舒染打电话给梦淼。“好。”那天水梦淼早早的出了门,来到游乐园门口却听见……

“丫头你来了。”水梦淼假装没事去找他,看见他那明媚的笑脸,心却那么难过。“我们分手吧。”水梦淼努力不让声音变调。然后转身跑开,我不能让他看见我的眼泪,她想。

那个暑假她一直没有离开家门,直到开学的前几天。

末舒染的妈妈找到了梦淼。“你是梦淼吧。我是来把这个给你的。”那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她把一个日记本给水梦淼。“你知道吗,小染在去法国的飞机出事了。没有一个人活着。”我看见面前的这个女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阿姨。”水梦淼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没有一滴泪,心已经干枯了,再也没有一滴泪了。“你说如果我当初自私点,会不会现在还和他在一起。”是的那天梦淼去的时候听见了舒染与他妈妈的通话。我不希望他为了我放弃他的大好前途。就算他离开也没关系,我可以等。“梦淼,你是个好孩子,或许有些时候我们都该自私点吧。”她叹了口气离开了。

手机,我吧关机的手机打开,上面足足有300多条短信,水梦淼快速的按下了末舒染的电话号码。我那个时候多么希望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但是手机里传来的只有一阵阵的忙音。

梦淼又翻开了日记本,眼泪模糊了双眼,日记本上面的字我一个也没看到。屋外的阳光灿烂得刺眼,眼泪在日记本上晕出了一朵朵泪花。手机里放着末舒染个我的歌:

沉默的承诺,你听到了没有?或许,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就只能回到原点……‘对啊’,听着这首歌,梦淼想着‘我们都回到了原点,只是再次经历的时候,我的身边却没有了你。’

眼泪决堤,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一片耀眼的绚烂。

爱,不再

我以为小鸟飞不过沧海,是以为小鸟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十年以后我才发现,不是小鸟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

——《火花》

夏雨的表针永远停在了那一刻——5月5日23时23分——季阳说要离开的那一刻。

小径上翻飞的落红早已掩埋了季阳远走的脚步,白玉兰在风雨中轻颤,一条路,也可以有两番景象,一边如火如荼,一边苍白无力。

又到23时23分,夏雨眼中最美的数字,最美的组合,最美的遇见,最美的等待……

依稀记得那一刻,一个恶作剧的电话在23时23分响起,电话的两头两个陌生人在揶揄着,不知所云,后来才知道是隔壁院校的大一男生好奇地拨了一个和自己老乡相邻的一个号码,夏雨和季阳在一个秋天相识了。

但是生活并没有给两个人相见的机会,那时,校庆表演,季阳说要带他的兄弟来看夏雨她们的表演的。但是,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季阳这个名字后来也就慢慢地被夏雨淡忘了。

生活中,总会有人走进,有人走出,更何况是青春正妍的年华。夏雨在非典时期很快地结识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总会在夏雨睡不着的时候,在电话里轻轻地哼唱着许巍的歌,还会在下雨的时候,蓦然出现在夏雨的身后,和她一起在球场上投篮板,而且只要夏雨一哭,他就会在半夜骑着自行车跑到很远的网吧,看夏雨会不会给他留言了……

世界上有那么多城镇,城镇上有那么多旅馆,而你偏偏走进了我的……

《卡萨布兰卡》的旋律还回荡在雨中,但那个时候,那个男孩子却没有承认自己对夏雨的感情。夏雨躺在冰冷的宿舍的床板上,外面是骄阳似火,绿茵繁茂。而她在发呆,枯涩的眼眶,不知道今生今世还会不会再遇见再爱。那一段伤感的日子呜咽地持续了多久呢?夏雨只知道再遇到季阳的时候,她的天空才有了一丝亮色,但心伤结成的疤却很难愈合。

那时,季阳就那样远远地走过来,那么帅气,那么明朗干净的笑容,生命也只是一个宿命,兜兜转转的两个人在那次错落之后还是相遇了。还记得爬山的时候那张大而厚实的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手,紧得只剩下了一生一世,直到下山的时候都没松开过。

季阳说,他家有很多柑橘树,于是,五一回来的时候,他的背包里装满了参差不齐的柑子,看着这些营养不均的柑子,夏雨觉得好像季阳那朴实的性格一样,没有玫瑰,没有红酒,却馥郁芳香。

但是,夏雨的心中插着一根针,而且常常隐隐作痛。季阳不会像那个男孩子一样时刻在乎她的感受,而且还常常后知后觉。吃饭的时候,不会带餐纸,过马路的时候,不会护着夏雨,而且季阳坚持在他朋友面前不提自己是他女朋友。还记得夏雨每次去看望季阳,回来的时候都错过了最后一班公车的时间,季阳就很放心地让她在23时23分的夜晚独自漫步回校了。有时行走在凄清的路上,夏雨也在想,同样的一条路,那个男孩子就不会让她一个人大夜里走着,也许季阳永远像个小孩子一样,长不大,但却很固执。

于是,吵架,分手。再吵架,再分手。

夏雨开始弄不清自己爱的是季阳,还只是一个影子。不过季阳也有很多让夏雨感动的时刻,季阳会在23时23分的时候,买下路边小贩剩下的水果,他说夜晚便宜,但夏雨知道,他心疼老人,他也会在路上,对讨钱的乞丐划分“等级”,说要尊老爱幼,还会在轻工实习时,用自己的双手打磨一个铁锤,在上面刻下“ILOVEYOU”的小字,于是很羞涩地塞到夏雨的手中,当作情人节的礼物。分手的时候,他会用小刀在核桃的两面刻下彼此的名字,然后到和好的时候给夏雨带上。

所有每次离开,夏雨都觉得季阳不会走的。季阳舍不得夏雨,夏雨呢,什么时候才确定自己对季阳的感情自己也不清楚。

毕业的那年,那个六月,夏雨的泪就没消停,夏雨曾依偎着季阳说,好怕离开,好怕列车行驶的那一刻便是一生一世,夏雨拿出一块手表,她说,我会等你的,哪天爱情不在了,它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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