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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改变

“前辈,虚,二相尊者,别走,我还有一堆问题呢!”王乾大呼。

啪啪啪三声脆响,王乾睁开了眼睛,看到医生坐在床边,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用手摸了摸,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没什么,刚才在外面听到你在大叫,进来看看,谁知你就醒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呵呵呵。”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好像偷吃东西被发现的小孩一样赶紧转身离开,在背对王乾的时候迅速揉了揉右手,“见鬼了,怎么像石头一样硬?”心头暗道。

医生走后,王乾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精力充沛,没有丝毫的虚弱感,双手捏拳感受着肌肉紧绷带来的力量,那是一种纯粹由身体力量带来的满足感。将左臂包扎的纱布一把扯下,哪里还有受伤的痕迹,只有淡淡的一道印记。

王乾激动地眼含热泪,他知道这就是《混沌天经》之《五行篇》中记载的第一层功夫:炼体,引后天五行之气入体,锻炼心、肝、脾、肺、肾五脏,再以五脏为根基锻炼筋、骨、血、髓,最终达到脱胎换骨的效果。虽然自己还远不到脱胎换骨,但是身体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说明自己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那个家伙说什么‘把几篇修行的口诀传给你’,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天哪,那可是好几本经书哪,《总纲》《五行篇》《炼器篇》《阵法篇》《疗伤篇》还有他自己乱七八糟的注释,如果不是我这样的脑子,换个人脑袋早就爆炸了,还谈什么修炼,真是不靠谱的人呐。”

想到这,再次摸了摸那枚戒指,现在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和这戒指有种水乳交融的感觉,仿佛这戒指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说这东西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妙用,以后可得好好地研究。”摆弄了一会也理不出个头绪,王乾气恼的一掀被子,下了床来。

“哎呦,这么快就精神了?”医生端着一盘早餐进来,正好看见王乾下床,走到近处突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王乾,说:“你的左臂伤?好啦?”眼看餐盘上有几片面包跌落下来,王乾本能的左手一抄,稳稳地落在手中。

右手拿过餐刀,刮了一块黄油慢条理斯地抹在面包上。悠悠的说:“可能是上皇保佑吧。”王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医生纠缠。眉宇间的怒色一闪而过,医生的声音有些发干:“上皇?那家伙怎么有空管你的闲事。”说完把餐盘放下,自己走了出去。

这下轮到王乾傻眼了,“西方人不都信上皇的么,怎么会有这种怪胎?”这几天遇到想不通的事太多了,摇摇头好像要把这些烦恼一股脑甩出去似的。

接下来的三个月,王乾白天出去找工作,由于没有任何身份证件,他只能和那些偷渡过来的人做一样的工作:码头扛包、餐馆洗盘子等等,每天累得精疲力尽却只能拿最低廉的工资,而且还经常被克扣,有几个工友想讨回工资,得到的回答往往是一顿暴打,甚至有几个已经失踪了,于此同时,他们还是当地黑帮经常光顾的对象。

晚上回到医生的诊所,就开始练气,首先按照《总纲》的法门打坐、静心感受天地间的灵气和能量流动,然后按《五行篇》的法门收摄五行元力入体,一点一点的改造身体,起初需要约一个小时才能恢复精力,一个月之后只需半个小时,再后来基本上一整天的工作已经感觉不到累了,每晚练完气后只觉得精力充沛的能打死一只老虎。

在这种每天只能咬牙求生存的环境中,王乾的变化是巨大的,瘦弱白净的身躯变的结实粗壮,身上的书生气被一点一点磨掉了,他讲话变得粗俗,但往往一阵见血,头脑变得真正敏捷随时都在思考下一刻、下一分、下一秒自己如何生存,对于与自己不想干的人不再怜悯,但是自己重视的人则会拼尽全力去保护。

在这段时间内,王乾是每天早早地出门,那时医生往往还在呼呼大睡,有时嘴里还梦呓着女性的名字,傍晚下班回来,医生则一般不在家,通常是王乾做完每天功课,上床睡觉时,医生还没回来。

虽然接触不算多,但是王乾对医生也渐渐地有了了解:他是法国人,身上与生俱来的浪漫气息让他喜欢流连美女丛中,但是并不乱来,这从他从没有带女人回来过夜就看得出来。

这个诊所处在伦敦南区最南端号称叫做“混乱街区”,这里满是来自非洲、亚洲、南美的非法移民,经营的也基本是全伦敦最肮脏下贱的买卖,很多还都是不合法的,当初王云的“麒麟帮”虽说是控制了南区,但对这片街区依然没有办法。

各地移民组成了大大小小的帮派,相互斗殴、厮杀,每天早上在街道拐角的阴暗处都能看见几具尸体,但是由于都没有合法身份,伦敦警方也懒得管,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全伦敦最黑暗最混乱的地方,曾经有人说过,如果有人能真正一统“混乱街区”,那么他必将成为伦敦的地下皇帝!

另外,还有件事令得王乾很是不解,这个所谓的“诊所”没有任何合法的执照,就他的了解查理这个“医生”似乎也没有执照,诊所里只有简单的消毒水、绷带以及一些常用药品。

有一次王乾忍不住好奇看了一下,发现这些药品竟然已经过期很久了,但是据周围人介绍,街上斗殴受了伤的都会来这个诊所就医,并且不论刀伤、枪伤,伤的多重,只要没死,就能救过来。

诊所里面还有一件小小的屋子,门上写着“手术室”,平时都锁着,只在做手术时打开,并且医生做手术时从不让第二个人在身边,有时王乾忍不住想:“难道真正的药品和手术工具都在这里面?”

这间诊所名气之大,甚至已经在“混乱街区”形成约定俗成的规矩:任何一个帮派都不能动查理医生的诊所。因此这个诊所就成了许多被追杀的奄奄一息者的救命之所,只要踏进大门,就意味着这条命暂时保住了。但是,医生从不留宿病人,似乎自己是第一个。搞得自己现在每天早上从诊所出来时,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总是透漏出一丝异样的味道。

随着自身力量的增长,王乾也开始谋划着复仇的事,他首先以“保护自己”的名义在一众工友中成立了一个小小的组织,在一次讨薪过程中,轻松将五条大汉放倒让老板“爽快”地拿钱出来后,王乾的组织迅速扩大到二三十个人,虽然还远远谈不上是什么大组织,但至少不然敢有人再随便欺负了。

傍晚时分,王乾又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像往常一样向诊所走去,当走过一个街角时,忽然见一条人影一闪而过,几个起落就上了房顶,然后向南逃奔,三条身影紧随在后。王乾大感诧异,经过这三个多月的苦练,只觉得自己在人类世界应该已经算是“超人”了,可怎想随随便便就碰到了跟自己一样的人,大感诧异之下远远地跟在后面。

不一会,几人来到一片稀疏的小树林。前面那人脚步一停,转过身来,说:“好了,就在这里吧。”

唰唰唰,后面的三人也依次站定:一个身穿西装打扮得像大公司老板的中年男子,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肌肉虬结的壮汉和一个职业装打扮的漂亮女人。

只见那壮汉上前几步,用一种残忍的语气说:“几年不见,想不到你竟躲在这种肮脏的地方,你难道忘了我‘铁拳’查克的厉害了?竟然敢和我们动手,还不老老实实投降?”后面两个人也附和着发出一阵狰狞的笑声。

话音未落,那“铁拳”查克双手在胸前十指交缠做了一个类似祈祷的动作,身上竟然罩上了一层白光,右手一记刺拳向对手狠狠打过去。这不同于拳击中的花招,而是货真价实的“刺拳”,感觉像是古代西方的重装骑兵手持长枪在飞驰的骏马上向对手猛刺而出。

对手不敢硬解闪身避过,嘭的一声,一颗人腰粗细的大树被一拳打了个对穿,留下一个碗口大的透明窟窿。

王乾这时藏在一颗距离他们二十多米的树后面,看得连连摇头,本以为凭借自己现在的功夫能够轻松降服混乱街区乃至整个伦敦地下世界,现在看来是有些自大了,赶忙把身子稍微挪了挪,免得被对方发现。

几个回合下来,那“铁拳”查克已然占了上风,每拳打出都带着强烈的白光和劲风,对手似乎不敢硬碰,只能左右闪躲,偶尔反击一拳也没有什么声势,那查克都懒得躲闪,直接接下。

“背叛了神的人哪,竟然还妄想着使用神圣的力量,你这是在亵渎神的荣光,吃我一拳!”身上的白光猛地增强了三分,双拳像雨点般打出。

对手眼看无处可逃,双手在胸前画出一个逆十字,双拳带着浓烈的黑色火焰如两条黑色巨蟒向查克张开血盆大口。查克首先中招,在惨叫声中,上身T恤瞬间化为灰烬,胸口中拳处形成两块碗口大的烧焦的痕迹并且冒出浓浓的皮肉烧焦的味道,眼见得是活不成了。

那人也不好过,查克的拳头像暴风雨般打在身上,每中一拳,中拳处就冒出丝丝黑气,十几拳过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正好摔在王乾的附近。

王乾探出头一看,那人身穿花哨的丝绸衬衣和牛仔短裤,金色短发,不正是那个奇怪的查理医生么?王乾又一次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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