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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麻子平常对你们怎么样啊?”方华向旁边低眉顺眼的刘奇问道。
“胡麻子那厮有好处自己一个人全占了,下面的弟兄可是穷得叮当响呢。”刘奇适时的说道,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就捏在这个看上去还不如自己大的年轻人手里。
“饭烧好了没有?”方华又冲着厅外问道。
得到何志肯定的答复后,方华站起来说道:“那就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整个寨子里飘着馒头和马肉的香味。方华为了犒赏自己的兄弟们以及为了收买一下人心特意杀了两匹马,这些底层的土匪都是为了口饱饭才来当土匪的,平常吃的都是地瓜面窝头,白面馒头很少吃到,更别说马肉了。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同时,对方华这个新来的大当家也初步的表示接受了。
赵远,何志等人吃得很香,不光是吃得好,还因为大仇得报,刚才赵远将胡麻子的尸体找了出来,割下了他的脑袋,冲着赵家村的方向拜祭了一下自己死去的亲人。
吃得差不多了,方华对赵飞吩咐道:“赵飞,等下把投降的土匪带进来,再取300两的银子过来。”
“好的,方华哥。”赵飞现在管着库房,听后点了点头。
将另外四十三个土匪叫到了大厅后,方华坐到前面那张椅子上道:“胡麻子伤天害理,已经被我给杀了,你们平常都是山寨里的小角色,没做下什么坏事,我不打算追究你们的责任了,现在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小的愿意跟着叶大当家的混口饭吃。”刘奇第一个出声道,他知道在方华的手下很可能获得以前想不到的地位,因此十分的配合。
“对,我们愿意跟着叶大当家的。”
…….……
方华见到赵飞带着银子进来了,向他招了招手,然后将300两银子倒在前面的桌子上,白花花的银子一时间晃花了这些土匪的眼睛,都看直了。
“刘奇,每个人五两银子,你来分。”方华不待他们有什么反应,便朝刘奇吩咐道,既然刘奇这个人识相,方华也不介意提拔一下他。
“方大当家,你是说这些银子要分给我们?”刘奇吃了一惊,有些不信地道。不止刘奇,其他人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当然,我方华言出必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方华眉头一挑道。
“是,是,小的马上将这些银子跟弟兄们给分了。”方华连连点头道。
“誓死跟随方大当家……”不知道谁先喊出口,后面的人紧跟着吼了起来。
“好了,你们既然愿意跟着我,以后我会管你们有饭吃,有衣穿,就是死了,我也给你们收尸,不过---”方华语气一顿,“我这个人规矩比较多,以前的事就算了,但你们跟着我开始,以后就不能再烧杀抢掠,祸害无辜百姓,有做不到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现在就走,我绝不为难他。”
“只要方大当家能管咱们吃住,方大当家说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刘奇将手里的银子捏得紧紧的,大声的道说。
其他土匪也应声道:“就是,能吃饱喝足,咱们也犯不着去做那些遭天遣的勾当。”
“好,既然你们都决定留下,规矩也都定好了,现在我丑话就说在前头,以后谁敢犯戒的,有如此桌。”方华大声的喝道,猛地抽刀将身前的桌子一刀斩成两半。方华一时间脸上的杀气,即便是这些土匪也看得心惊不已。
“方大当家放心,我们保证守规矩。”一众土匪纷纷表态。
将土匪的事情处理好后,方华让人将地窖里关着的人叫了上来。不多时,关在地窖里的十七个女人和三个男人便被押了上来。十七个女人被关的时间又长又短,长的已经被关了四个多月了,早被祸害了,短的前天才被劫来,幸运的保住了清白之身。
一进大厅,女人们便唯唯诺诺的跪倒在地,紧张的望着中间椅子上坐着的新大王。没让她们担心太久,方华仅仅是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便开口说道:“等下你们每个人领20斤粮食,三两银子,想走的随时可以走。”
“大当家,你是说要放我们走?还给银子和粮食?”一女子吃惊的问道,不止她,其他跪着的女人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们本来不是土匪,和你们一样是普通人,因为胡麻子杀了我们的亲人,这才拿起枪来反抗他。你们放心,我说的话绝对算数,你们都会领到粮食和银子,回家去吧。”方华见到这么一群弱女子,心里一软,轻声的说道。
“谢谢大当家,谢谢大当家。”听到眼前青年的话,本来一脸担心的女人们纷纷磕头感谢道。
这时,方华将视线放在了三个男人身上。站在中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左右,身子清瘦,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虽然身上穿的破烂,脸上带着疲弊的神色,但是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气势,这应该是久居上位者才能培养出来的,刘奇说他是个大商人,方华是一百个不信。至于旁边的两个一看就知道是他的随从,匆匆扫了一眼,方华便不再关注。
“先生是哪里人氏,为何流落至此啊?”方华紧盯着中年男子的眼睛问道。
“不敢,在下天津人氏,姓范,单名一个义字,字子远。从山西祁县经商归家,没想到遇到土匪,蒙壮士搭救,感激不尽,待在下归家后,定给与厚报。”中年人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你说谎!”等中年人刚一说完,方华便大声的呵斥道。
中年人眼中出现了一丝慌乱,随即恢复正常,但还是被一直观察着他的方华捕捉到了。方华微微一笑道:“如果大清国的每个商人都有先生您这样的气度,那让那些官老爷们情何以堪呐?”
听到方华提到“官老爷”这个词,中年人身子一颤,明白被看穿了身份,也就坦白地说道:“在下的确姓范,名义,字子远。之前在山西祁县做个七品县令,因为和太原知府不合,罢官归家,为了保住性命只好谎称商人,还望见谅。”
方华听到范义做过山西祁县的县令,正好自己要往山西去发展,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显,继续问道:“不知先生家中还有何人?”
“惭愧,在下父母早亡,家中只余一空宅而已,无妻无子,孑然一身。”范义苦笑一声说道。
“听先生言语,想必是学富五车,胸有大才之人了。”方华恭维一句。
“惭愧,在下十年寒窗,光绪二十五年进士,三年翰林,三年知县,如今又是一白丁罢了。”范义谦虚的说道。
“既然先生无牵无挂,我这里还缺一名师爷,不知先生能否屈才留下?”方华道。
见到方华紧盯着自己,范义明白自己的命就在对方手里,即使拒绝也有办法让自己留下,反正如今了无牵挂,也不想仅仅三十多岁就回家隐居度日,因此也就顺水推舟的说道:“多谢大当家赏识,在下虽无大才,简单的出谋划策还是能办得到的。”
方华听范义愿意留下,顿时大喜,连忙吩咐道为范师爷摆酒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