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我的嘴角有些抽搐,虽然我不自恋但也承认自己确实不显老,就像十八二十的年轻小伙子。
“是叔叔我救了你。”为了纠正她的错误,我强调着。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喊我夏侯叔叔就好。”这小丫头还叫我哥哥,真想让我自惭形愧?
“夏侯哥哥好。”看着她天真而又亲昵的喊着,我也的心底顿时划开莫名的波澜,这就是她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正在我思量间,身后一阵劲风打来我便顺势搂着风知悔躲开,回头只见追风站在我身后,手执剑指着我,而见到是我的时候就怔了怔。
“追风叔叔,是这哥哥救了悔儿。”怀里的小家伙的一句话,让江湖两大高手同时崴了一下足没站稳。
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我比追风年纪还要大,扫了追风一眼,他明显就是尴尬。
“多谢夏侯堡主救了小公主一命。”追风诚心对我致谢,我把怀里的小家伙抱起飞下屋檐,追风也跟着跃下来。
“告辞!”不想和宫里的人打交道便冷颜一揖。
刚要转过身子就见小家伙捉着我的衣角,两眼水汪汪特无辜的模样,她问:“夏侯哥哥住在哪里?”
我挑着眉看向追风,只见追风一脸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天下第一堡。”说罢就抽回自己的衣角飞檐走壁,多年来没曾试过失足,却因为后面她的一句:“长大了我会做你的新娘子。”而在无人的巷子的墙壁上摔了下来。
这小家伙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精。
这就是风华教出来的女儿?真叫人心酸。
然而这一次‘邂逅’早已经让我遗忘了,将近四十我仍未娶一妻一妾,若紫若嫣早就替我焦急,每次都找来媒婆让我相亲,我实在是怕了这两个丫头给我安排的亲事,便逃之夭夭。
借口出逃,说是在外面做生意,其实就是躲避那两个丫头的魔爪,但这一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
当收到了若紫的信条我便立刻赶回天下第一堡,只因天下第一堡被朝廷给包围了,真是莫名其妙,我天下第一堡何时与朝廷有过厉害关系?
就只有那个女子才让我们冲突过一次,可事隔多年了,风华现在派兵来围我天下第一堡,是想怎样?
气冲冲地赶回去,只是堡前哪有什么朝廷的重兵把守,只有满堡的通红,这么喜庆?
看这装饰,莫非是堡里哪个家伙趋我不在的事情喧宾夺主了,借我的堡来办婚礼?
刚踏进大厅,若紫和若嫣就迎上来,她们今天特意打扮一番又拿着新郎倌的服饰往我身上套。
“发生什么事?”我沉着脸色,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是生气的前兆。
“主子呀,我们姐妹们可是替你操办婚礼呀。”若紫娇声笑道。
若嫣附和地笑着。
“放肆!本堡主的事情轮不到你们管!”我真的生气了,这两个丫头是不是仗着平常疼着她们就放肆了。
“堡主呀,你也别装了,明明在外面金屋藏娇,且这娇还不是一般的花容月貌,身份更是尊贵,所以我们才敢为堡主牵红线呀。”若嫣一脸神秘地笑着,突然发现自己有种陷进被算计的局中。
逃,对!
刚想要转身闪走就被若紫一条红绫捆住,若嫣趋机将新郎倌的衣裳套进我的身上然后将我的束带换成红色的。
我正想发功弹开她们,发现身体不能动了,若紫向我施了软香散。
用着杀千刀的目光瞪着她们,但她们的笑容只有增无减。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反了,造反了,这天下第一堡里的上上下下的人都反了。
我的新娘子?就是身旁的这个披着红头巾连样子都没见过的人?
真是流年不利,想我堂堂堡主居然沦落到被逼婚的地步。
被扛进洞房,但我依然不得动弹,这时就见新娘子也被送了进来,若紫和若嫣还说了一堆什么百年好合啊连生贵子啊,还加了一句堡主请和堡主夫人好生歇息的话。
我想发作但碍于中了软香散。
“喂,我说你想活命就赶快滚,否则你会死得很惨。”我威胁着。
“我说夏侯哥哥才会死得很惨呢,想要活命的话就甘心娶我吧,否则我让父皇扫平你这个天下第一堡!”清泉般动人的声音流出,只见眼前这女子顾自掀开红头巾,眉目如画,瞳孔摄魂,确实花容月貌,虽然与记忆中的那个她的模样大不相同,但也有七八分神似。
“怎么是你?”这坑也太大了,风华他脑子是有毛病吧,让自己十五年华的女儿嫁我这个将近四十的老头。
“八年前我就说过会做你新娘子,现在不就来兑现承诺嘛。”风知悔调皮地笑着,然后凑近我送上香吻,我瞪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夏侯哥哥,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的。”她揽着我的腰间动容说。
“父皇最初也不同意,皇兄也阻拦我,但我的心早就属于你了,八年前对你一见钟意,叫我怎能不爱你。”她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咒,一圈又一圈的将我催眠。
“我不能爱你,你是……她的女儿。”我咬牙切齿道,这罪孽深重了。
“嘿,我知道呀,父皇都跟我说了,说你跟我父皇都爱上了我的母后,不过呀,你输给了我的父皇,母后最终跟了我的父皇,所以你就死心了,既然知道我是母后的女儿,以后就更应该好好对待我。”她得意洋洋地说,我的思维实在跟不上她的。
这是什么理论?
还有那该死的风华,明明是他硬抢了她,现在居然跟她的女儿说是我输了。
冤枉呐,天下间没有比这最冤的事了。
这一天,注定了我一辈子的狼狈,一物克一物,我终是败给了这个小丫头。
最可恶的就是,我被逼着每年进宫对风华喊一句:父皇。