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若嫣出门离开,我就继续躺在床上,这个天下第一堡堡主是不是就是那个绑我回来的男人?
哎,不想了不想了,若嫣不是说那个堡主忙完就会来找我了吗?既然如此我就耐心等待,养好身体等着随机应变。
两天过去,我身体里的软络散便褪去,身体机能才回来了,我又恢复那个活力的自己了。
这两天,说起来也奇怪,好吃好住,还有若嫣侍候着,难道我是被绑回来享福的吗?
身体能动了,我就叫若嫣帮我准备热水洗澡,把门闩好就迫不及待地跳进木桶里,把整张脸都潜在水里,最后来个出水芙蓉。
洗好澡正穿好衣服就听到若嫣在门外恭敬的喊了一句:堡主。
我马上紧张的手足无措,正好看见铜镜中自己,那张绝色惊艳的脸孔,这张脸可不能随便让人看到啊。
转眼就见窗台前的一盆栽,灵光一闪,我就忙伸手去掬出盆栽里的黄泥抹在脸上,只见原本白皙的脸蛋瞬间变得土黄色,又见桌上摆着文房四宝,便迅速拿过墨块描着两条眉,直到两条眉毛又粗又浓才安心。
这边刚修饰好,门就被粗鲁的闯开了,入目果然就是那个绑我回来的男人,原来他就是天下第一堡的堡主,这个天下第一堡又是做什么的呢?天下第一又是什么为第一呢?
他带着冷冽的气息逼近我,有些咆哮道:“你刚刚到底在房内干些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啊。”我低着头回答。
“没干什么岂会不敢开门?”他又逼近我一分,明显感受到他的怒气。
我抬起头,这头一抬就见他突然皱着眉头,他身后的若嫣也跟着有些愕然。
“你这张脸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味道?”他突然凑近我嗅起来,吓得我倒退一步。
我扯着僵硬的笑容,道:“其实,这是本人的一个怪癖,哎,说起来也是丑事,我,我从小便喜爱用女子的胭脂水粉,如果没有胭脂水粉便会用泥土代替。”
果然,他一脸鄙夷。若嫣则睁大圆圆的眼睛,里面写着不敢相信,想来我的形象在他们心目中起了变化,成了变态。
“如此鄙人,枉为男子。”他嗤之以鼻,我便赔着笑。
“既然堡主你已知晓我有此恶俗,能否赠我胭脂一套?”我不理会他诧异的眸子里迸出的怎样的神绪,依然理直气状的看着他,仿佛这是最自然不过的要求。
“荒谬!”他拂袖离去,直到傍晚日落前,若嫣便捧着一套胭脂交给我,这又让我认知到一点,原来他是嘴硬心软的家伙。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那个男人号召过去,我就得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他沉默看着我,我回视他装着冷静,其实双腿哆嗦得厉害。
“现在我就给你一个保全自尊的机会,只要你能按照我的要求做好此事,那么你便得到礼待。”他说着这话,我仿佛看到他的身体散发着犹如上帝般的光环。
“是不是我做好这事你就放我回家?”我期盼问。
“不可能。”他一句话扳回我的所有希冀,顿时跌入谷底的心情让我无言以对。
我想了想,就说:“你的意思就是在我还有利用价值之前可享有优待,但我始终还只是你的利用对象,当我派上用场的时候我依然会死?”
他不回答我倒是扬起下巴,目光坚定回视我,看来我想对了,想不到自己的脑细胞开始发达起来了。
我悲哀的怜悯着自己的同时,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回答:“好,我答应你,那你到底安排了什么给我?”
他略有秘密一笑,便道:“你曲唱得不错,曲子很独特,我需要你的曲与音。”
这次我傻了眼,不一会儿我便回想起猪棚屋里的一幕,才知道那个偷窥我的家伙就是他。
现在我淡定许多了,既然他需要我,那么我也就有机会翻身了,只要一找准机会就通知楚霸天来救我。
“你这天下第一堡做的是什么生意?”
“青楼。”他淡淡回答,脸色也没有当初这样冷峻,稍微有些平缓过来,看来合作当中的利益关系真是能改变一个人的态度。
“你那青楼生意,好差的?”除了这个问题我还真想不到他居然会需要仇人之子的我,除非是生意走投无门的状况下。
他目光有些沉重而又浑浊,如狼般黑色深邃的眼神幽幽流转,居然让我见到了青色光芒,甚是冷傲。
我见他不作声,便说道:“你也没必要提防我,反正我都逃不出你的五指山,现在既然我们都是合作伙伴,你就应该让我了解知道这门生意的好与败,我才知道怎么为你找出路。”
虽然我没有精明的生意头脑,最起码以现代人的眼光去拓展这个古代市场应该会创出辉煌吧。
他瞥了我一眼,便道:“天下第一堡表面是在做青楼生意,实际是情报网最密最广的桩子,可是近年来有许多青楼生意抢尽风头,最近我的喜鹊楼对面新开了一间画坊,虽说是画坊却实质是妓寨,其生意火热,我喜鹊楼更是一落千丈,这对情报消息的来源变得更狭窄。”
我静静地听着,见他说完之后看着我,我又问着:“你们家喜鹊楼的女子是不是除了色相之外便一无是处?”
他听了我问话,眼光中有些不满,但还是带着闷腔道:“青楼青楼女子除了卖色卖相还可做什么,来的客人都只是为了泄欲罢了。”
他一说完我就心里生起厌恶与反感,这个男人对青楼女子毫不在意的态度让我鄙视,人家为他打工他却这样轻视,怪不得生意这么差。
我突然猛地站了起来,伸出食指指着他,朗声道:“我要喜鹊楼的女子个个文舞双全,而且你那喜鹊楼的名字我不喜欢!”
他瞅了我一眼,嘴角流露出似笑非笑,意外的他居然没有拒绝我的要求,反问:“你认为何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