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狱谷寒以行动给了他回答,毫不留情地出手,一掌拍向她胸口,当场把她震飞出去,重重地落到了满是雨水的地面。
他收手,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离去。
“好湿。”景雪海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她该高兴的吧?他给她的这一掌没有注入灵力,只是把她推了出去。看来,尽管他生气得不行,他还是舍不得伤她的。
她得意地笑着,爬起,再次追了上去,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快,她也快;他慢,她也慢。
“还要生气吗?你打都打过了。”她的嘴没有歇着,仍高亢地说着话荼毒狱谷寒的耳朵。
狱谷寒不理她。
“你很小气,还不肯原谅我,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我赔你就是了。你不要计较了,我们和好吧。”她以孩子的口吻。
狱谷寒还是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他不是因为她而生气,他是因为生气而生气,天晓得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烦躁过,在这样的雨天,他原本不错的心情跑得无影无踪。
是的,只是为了一件衣服,他居然会这么生气。
仅仅是因为衣服吗?如果是,那他就不像他了;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了什么?他理不清头绪了。
他突然间止步,因为景雪海拉住了他的手。
景雪海从他的身后拉住了他的手,然后缓缓地、缓缓地转到了他的面前,脸上是瑰丽的笑意。
狱谷寒的心竟没来由地一紧,他窒住了,也忘了要生气。
此时无言,有的只是淅沥的雨声。
她的手慢慢上移,扣住了他的肩膀。她靠近他,微抬头,凝视着高他近半头的人,露出了森白的牙齿,此刻的她竟像吸血的恶魔。
他们就这样在雨中站了好久、好久,她银色的发湿透了,他的也是。雨,似乎越下越大,他们这么近,却几乎要看不清彼此。
很久之后,景雪海的唇在狱谷寒的唇上轻轻地碰了一下,像只是无意间擦到,但景雪海绝对是有意的,因为她很自负、很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